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祈兒轉(zhuǎn)過頭去,瞇起眸子,一字一頓道:“你要幫我撤銷罪名!”
蕭亦然聽著她提出的條件,心里猛地一緊,就這么想逃離嗎?是怕他討先前武林大會的債嗎?
不管她原因是何?如今都當(dāng)以救益州百姓為首重!
“只要你能問出藏匿糧食所在,這事……”佯做一副瀟灑模樣,揮袖轉(zhuǎn)過身去,隱藏好眼角的那抹落寞,昂首應(yīng)聲道:“本使君應(yīng)了你便是!”
“說好了?!?p> 恩祈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挑高眉頭,揚聲道:“這次可不能再誆我了!”
開心的快步跑去府君那里討了些紙墨來,拿來遞給蕭亦然徑自說道:“空口無憑,還是立字為據(jù)來得妥當(dāng)!”
怕他耍滑頭,順便還將這老府君拉了過來。
“正好,府君也在!”
“做個證咯!”
府君不明所以的沖著蕭亦然滿臉堆笑道:“使君大人!”
蕭亦然終于起筆,利落的在信紙上寫下一行行的字,最后還在恩祈兒的“逼迫”下按了手印。
他心里感覺有一絲不爽,無形中大有一種被他們兩個脅迫的錯覺。
恩祈兒將契約放在手中展開,細(xì)細(xì)看著每一個字樣,是否會有所差池,畢竟這小小的信紙每一個字都可是事關(guān)她身后名?。?p> 查閱無誤夠,提筆簽了自己的大名,按了手印,感覺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欣慰的沖著它傻笑:“恩,現(xiàn)在可以了?!?p> 回過頭來,狠剜了蕭亦然一眼,輕哼道:“如今契約為憑,就不怕你藏貓膩了!”
這幾天,他往她身上強加罪名一事,搞的她一直心神不寧的,如今終于能緩口氣了。
“那你何時……”
“莫急莫急!”恩祈兒唇角微勾,信心滿滿的打著保票:“等著,我這就出手去幫幫你!”
約莫半刻時分后。
“黃家山是吧?”
恩祈兒孤身一人進(jìn)到牢房里,一腳蹬在長木板凳上,霸氣側(cè)漏,這審人呢,尤其審黃家山這樣的,什么都能缺,面上一定得夠。
黃家山以為又是什么不緊要的說客,不經(jīng)意間刮了一眼來人,這一看表面不打緊,他立馬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疑惑道:“是你?”
這次如果不是她搗亂,握住了他的死穴,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輕易被愚蠢的人類關(guān)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怎么樣?”
“牢房好受嗎?”
“冷嘲熱諷的!”黃家山想到自己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兒都是拜她所賜,自然是沒好氣了,怪聲道:“有什么話直說吧!”
“我知道你是何精怪!”
“修煉有果不容易!”
“何苦在人間趟一個案子呢!”
“惹得身家不清白!”
恩祈兒輕扯著嘴角,一番話直奔要害。
“那您呢!非人非精,仙氣豐盈,怕是上邊偷跑下來的吧?”黃家山上下打量著恩祈兒,也是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又為何幫著那群愚昧的人趟這趟案子呢?”
兩人看似簡單的對話暗藏殺機(jī)與威脅。
陰暗的牢房中頓時滿滿充斥著硝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