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滄海已是用內(nèi)力止住了血,開口說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他林家有那么多鏢局,掙下萬貫錢財,又有傳說中的絕世武功。可惜到了這個小白臉這一輩,武藝不到家,德不配位,必有大禍。就算我余滄海不來吃這塊肥肉,也自有別人來吃。你自稱逍遙真人,想管他家的閑事,想要撒子好處?盡管開價,若是條件闊以,我余某人也不吃獨食。你給我兒子解了妖法,我分你好處,大家不動刀劍,不是很巴適?”
葛子建聽得有趣,說道:“我提的條件怕是余掌門答應(yīng)不了。”余滄海:“撒子條件,先說來聽塞,生意嘛,都是商量?!备鹱咏ǎ骸澳俏揖驼f了,我的條件呢,很簡單,就是你們青城派被我打死,或者,被你們青城派打死?!?p> 余滄海大怒:“日你仙人板板兒,耍老子!給我上!”
雖然是怒,余滄海卻并不親自下場打頭陣,先前葛子建的“門牙咒”和自己兒子中的“石化咒”,讓他心里有點看不透葛子建的虛實,打算先讓弟子去“送一波”。打探一下對方。
誰知葛子建這邊已經(jīng)有三個人早都按捺不住了。林平之早都想在這些仇人身上試驗一下師傅教自己的北冥神功的威力。阿紫是很多天都在過“沒勁的”生活。手癢了,就想打打架,殺殺人。鳩摩智是直奔余滄海去的,上次在丁春秋手上吃了虧,這次遇到余滄海這個差不多的高手,頓時是來了勁,正愁沒有試驗火焰刀的合適靶子。
約莫半個時辰,戰(zhàn)斗結(jié)束。
阿紫林平之這邊,幾乎全是阿紫的人頭,各種毒藥混用,青城派的弟子都死的很難看,唉,沒辦法,混江湖就是這樣,一要不怕死,二要不怕死的很難看。林平之卻是吸干了“英雄豪杰”幾個精英青城派弟子的內(nèi)力,已然打坐消化完畢,感受到了內(nèi)力的增長。眼神灼熱的看著余滄海。
而余滄海也是松風(fēng)劍法VS火焰刀,不敵。摧心掌VS天山六陽掌,不敵。沒辦法,從所學(xué)武功的層次,到個人內(nèi)力的高低。余滄海均是不如大和尚,自然是處處受制,被壓著打。大和尚最后竟是活活耗空了余滄海的內(nèi)力,將他活捉了。并且用火焰刀封住了穴道。帶到了葛子建面前。
“有勞師兄!師兄看來武功大有長進!”葛子建謝道。
阿紫又調(diào)侃:“這次應(yīng)該可以在我便宜師傅的手下走那么幾招了~”大和尚本來被葛子建一夸,有點高興,聞言臉又垮了下去?!鞍⒆瞎媚锎搜圆钜樱洗问遣环纻?,現(xiàn)在要是再和老魔比試一番,我定不會落敗。別說是走幾招,就是幾百招幾千招,我也可以走~”
葛子建沒空理這倆活寶,看著林平之說道:“你想怎么處置他?便是要親手殺他,懸首祭你林家上下亡魂,為師亦是允許。只是此仇一過,萬不可蒙蔽內(nèi)心,要開朗的面對你接下來的人生?!?p> 林平之臉上一陣掙扎,閃過痛苦,閃過猙獰,也閃過無助和悲哀。最后平靜下來。
“師傅,徒兒只想吸干這老賊的內(nèi)力,廢了他修為和丹田讓他做一個普通人,讓他嘗嘗弱者孤苦無依的生活的滋味?!?p> 葛子建自是明白了,小林子夠狠啊,死真的很容易,但是讓一個人失去一切痛苦的活著,比殺了他更是折磨??梢娏制街闹袑τ鄿婧5某鸷抻卸嗌?。隨手一發(fā)“四分五裂”,余人彥的那塊“雕像”就碎成幾塊。自然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只不過他現(xiàn)在是“石像”狀態(tài),根本不會流血。所以也算是不慘烈的死法。
而余滄??吹礁鹱咏S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又聽到了林平之對自己的“處罰方案”,眼神已經(jīng)是灰暗一片。
大和尚解了余滄海的穴道,林平之已然是抵住了他的雙掌,北冥神功全開,一炷香之間,余滄海幾十年的內(nèi)力,已全被林平之盡得。沒了內(nèi)力,余滄海瞬間仿佛老了十幾歲,變成了一個虛弱的老頭。
“龜兒子你殺了老子吧!給老子個痛快!”余滄海還在做最后的逞強。
林平之自是不再理會他。心里回放起母親當(dāng)日被青城派弟子拴在馬車后面拖著走,受盡折磨,也是只求速死,直著脖子叫了一日,才力竭身亡。那些惡徒只當(dāng)笑話來看,可曾有人想放過他們一家。
葛子建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幾人便是不理會身后叫囂的余滄海,離開了這里。
葛子建問道:“你我雖是師徒名分,但其實年齡相仿,亦師亦友,如今你心愿已了,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林平之聞言:“平之沒有打算,只求待在師傅身邊,任師傅驅(qū)馳。”
葛子建笑了:“你尚年幼,卻有著管理鏢局的才能,武學(xué)天賦也極其出色,為師在無量山,也開宗立派一門,名叫真仙派。你若愿意,不如替我去管理這一派弟子。每日習(xí)武,教導(dǎo)弟子。有空了看看映畫娛樂精神。我相信時間和平靜的生活會治愈你心中的創(chuàng)傷?!?p> 林平之亦是感動。雖然只得四五日相處,但卻能感受到葛子建對自己的真情實意,還有這種想到遠處的貼心規(guī)劃。哪里還有不愿去的。當(dāng)下自是點頭答應(yīng),且發(fā)誓定要將真仙派壯大門楣。方才不負師傅的期望。
給了林平之一封信,向左子穆司空玄說明情況的信。
而葛子建亦是提醒阿朱等人:“再往前就出了川省,往那塞北去了。亦是快到了昆侖山地界,到時候免不了對上天山童姥。怕有意外,又是怕段王爺他們擔(dān)心你們安危。不如你們一起返回,向南而去,也正好和林平之做個伴。我解決了靈鷲宮之事,自然會飛速返回。到時我?guī)闳トA山。去接蓉兒回來?!?p> 阿朱自然是善解人意,點頭答應(yīng)。叮囑葛子建注意安全。若是不敵童姥,也不要硬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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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派。兩人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了華山掌峰。
令狐沖口中大喊:“師傅,不好!師傅!”上氣不接下氣,岳靈珊更是嬌喘吁吁?!暗?!中途出了岔子……咳咳咳……”少女說的太急,呼吸不穩(wěn),又咳嗽了起來。一名頰下五柳俘須,面如冠玉,一臉正氣的男子見二人如此狼狽,不由得薄怒:“出了甚大事,竟如此不顧形象,沖兒,我給你起名沖,就是希望你莫太沖莫太重,凡事不要莽撞沖動,你倒好,帶著珊兒一起恍若逃兵,真是斯文掃地!”輕袍緩帶,右手搖著折扇,神情甚是瀟灑?!扒液赛c茶水,緩過氣再講,無事,有為師坐鎮(zhèn),天塌不下來!”看到令狐沖衣帶散亂,皺了皺眉,又看到自己的女兒也是儀容不整,鬢發(fā)蓬亂,更是心中不悅。
令狐沖三口喝完了一盞茶,用袖一抹,打懷中掏出一封信來?!皫煾?,您讓我和小師妹在羊城南郊外的計劃被一個叫葛子建,自稱逍遙真人的家伙給看穿了。而且他還一眼就看破了我和師妹的化妝,揭穿了我們還羞辱了一番,便叫我們帶這封信給你。這賊子武藝高強,招式古怪,我和師妹竟不是他一合之?dāng)场!?p> 岳不群接過信只瞟了一眼,便塞進袖中。
隨后怒道:“瞧你這樣子!哪里還有我華山派親傳大弟子的做派!分明是個市井流氓地痞無賴!你這樣我怎么放心把華山派交給你!你們不是他一合之?dāng)常∧銈冇帜苁钦l的一合之?dāng)??嵩山派十三太保你打得贏哪個?衡山派莫大去了,還有劉正風(fēng)頂住門戶,恒山三定正值壯年,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就已經(jīng)是武藝高強,更別說還有幾個師叔在背后扶持。只有我華山派??!二代弟子哪一個能拿得出手?你平日游手好閑,不勤練武功,才會處處不如人。從明天起!給我在后山思過崖閉關(guān)練劍!不學(xué)好了不許出來!”令狐沖兩人見師父發(fā)怒,低著頭像鵪鶉一般不敢作聲,只是低下的頭還在和小師妹擠眉弄眼,顯然并未進到心里。
一旁的寧中則看到丈夫大發(fā)雷霆,趕忙出來勸道:“沖兒年紀哪里能和你方才說的那些人比,什么十三太保,天門道長,哪個不比沖兒至少大十多歲,少修煉十多年,功夫自然不能敵。你又何必強逼沖兒和他們相抗衡。再說你我也尚力足當(dāng)打,撐的住華山門面,又哪里像你說的那么緊急,需要沖兒來做華山派掌門?!?p> 岳不群氣到:“慈母多敗兒!我看這臭小子一身的毛病,散漫懶惰,多半是你慣出來的!這次誰勸也不行,他到思過崖內(nèi),思過練劍,沒有長進就一直給我待在那!你可別去給我看他!”
寧氏見丈夫正在氣頭上,而且也是為了令狐沖好,心知令狐沖的懶散的毛病也該改一改,便不再出言反駁,只是給兩人使了個眼色。令狐沖和岳靈珊就下去了。
等兩人走后,岳不群卻露出了一臉的微笑??吹膶幹袆t詫異不已。忙用眼神詢問丈夫這是作哪出?
岳不群捋須道:夫人,有貴人相助啊,我華山派,復(fù)興有望了。
隨后給寧中則看了那張葛子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