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新橋鎮(zhèn)。
“什么?奇怪的人?沒見過沒見過...”
方天逸師徒二人游走在大街小巷,不斷打問著周圍的村民,期望找到一點魔族的線索。
“奇怪...掌教大人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說這新橋鎮(zhèn)中出現(xiàn)了魔族,那肯定是已經(jīng)捕捉到了魔族的靈識才對,但我們找了這么長時間,卻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方天逸摸著下巴說道,二人坐在一處茶樓中歇息著。
“會不會是那魔族已經(jīng)離去了?”李青漁問道。
“不可能!”方天逸斬釘截鐵的說道:“若魔族離去,宗門中肯定會發(fā)出消息讓你我二人返回,畢竟咱們現(xiàn)在出來,后院的藥園還一直是無人打理的狀態(tài)?!?p> “這倒也是...張暮之現(xiàn)在也出來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這里,咱們要不要出去找一下他?”李青漁有些興奮的問道。
“還是別了...那小子身懷雷靈根,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咱們?nèi)羰翘幪幈幼o他,反倒是將他害了?!狈教煲輰⒆郎系牟枰伙嫸M,抿了抿嘴說道。
“哎哎...你們聽說了吧,村北邊新來了個神算,到處在宣揚什么光明神教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從門口進來一撥人,約有四五個左右,其中一個渾身肌肉的壯漢一邊笑一便說道:“且不說這光明神教的事,那個人算命是真的準(zhǔn)啊,我就把手伸出去讓他那么一看,他就知道我今年干了點什么,你說神不神?”
“那么厲害?那咱還喝什么茶啊,直接過去讓他給算算,那還不是財源滾滾來?”另一人哈哈一笑,頗有些不信的嘲笑道。
那彪形大漢腦子里可能裝的都是肌肉,沒有聽出來對方的暗諷之意,反而說到:“你想算人家還不給你算呢,聽說只有加入人家那個光明神教,他才給算上一卦?!?p> 方天逸聽到后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心想這難道是個*教不成...
正想著,那幾人卻吵了起來:“媽的!咱們就打個賭,若是那算命的算不準(zhǔn),我當(dāng)場把腦袋剁下來給你!”彪形大漢說道。
另一人也紅了臉:“走,現(xiàn)在就去,我還不信了,老子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沒見過你這么倔的人!”
幾人爭吵著連茶都沒喝就出了茶樓,直奔村北而去。
“走,咱們也去看看?!狈教煲萜鹕斫猩侠钋酀O悄悄跟了上去。
路上,李青漁挺不樂意的問道:“這不就是一*教嘛...咱們直接一鍋給他端了不得了?”
“呵呵...我總感覺這里面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咱們先去看看,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獲呢?”方天逸最了解自己這個徒弟的大小姐脾氣了,她的為人宗旨就是能用拳頭解決就用拳頭解決,不能解決就叫師父用拳頭解決。所以自己可是為她擺平不少麻煩事了。
“到了?!?p> 二人剛一進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靈識藏了起來,以免被魔族察覺,此時往墻角一站,就像兩尊雕塑一樣紋絲不動,根本讓人無法注意。
算命的人身穿一襲深藍長衫,手持一支短旗,上書:“光明神教,逆天改命?!?p> “好家伙,好大的口氣...逆天改命?”方天逸站在遠(yuǎn)處忍俊不禁,心想這騙子不管本事如何,口號打的倒是挺響亮的。
在此處排隊的人幾乎從村北排到了村南,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為過,那彪形大漢一行人仗著人多愣是直接擠了過去。
“先生...您給咱這位朋友看看,他這手相如何?”彪形大漢虔誠的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
“不可,非我光明神教之人,老夫不算,也算不準(zhǔn)確。”那老者捋了捋下巴上的銀白胡須,緩緩說道。
“你這老頭!給臉不要了是吧?”那準(zhǔn)備算命的人爆喝一聲,指著算命老者的鼻子罵道。這種人在地星被稱為無神論者...
“你他媽給我安生點!”彪形大漢一拳錘在了其背上,那人撇了撇嘴卻沒敢再說什么。
那老者也不動怒,反而笑呵呵的說道:“規(guī)矩是不能改的...只要你加入我光明神教,你的愿望——比如錢財、美女,唾手可得。”
老者的話語間充斥著無盡誘惑,那人聽到后頓時點了點頭,說道:“我加入!”
陡然,一股奇異的力量波動了一瞬,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咦?”方天逸輕咦一聲,轉(zhuǎn)身問道:“小漁,你有沒有感受到一種奇怪的力量?”
李青漁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遠(yuǎn)處的算命老者,聽到自己師父這樣問,回頭答道:“沒有啊...我什么都沒感覺到?!?p> “那就奇怪了...”方天逸皺了皺眉頭,這股力量不屬于魔族,也不屬于修真者,難道...這光明神教還真有點東西不成?
那人答應(yīng)加入之后,伸出手來讓算命老者看了一眼,那老者便閉上眼睛腦袋一陣晃蕩,最后嘴中絮絮叨叨的為其說了一大堆,直到將其說的心服口服這才罷了。
“先生!您真乃神算??!”那人眼中冒光,就差給其跪下了。
“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你小子一開始居然還不信我!”彪形大漢一臉得意。
算命老者擺了擺手:“不必如此,這是你的命運。但是切記參加一周之后的神教宣揚典禮...不然的話...”
“明白明白!到時候我一定會去!”那人的腦袋如小雞啄米一般急速上下抖動著。算命老者見狀微笑著點了點頭,招了招手示意下一位。
“走吧小漁。”方天逸拉上李青漁,走出了小巷,但他們二人都沒有看見,在他們身后,算命老者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什么情況啊...我看他根本就是在為那群人洗腦嘛...”
兩人回到客棧,李青漁一屁股坐在床上,雙腳在床沿邊晃蕩著說道。
方天逸在屋子里渡著步子,眉頭緊皺:“不...沒有那么簡單...這不是一個純粹的*教組織,里面說不定還有些連我們都不知道的東西存在?!?p> “連我們都不知道?”李青漁懶洋洋的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個蘋果,拿在手中上下拋動著:“那是什么?神仙啊?”
“小漁...不管怎樣,一周之后咱們一定要參加他們的神教宣揚典禮,或許在那個上面能夠得到一些答案也說不定?!?p> .....
時光如白駒過隙,眨眼即逝,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一天新橋鎮(zhèn)的村北熱鬧無比,無數(shù)神態(tài)各異的村民聚集在這片空地上,而在他們面向的地方,一座由木頭搭建的講臺高聳而立,一個身著深藍色長袍的老者正在侃侃而談,此人正是方天逸師徒二人那天看到的算命老者,看來在這短短一周內(nèi),他這光明神教再次積攢了不少人氣。
“各位...”算命老者拍了拍手,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后用虔誠的眼神看著講臺上那個略顯蒼老的人影。
“首先,歡迎各位參加我們光明神教的宣揚典禮...我們神教本著普度世人的態(tài)度來到此處,非常感謝各位能夠如此支持...雖然其中也有些不愉快的插曲,但今天,我希望各位能好好坐在這里,聽我講上兩句?!?p> 老者清了清嗓子,他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能清楚的傳到在場的每個人的耳朵中。
“光明神教,顧名思義,我們是為光明而生...眾所周知,三百年前人魔大戰(zhàn),生靈涂炭,雖然最后修仙者力挽狂瀾,但仍避免不了死傷無數(shù)的結(jié)局?!?p> 眾人默然,他們從父輩甚至祖輩聽說過人魔大戰(zhàn)的事情,尤其在這昊天仙宗腳下,不少修仙者路過時,也會偶爾談?wù)撨@個事情。
“...但我們劍走偏鋒,各位既然沒有資格入那昊天宗,想必都是不具備修仙資格的體質(zhì)吧?”
此話一出口,下面的人頓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老者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而我們光明神教可以幫你們...凡人成仙!”
這話頓時在抬下掀起一片軒然大波,大多數(shù)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但還有少數(shù)保持清醒的人提問道:“老仙人...我們沒有靈根如何修仙?。俊?p> 問題一出,眾人的目光再次回到講臺上,期待著這位活神仙為他們解惑。
“這個問題問得好?!崩险呦仁强滟澚颂岢鰡栴}的人一句,然后說道:“如今我們光明神教,在南疆甚至隕星大陸都已算是頂尖水準(zhǔn)...我們靠的是什么?修為嗎?并不是,而是強大的體魄與無形的意念!
煉體在那些擁有靈根的修士眼里,可能只是一個不屑一顧的分支,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術(shù)法,抬指間就能移山倒海。但煉體者,同樣能夠達到非常高的高度...”
老者頓了頓,繼續(xù)說道:“老朽本身同樣不具備靈根,但是現(xiàn)在...是光明神教給了我這一切!未卜先知的能力!金剛不壞的體魄!還有...隨心而動的意念!”
說著,那老者手一揮,一道無形的波動向著方天逸與李青漁二人所在的地方激射而去!
方天逸雖然看到了算命老者的動作,但后者發(fā)動的攻擊軌跡卻無跡可尋,只能硬著頭皮隨便找了個方向躲避而去。
就在方天逸剛剛閃開的瞬間,老者枯黃的手掌憑空一握,李青漁與方天逸二人居然直接突兀的憑空懸浮了起來!
方天逸用力掙了兩下,筑基期的肉體力量足足達到了六百公斤,但只是令體外那無形的薄膜略微鼓動了兩下而已。
老者呵呵一笑,對臺下的眾人笑道:“這兩位,就是昊天宗的弟子...那位男子的實力更是高達筑基期。但在我們光明神教的手下...卻還是...不堪一擊!”
手掌一晃,方天逸與李青漁二人頓時被直接甩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不遠(yuǎn)處的墻壁上。
這點沖擊力雖不至于讓二人受傷,但弄個灰頭土臉是肯定的,但在撞上墻壁之前,方天逸臨時做出反應(yīng)稍微保護了一下李青漁。
墻壁被撞出一個大窟窿,但慣性不減,方天逸直接從其中穿了過去,狠狠撞在院中的一顆大樹上這才停止。
“這老雜毛!”從口中吐出一口帶土的口水,方天逸從院中飛了出來,看著前方講臺上的算命老者,后者自始至終甚至連腳步都沒挪動過一下。
“我宗門與你無冤無仇,為何突然襲擊我?”方天逸怒道,然后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毫發(fā)無傷的李青漁。
李青漁也被驚到了,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呵呵...”藍衣老者呵呵一笑:“昊天宗的...修真者,你我從未見過,但要怪,就怪你們今天出現(xiàn)在了這里...光明神教不允許任何異數(shù)!”
老者臉上露出了及其狂熱的表情,然后雙手一揮:“把他們給我抓起來!交給神教徒大人處置!”
臺下的神教教徒們見到老者實力如此恐怖,僅僅只是揮了揮手就將一位筑基期實力的修真者打敗,臉都漲紅了起來。
“我們以后也會變得如此強大嗎!”
“那是自然...難道你沒聽臺上那位老先生說嗎,即使咱們沒有靈根,也能修煉一種強大的力量!”
“....”
圍在高臺周圍的是一群身穿紅衣的侍衛(wèi),他們每個人都戴著一個表情猙獰恐怖的黑色面具,腰間系著一條騷粉色的腰帶,背上則背著兩把銀白色的小型彎刀。要是張暮之在此地的話肯定會發(fā)現(xiàn)這群人的穿著打扮居然與前世東瀛那里相差不大,然后再好好批判一番。
那群身穿紅衣的人,人數(shù)并不算多,但當(dāng)他們逼近方天逸的時候,卻令后者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并不是來自實力上的差距,而是對于未知的恐懼。
當(dāng)一群獅子中混入了一頭狼,它雖然披著獅子的外衣,但卻與獅子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紅衣人似乎知道眼前這人并不太好對付,他們齊刷刷的從背后抽出兩把彎刀,沖著方天逸一擁而上。
在經(jīng)歷了一開始的慌張之后,方天逸逐漸穩(wěn)定下來,因為他畢竟有著筑基期的實力在身,而且還有李青漁從旁策應(yīng)。
這些紅衣人的實力比起臺上的老者來弱了不是一點兩點,至少憑借他們手中的彎刀,還無法突破方天逸的劍圍。
碼字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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