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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帝尊

第四十四章 大鬧員外府

偷天帝尊 天行抗抗 3122 2018-12-31 23:10:00

  李元青并不生氣,看著丁佩難得的開心,心里反倒覺得開心了一些,元青心想,這丁佩與自己一般,都是貧苦人家的孩子,不會想著欺辱別人來取樂于己,開心便是真的開心,不會虛假造作,“不打了不打了,還是師姐你厲害些!”李元青故作生氣的站起身來。

  “怎么你生氣了?”丁佩的聲音冷了下來。

  “技不如人,有甚好生氣的!”李元貓著個臉說。

  “哦?!睉?yīng)了一聲,未等李元青緩過神來,丁佩已經(jīng)輕輕一躍,便消失在這方寸之間的小花叢,這身份果然奇妙之極。

  “哎,師姐,等等!”李元青話還沒說完,哪里還有丁佩的身影。

  “莫喊了、莫喊了,你師姐脾氣你是知道的,怪誕起來連為師也無法,走吧,去客廳用膳吧!”趙克明喊了李元青一道走出了后花園。

  在鐵劍門歇息了兩日,李元青想著回家看望雙親,就辭別了趙克明,騎著棗紅馬回到家中。

  自上次元青錦衣還鄉(xiāng)之后,家中的境況好了許多,周圍的鄰里也漸漸佩服了老李頭,因為這把年紀還能身體力行,老李頭也再不是先前老而恒苦的惡棍了,而是老當益壯的善良鄰居。

  “父親,我回來了!”元青進屋喊了一聲。

  “青兒回來了啊,怎的方才幾日就往返家中?”父親疑惑地問道。

  “前些天抓捕了一伙打家劫舍的強人,捕衙的邢大人放了我們半月假期休整,所以今天又回家中看望父親?!崩钤露似鸩杷攘似饋?。

  母親也從里屋走了出來,“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出身寒門之家,好不容易搏得功名,更該苦思報效朝廷,怎可成天戲?;膹U事業(yè),有何面目領(lǐng)取朝廷俸祿!”母親聲色俱厲地教訓(xùn)起來。

  李元青默然無語,心中卻在念道:“如何搏得功名,又如何領(lǐng)取朝廷俸祿,這功名不過是個虛名,這俸祿也不過是地方賣命錢?!?p>  李元青嘴上卻恭謹?shù)卣f道:“孩兒知道了,若有朝一日真的博得一官半職,定要做個造福一方的好官!”

  母親從屋里提出了一袋子煮熟的番薯,遞給元青:“你快些回到衙門吧,盡職盡責(zé)踏踏實實地做好分內(nèi)之事,勿要掛念家中?!?p>  元青有些生氣,“孩兒剛回到家中,母親就著急攆人出門,真是讓人寒心。”

  元青接過了一袋子紅薯,無奈地走出門去,牽著棗紅馬沿著街道走出鎮(zhèn)子去了。走到了鎮(zhèn)子?xùn)|頭,正巧遇見賣紅砂糖的老張頭,元青心想買些回衙門,閑時可以蘸著糍粑吃,也是極好的享受。

  “張爺爺,給我稱二斤紅砂糖?!崩钤嗫蜌獾卣f道。

  “好勒!”老張有慢慢悠悠地抬起手臂,一塊一塊地將紅砂糖放進布袋子里。

  “張爺爺,你的手臂受傷了???前些天回來怎不見你手臂受傷?”李元青問道。

  “呃,這個倒沒什么,前兩條熬糖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崩蠌堫^神色慌張,卻逃不過李元青的雙眼。

  “張爺爺,莫要誆我,若有什么難處,大可告訴我,我現(xiàn)在是堂堂南廣郡捕衙的捕快,遇見危難不平之事我必須伸張正義的哩!”李元青侃侃而談,信心滿滿地說道。

  “前次回來你穿的是藍衣,是個大捕頭,怎的今日穿了青衣,跟鎮(zhèn)子上的小捕快一般,卻又是怎的?”老張考慮一番,還是疑慮重重。

  “這個。”李元青一時竟有些語滯,一時不知如何圓謊,靈機一動笑著說道:“前日身穿藍衣捕服是因為沒有委派任務(wù)轄區(qū),如今我已委派轄區(qū)管理重鎮(zhèn)十八里鋪,所以只得穿青衣了,不過要管你這不平之事,不管我穿的什么衣服都能管,就是布衣也合該管天下不平之事?!?p>  “說得在理!老張頭相信你這娃娃不會誆我,今日就要看你娃娃替我做主,說來也合該你娃娃替我出這口冤枉氣!”老張頭委屈著說道。

  “張爺爺你但說無妨,若真該我李元青替您老人家出這口氣,我絕不退縮半步!”李元青當機立斷地說道。

  “前幾日你回鄉(xiāng)省親之后,我從你家中訂購了一百斤焦炭,不曾想觸了黃員外的逆鱗,先前曾嚴令過集鎮(zhèn)周邊商販禁止購買你家炭火,我因此犯令故而被黃員外家仆人毆打,當時想你已衣錦還鄉(xiāng),想來那黃員外也不至于半分情面不留,未曾想這廝果然半分情面不留!”說完老張頭抬起了手臂,擼開衣袖手臂上傷痕猶在。

  李元青猛然醒悟,心念道:難怪母親今日如此著急攆我出門,原來是為了怕生禍端,不過時至今日,這廝還如此欺人,今日絕不可輕饒!

  李元青二話不說,拉起老張頭,就往黃員外府去了。

  黃員外是鎮(zhèn)子上的首富之家,府邸也算華麗堂皇,門口坐立石獅,兩根環(huán)抱粗細的良木,主梁上雕龍畫鳳,絲毫不知避諱,門前石階上鋪了一張紅色地皮毯子,想來也是彰顯富貴所用,不曾想竟似畫蛇添足般,與這門飾格格不入。

  李元青拉著老張頭站在門外,李元青一聲大吼:“黃鼠狼,你給我出來!”

  不多時,只聽得屋內(nèi)動靜不斷,似家丁仆人在里找尋棍棒物什,猛地大門一開,魚貫而出十余個壯碩家丁,個個手提鋤頭棍棒,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黃員外在人群最后搖搖晃晃地緩步走了出來,肥頭大耳的模樣,滑稽可笑之極,“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府門前出言不遜!”

  “黃鼠狼你縱容家丁毆打他人,該當何罪?今日便是特來拿你下獄!”李元青大聲喝問。

  黃員外眼見這年輕人身穿捕服,又不是本鎮(zhèn)的青衣衙役,犯法下獄可不是兒戲,心中已然慌了一分,趕緊賠笑道:“敢問捕快大人,我家哪個家丁毆打何人?”

  “被打者乃是鎮(zhèn)子街上販賣砂糖的老張頭,至于是黃家哪個家丁,今日正是為此而來,刁民豈敢問難于我!”李元青仍舊威風(fēng)凜凜地審問道。

  黃員外心中豈會不知,卻得故意裝模作樣一番,轉(zhuǎn)身問道:“是你們哪個瞎眼東西膽敢隨意毆打他人,還不站出來給捕快大人認罪伏法!”

  門口一個壯碩的家丁慌忙丟下手中棍棒,跪倒在地:“大人明察,是這老張頭賣我砂糖卻故意克扣斤兩,草民一怒之下才將其打傷的!”

  “你撒謊!沒有的事啊,元青,你莫要聽他一派胡言!”老張頭慌忙辯解道。

  “小的沒有撒謊,事實就是如此!”家丁仍不松口。

  聽著老張頭如此稱呼,黃員外心中已有算計,原以為是本鎮(zhèn)新派的官差衙役前來執(zhí)法,不曾想是這老張頭私自請來的幫手,黃員外計上心來,笑著說道:“敢問捕快大人是何處官差?”

  李元青傲然地說道:“南廣郡捕衙,怎的你是瞎了?這一身青衣捕服看不見?”

  “根據(jù)朝廷律例,官差捕役都須得遵循屬地執(zhí)法原則,你既是郡上的捕衙,就只能在郡上執(zhí)法,怎可私自替人出頭來異地執(zhí)法,這是其一。”黃員外本是曾經(jīng)鄉(xiāng)試中舉的,肚子里也有些墨水,熟悉朝廷律例也不足為奇。

  黃員外繼續(xù)說道:“按照朝廷律例,官差衙役執(zhí)法時須得兩名以上官差,一人單獨私自執(zhí)法屬違法行徑,這是其二?!?p>  李元青安然地等著黃員外的其三之說,心中卻已經(jīng)悄然記下這些說辭。

  “你身著捕役服飾,想來也不是執(zhí)法捕快,‘捕快令’可有?且我曾是鄉(xiāng)試舉人,按律見五品以下官員免跪,這是朝廷旨在讀書人的榮耀,而你一個小小捕役竟敢公然侮辱斯文,辱罵于我,你又該當何罪?這是其三!”黃員外說得興起,忽地大聲喝問道:“以上三條罪狀你可知否?你又該當何罪?”

  李元青此刻已知這黃員外不是個簡單人物,熟悉朝廷律例且巧言善辯,久言必中其套,現(xiàn)在如今已然難脫其罪了,只得穩(wěn)下心來,淡然地說道:“今日我便不是以執(zhí)法者的身份來的,路遇不平之事,便是布衣也合該管,更何況我等衙門中人,閑話少說,須得交出打人的家丁,我自扭送至鎮(zhèn)衙門,依法治處!”

  眼見著李元青言語氣勢上已然退了三分,黃員外更進一步,“你若只是尋常百姓,膽敢來我府邸門前鬧事,可知圣賢門下不是草民可進,不是刁民又是何為?”

  “我不與你糾纏,交出打人的家丁,不然今日之事難以善了!”李元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哼,的確難以善了,小吳,快去報告鎮(zhèn)衙門的捕快大人,有外鄉(xiāng)人冒充捕快招搖撞騙,來我府邸尋釁滋事,請求官府處理!”黃員外安排一個家丁飛速跑去報官。

  這既然是身穿官服的就得用官場規(guī)矩來治,黃員外本就是極怕官府之人,卻偏又深諳官場之道。

  “算了,算了,走吧元青,來日方長,何必如此計較!”老張頭趕緊勸住李元青,轉(zhuǎn)身又對黃員外央求:“員外老爺,您就高抬貴手,我倆這就走,下次再不敢貿(mào)然沖撞老爺了!”

  “今日念你等初犯,也念你一身官服不是容易穿得,饒你等一次,勿要再犯是了!”黃員外得意洋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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