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手上指的赫然是那名被寵愛的小白臉。
“他有問題嗎?”維娜問道。
“不?!崩铎`搖頭,“我只是覺得他有趣而已?!?p> 雖然李靈嘴上沒說自己的看法,但是維娜相信李靈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會有這種想法,想到這里,她對其他治安官下達命令。
“你們再去詢問一遍這個女人和那個光頭男的親人,我和李顧問去找那小白臉?!?p> 三人走到治安署門口,黛珊忽然停住腳步。
“黛珊,怎么了?”
平日里黛珊對這些東西是最有興趣的一個人,可是現(xiàn)在她卻表現(xiàn)得突然有些不感興趣。
“沒...沒什么,你們倆人去吧,我突然有些不舒服。”黛珊笑了笑。
“需要去看醫(yī)生嗎?”
“不用了,你別忘了克勞馥就是個很好的醫(yī)生,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維娜看到黛珊臉色有些蒼白,只以為是昨晚一直待在治安署沒有休息好所致,李靈也只是囑咐了一下注意身體,兩人便驅(qū)車去往小白臉的住所。
誰都沒有看到,黛珊背在身后的左手,此刻被無面加上的煉金陣已經(jīng)被腐蝕掉,露出原本傷痕累累的手臂。
此時的手臂上能夠以肉眼看到傷口在緩緩擴大著,疼痛比以往更加劇烈,豆大的汗珠在兩人離開后如同井噴般不斷涌出。
“你...你沒事吧?!?p> 旁邊路過的治安官看到黛珊蹲在地上竟然身體在不受控制地輕微抽搐著,上前好心問道。
“沒事...”
話還沒說完,突如其來的劇痛令黛珊瞬間昏厥。
“喂喂!來人,署長的朋友在門口昏過去了......”
......
李靈與維娜自然不知道黛珊的情況,維娜開著她已經(jīng)修好的愛車,而李靈坐在副駕駛上,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維娜知道自己不開口李先生是不會開口的,所以她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我感覺還不夠,還需要往上爬?!?p> “嗯。”
“我需要你的幫助?!?p> “嗯?!?p> “你難道就不想說點什么嗎,你難道就不想從我這里索要些什么嗎?”維娜知道李靈并不是在敷衍,但是對于李靈輕易做出的決定她又覺得太過草率而有些惱怒。
“不需要,我要的你給不了,況且我?guī)椭悴⒉皇菫榱死媚闳ニ饕裁?..”
李靈還沒說完,維娜突然氣急敗壞地打斷他的話。
“難道克勞馥就能給你嗎!”
?。???
“嗯?”
李靈詫異地看著黛珊,這奇怪的腦回路為什么突然談到克勞馥。
維娜一個急剎車差點將跟在他們后面的一輛馬車驚翻。
車夫探出個腦袋對著前面的兩人就開始罵罵咧咧,結(jié)果維娜從槍套中拿出治安官的標配火槍對準了那正準備開始問候家人的車夫。
“閉嘴!”
說完這句話,她冷冷看了一眼已被嚇得不敢出聲的車夫,這才轉(zhuǎn)回身體,將煉金轎車重新發(fā)動。
“抱歉,我最近太累了,剛才的話你就當我在胡言亂語吧?!?p> 維娜嘆息著。
“我一個人太累了,以前覺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太過渺小,現(xiàn)在有了那么多屬下,可我卻感覺我的力量不增反降,我很羨慕女皇說戰(zhàn)就戰(zhàn)的魄力,我卻發(fā)現(xiàn)我的掣肘越來越多,就像是無數(shù)絲線組成了將我囚禁的監(jiān)牢?!?p> 李靈沒有答話,對于維娜的煩惱其實并沒有什么好的解決方法,她現(xiàn)在需要的僅僅是個傾聽者,只有她自己想通才能掙脫束縛,不是本人的體會,其他人教導(dǎo)都是不負責(zé)任的行為。
轎車在一幢住宅門口停下,維娜又恢復(fù)到雷厲風(fēng)行的治安署長形象,前后的變化讓人很難想象她才剛滿二十歲。
當她叩開住宅的房門,一名不知噴了多少香水的男人露出腦袋。
“你找誰?”
他的語氣極不客氣,口音還帶著點萊特鄉(xiāng)間的方言。
“你就是小白...你就是格里吧,我是萊特治安署署長。”
“我已經(jīng)將我知曉的全部說完了,我都說了別來煩我,我很忙!”
“忙著去見你的主人?”維娜也是話中帶刺,這一句話就讓小白臉的白臉漲的通紅。
“你會不會說話,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這是在貶低我的人格!”
李靈不打算和小白臉磨磨嘰嘰,當即他就毫不客氣地質(zhì)問道:“上周三的晚上你在干嘛?”
“當然是和我的情人約會?!?p> “我指的是凌晨?!?p> 到這里,小白臉的臉色突然又由紅轉(zhuǎn)白,不過不再是白嫩,而是蒼白。
從這里可以看出他的心理素質(zhì)極其不好,一旦自己藏著掖著的事情被人提及,他的表情就特別明顯。
“你就是分尸魔!”
維娜氣急敗壞地提起小白臉的領(lǐng)口,已經(jīng)能看到維娜的身體有貓化傾向,看來是真的憤怒到有些控制不住以太的外泄。
“維娜,他不是兇手...至少不是藏尸案的兇手,你可以暫時放開他,我們先來聽聽他接下來的借口?!崩铎`氣定神閑和胸有成竹的樣子讓維娜也松了口氣,于是她照著李靈的意思放開了小白臉,然后冷冷盯著他。
小白臉先是被李靈的話給鎮(zhèn)住,隨后又被維娜的氣場驚到,現(xiàn)在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
“我...我我...我那天在約會之后...就回來睡覺了...”小白臉擦著臉上的汗?jié)n,一個字停三秒思索一下。
“是嗎?可你之前的問話里不是這么說的?!崩铎`不急不緩地說道。
“是...是嗎?那...那那肯定是我記錯了。”
小白臉又是思索了一會,然后才半確定半詢問地回答道:“我...我先去的路邊的吸煙點抽了支煙...然后...才回去的...”
“是嗎,可是這條街道旁邊的旅店里有人看到你慌慌張張的背影,你的行李箱一定很重吧?!?p> 到這時,小白臉本就不好的心理素質(zhì)已然崩潰。
他歇斯底里地哭喊著:“不就是殺個人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問問問,你們天天問煩不煩??!”
維娜一臉茫然,這多久又出來一起命案了?
“昨晚我在等篩選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偶然看到的一起發(fā)生在這附近的命案,死者的死亡時間正好和這位先生有疑點的時間重合,所以這位先生不是藏尸案的兇手,而是一起情殺案的兇手?!?p> “情殺?”
“多半是那位貴婦人又找到了新歡,這位先生即將被拋棄,可是自己除了外貌和嫻熟的吃軟飯技能外再無特長,所以便用他那不發(fā)達的腦子想到只要將新歡殺掉,自己就可以將軟飯一直吃下去?!?p> 李靈看著小白臉,等著他開始犯人最后的自曝。
沒過一會,果然上演了所有案件結(jié)束的經(jīng)典一幕。
他緩緩開口。
“都是那個女人的錯...都是她,如果不是她把養(yǎng)我的錢去養(yǎng)別的男人,我會去殺人嗎!”
?。???
小白臉這句話像是給維娜的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好有道理...不對,這簡直強詞奪理!
錢財果然是害人的東西。
誒...等等,李先生最近似乎特別缺錢,而自己窮得只剩錢了。
我相信他會需要我的。
黛珊喜滋滋地給小白臉拷上手銬,小白臉心驚肉跳地看著面前竟然喜笑顏開的女人,自己可是兇手,能有基本法不!
...
當!
當!
當!
漆黑的深夜。
一盞搖曳不定的燭火忽明忽暗地照亮著房屋。
昏黃的光芒將屋內(nèi)的一切映照的是猙獰恐怖。
這沉悶的聲音是菜板上剁肉時菜刀與菜板的碰撞聲。
“嘿嘿,狩獵成功,獵物只能是獵物,竟然還想反抗?!?p> 因為背對燈光,所以看不清他的樣貌,但是他癲狂的笑聲卻回蕩在整個房間內(nèi)。
“是嗎?”突兀的,不屬于這里的陌生聲音突然從這自稱獵人的身后傳來。
李靈坐在獵人身后的沙發(fā)上,身體深陷在松軟的沙發(fā)里,顯得十分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