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顧月落看他的眼神,平原沖她挑了下眉,邪魅一笑。
第二天,正式登場了。
許淺主要的舞蹈就是在輪椅上完成,顧月落輔助她。
平原推掉了幾個邀約,在今天下午來專門看他們演出。
劇院里人滿為患,似乎是不太習(xí)慣這種氛圍,平原一直用手帕捂著鼻子和嘴??粗€沒拉來的帷幕,心里暗道:又來早了。
四周人嘈雜,后臺也好不到哪兒去。特別是對許淺來說,還得要花一倆個小時來化妝,精力差不多都有點兒被消磨了。自己暗自揉著雙膝,沒讓顧月落看出異常來,腿又開始痛了。
江楓倒是穿著帥氣的衣服,黑色燕尾服顯得身材修長,整個人都煥發(fā)著不一樣的感覺。
而顧月落則是普普通通的一抹白衣,簡簡單單。原本齊耳的短發(fā)如今早已齊肩,顯得成熟不少。
砰的一聲,整個劇院的燈光暗了下來。
江楓慢慢走到帷幕后的鋼琴前,而顧月落推著許淺走上了舞臺。
燈漸漸明亮,帷幕緩緩拉開。
當人們看見舞蹈演員是一位殘疾人,特別是還坐著輪椅時,發(fā)出了一陣驚呼,似乎是都沒有料到。
許淺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手不由得攥緊了,再次在這個舞臺上,需要很大的勇氣。
那是她所熱愛的舞蹈啊,是她不惜用一切去換的東西啊。
眼睛多了一絲堅定,自信一笑,音樂隨時而起。
顧月落像一只翩翩而起的蝴蝶圍繞著許淺,劇情就像是一只破繭成蝶的蝴蝶和一只涅槃而生的鳳凰惺惺相惜。
鋼琴樂伴隨著他們的腳步,從未知走向已知,從相遇到相知再到相守。母女之情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顧月落從未有過與許淺有過這樣的情感交融,當做完最后一個動作時,顧月落的眼里滿滿的都是淚花。
許淺終于笑了,那種睥睨天下的笑又回來了。
彈鋼琴的江楓站了起來給觀眾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神鎖定在顧月落身上。
而觀眾席下的平原隨著鼓掌的人們也鼓起了掌,一下,兩下。
不得不說,他本來只是沖著江楓來的,卻沒有想到被許淺給感動了,看到她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卻再也不能再做一遍自己喜歡的事了。
后臺,顧月落滿意地在卸著妝,從鏡子里發(fā)現(xiàn)了探著頭在四處尋找人的平原。而許淺早已被江楓帶走了,她也不清楚是個什么情況,江楓看上去也挺著急的,就讓他們先走了。
“你...干嘛?”
顧月落一遍摘掉自己的耳環(huán),一遍打量著平原,不會又是來找江楓的吧。他這么忙,竟然有時間來看演出。
被她看見,平原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大大方方地走出來,皮鞋聲在地板上摩擦,教人好生心煩。
“叫哥哥。對了,江楓呢?”
平原輕笑了一聲,故作不經(jīng)意間問道。
“你...到底想怎么樣?”
顧月落站起身,拉著他的衣領(lǐng),有些逼迫性的問道。
“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