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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穿越之金剪天后

第5章 十年兩冤案

空間穿越之金剪天后 六十夜煙花 2014 2018-12-18 08:57:32

  像是心有靈犀,潭金線不禁想起樓上男子,依稀隱約,耳畔竟聽到他在叫喚自己的名字。猛一抬眼,恰好與那男子四目相對,俯仰之間,竟莫名溫暖。

  但眼前憤怒的人群,又叫她陷入絕望。古代官場黑暗、官商勾結(jié)只會更甚于現(xiàn)代。她這一入衙門,只怕是萬丈深淵,再無回頭可能。

  “等一等!”

  突然,有一聲音力透嘈雜。

  潭金線扭頭一看,說話的是一位白衫男子,五官俊郎,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透著聰明與驕傲。

  人群自動分開,為他讓出一條路。

  “我可以證明潭金線是清白的,她與楊記成衣鋪之間,毫無關(guān)系?!?p>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周修文心下詫異,來人雖年紀(jì)輕輕,卻氣度不凡,穿著行頭更是貴氣逼人。

  “我是楊記成衣鋪的新老板——花凌知,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說這話?”

  說完,目光若有若無地往敬容臉上掃了一下,身體稍微傾斜,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敬小姐,花凌知無意唐突小姐,但看到敬小姐穿這一身衣裳,也忍不住要俗氣一回。借潭金線剛才唱的那句詩:云想衣裳花想容,從今往后,花凌知怕是要夜夜獨唱這首詩了?!?p>  敬容的心頓時如小鹿亂撞,即不敢直視花凌知的目光,又不甘心表現(xiàn)如此怯弱,半羞半惱,面紅耳赤。

  “花凌知,楊記成衣鋪的老板什么時候換人了?楊成海師傅呢?”顯然,敬仁橋沒有料到有此一著。

  “楊師傅早就料到今年的新秀賽,會有戲看,而且,這戲的主角還會是他自己。所以,楊師傅已經(jīng)把楊記轉(zhuǎn)讓給本人啦,小五,把轉(zhuǎn)讓契書拿出來給大家看看?!?p>  “是,公子?!备诨柚砗蟮难经h(huán)早有準(zhǔn)備,從懷中掏出一張契書,在眾人眼前一一展示,最后,停在敬仁橋面前。

  “敬會長,不好意思啊,楊師傅走之前交待我,想要在慶云城成衣業(yè)闖出一番天地,行事就一定要低調(diào)。這不,我想前輩的話肯定要聽啊,所以就沒有事先宣揚。還望敬會長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花老板,你這行事風(fēng)格還真夠低調(diào)的?。俊本慈蕵蚍闯耙痪?,緊追不舍:“不過,這依然不能證明,潭金線與你楊記之間事先沒有達(dá)成交易。”

  “敬會長,其實,潭金線與楊記之間有沒有交易,根本無需證明??!”花凌知一臉坦然地說道。

  “你什么意思?”

  “這還不簡單?”

  見突然殺出來的花凌知安若閑庭的樣子,潭金線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只在心中默念。

  很快,花凌知自問自答道:“取消這次新秀賽,不以任何一次的比賽成績作為選舉會長的參考,待新的會長選定之后,再來舉辦今年的新秀大賽,這樣不就公平啦?”

  果然,花凌知所說,與潭金線所想一模一樣。

  “吖——”她暗暗叫好。

  改變來得太突然,所有的參賽選手紛紛交頭接耳。

  “敬會長,又有誰能保證,所謂潭金線與楊記之間的交易,不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捏造?素聞敬會長德高望眾,既為慶云城成衣會長,又為敬氏成衣鋪的老板,處事不偏不倚,因此得到大家一致尊重認(rèn)可。”

  花凌知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花凌知作為成衣業(yè)的晚輩,又是初來貴地,剛才敬會長一番慷慨陳詞,實在叫花某佩服得五體投地。潭金線有無藝德我們暫且不論,但他的技藝大家有目共睹,如果僅僅因為一件子虛烏有的事件,就斷了他大好前程,實在是慶云城成衣業(yè)的一大損失。我相信,在敬會長在任期間,也不想看到慶云城成衣業(yè)發(fā)生冤案吧?”

  這番話,將敬仁橋抬到至高,又讓他別無選擇。

  “師傅……”大弟子周修文面帶憂色。

  敬仁橋一揮手,制止了周修文。

  “哈哈哈,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想不到花公子年紀(jì)輕輕,思維談吐居然如此縝密,敬某人真是自愧不如?。 本慈蕵蚬ЬS兩句,話鋒急轉(zhuǎn)而下:

  “如果我說不呢?”

  說完,目光陰森,緊緊地盯著花凌知,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敬仁橋不愧是慶云城成衣商會會長,氣場之強大,潭金線暗暗為花凌知捏了一把汗。

  花凌知在場上閑踱兩步,似乎有所顧忌。

  “敬會長,楊師傅在離開慶云城之前,曾經(jīng)無意中跟我談及一件往事。老人家無不遺憾地說,慶云城作為‘成衣之城’,理應(yīng)以廣闊的胸懷,接納五湖四海成衣業(yè)優(yōu)秀的人才??上昵暗哪且粯对┌?,不知道令多少師傅對這個地方望而興嘆,舉步不前。這樁冤案,毫不夸張地說,令成衣業(yè)的發(fā)展整整滯后了十年?!?p>  潭金線的心,如斷了井繩的鐵桶,“咣當(dāng)咣當(dāng)”直直下落:十年前,原主的父親就是冤死于十年前。

  她目光直直地看著敬仁橋。

  “敬會長連任兩屆會長,若潭金線一案純屬冤案,恐怕慶云城這‘成衣之城’的美譽,就要拱手讓給別的地方了吧?!?p>  十年會長,敬仁橋什么樣的大風(fēng)大浪沒有見過?花凌知的話,也許直擊場上好多人的內(nèi)心,但在他敬仁橋臉上,看不到絲毫異樣。

  “看來,花公子對慶云城著實偏愛啊,初來乍到,就了解得這么詳細(xì)。也罷,我若再堅持已見,叫花公子三言兩語,怕是有載臟于人的嫌疑了?!?p>  “師傅……”周修文憤憤不平。

  敬仁橋目光一沉,警告大弟子不準(zhǔn)打斷自己。

  “各位前輩,今日這件事,還請各位給我敬仁橋一個面子,十年兩冤案,敬某人擔(dān)當(dāng)不起啊!大石,黑熊,放了潭金線。一切,就照花公子所說,還慶云城一個公開、平等、有序的競爭機制?!?p>  ***

  “越來越有意思了?!?p>  說這話時,青年男子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又似有些意猶未盡,微微搖頭,坐下來慢慢地呷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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