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黝黑漂亮,深不可測,兇狠且霸道,平靜漠然的目光下關著一頭兇獸。
幾分打量的意味明晃晃寫滿了不信。
虞青蘇垂眸錯開了目光,平緩一下有點緊張加速的心頭。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方鐮抬手摸了摸下巴,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今晚上的宴會,有什么安排?”
虞青蘇抬頭看向戚樓時,若是忽視那過分危險的氣場,其實這個男人生得還真挺好看的。
大高個,大長腿,身材不算魁梧有力,但一定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
還有那雙手,簡直是她這黨手控的福利啊!
骨節(jié)分明,白皙干凈,腕上一串小葉紫檀的佛珠。
劍眉星目,寡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五官分明線條流暢,冰冷生硬,墨發(fā)用玉冠束起,一件墨藍色的龍袍低調尊貴。
檀香扇搭在下顎上,唇角揚起一個玩味的弧度,見方鐮順著自己的視線看過去,紅唇輕啟,“高攀上他?!?p> 方鐮見戚樓時眼里閃過的一絲不悅,著實為虞青蘇捏了一把冷汗。
“放肆!”寒涼冷漠的聲音暗藏殺機,目光落在那巧笑倩兮的女子身上,殺心已動。
若換了其他女子,估計早就被嚇得趴在地上哀聲求饒了,虞青蘇提著裙子站起來,微微欠身施禮,“皇上莫惱呢,這和親一事,說白了不就是高攀與您嘛,誰得了您的青睞,自然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p> 一口一個尊稱,態(tài)度恭敬,可就不見她的傲骨恭敬過,哪怕是欠身行禮,還是那般高傲閑適。
見戚樓時抿唇不想多言,作為左膀右臂的方鐮,是時候得緩和一個這尷尬的氣氛了,“既然知道今晚是國宴,你怎么不也梳妝打扮一下?”
話里的意思也很明顯,要勾引人家也不好好梳妝打扮,這是真要去引誘嗎?
“我?梳妝打扮?我可不想和那些姊妹一樣花枝招展扮個開屏的孔雀?!闭f著,朝方鐮招招手,放低了自己的聲音,“而且,我本來就不打算和親的?!?p> “為何?”
虞青蘇一扇子就搭在方鐮肩膀上,嫌蠢的目光看了一眼方鐮,“本宮生來尊貴,憑什么要遠嫁他國做妾,在蘭國隨便找個人嫁了,本宮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嫡公主?!?p> 這么一說,方鐮但是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女子啊,本來就那么離經叛道的,以前就說過,寧做低門妻不做高門妾。
方鐮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戚樓時,就怕虞青蘇又觸動了戚樓時的不悅。
戚樓時只是冷淡的站在一隅,腳步都不曾變化過一下,見狀,方鐮是松了一口氣。
虞青蘇眼珠子一轉,便對上了臺階上的人,唇角勾起一個笑容,見外面是毛毛雨,直接走出去了。
虞青晚上臉蛋已經不腫了,但是巴掌印還是能看得到,不過略施粉黛就能遮住。
“五皇妹好雅興,都要開宴了還來聽雨閣?!?p> 虞青晚看著眼前嘴角總是噙著幾絲笑意的女子,眼里的恨意翻涌,轉瞬即逝,抿著唇壓著氣,“總比不上皇姐在此私相授受的好!”聲音總有那么幾分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