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一片空白,末笙愣了半天,方才明白過來自己被一個傻子強吻了,抬頭四顧,哪還有劉平生的影子。
她憤恨地握緊拳頭,沖著空氣猛錘幾拳。
我的初吻啊,就這么給了個傻子,我不甘心,不甘心?。?p> 末笙仰著頭,就差把話嚎出來了,她長大了嘴巴,委屈的一點話說不出,眼里有一瞬的黑暗無神,瞬間被無奈代替。
這要是真?zhèn)鞒鋈チ?,那我以后還怎么在社會上立足。末笙正視大門,略帶疑惑:難道我比弱智的智商還低?還是說這混小子把IQ讓給了EQ,情商高到如此地步了?不會吧?
末笙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那我以后得日子還能純潔嗎?
我的革命,就這么廢了?
焦急煩躁地跺著腳,濺起陣陣塵埃,灰褐色的泥沙飄蕩在空中,頓時沒了平時的濃厚。
末笙望著院墻外面的天空,有一種被關(guān)在牢籠里的束縛感,心中的膽怯漸漸升起。
她立在原地,進退兩難,嘴中小聲嘀咕著:“要不,趁現(xiàn)在人都聚在一塊,我直接跑?”
要是真的留下來過上一兩個月,說不準(zhǔn)哪天劉平生狼心大發(fā),把她撲倒了怎么辦,她反不能失去了人身自由權(quán)又失去清譽吧,這種買賣太虧,末笙堅決不干。
剛準(zhǔn)備動身,大敞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細(xì)碎的喘息。
末笙立馬拋去先前的想法,心中暗諷刺一句:這小子還敢回來。便貓著腳步靜悄悄地走向門口,那小心謹(jǐn)慎的模樣,簡直與大街上小偷的神態(tài)一模一樣,簡直就屬于復(fù)制粘貼的那種。
就連原本飛揚囂張的土壤,也開始本分,安安靜靜的趴在地上,靜悄悄地看著末笙做戲。
就算要走,也得先把仇報了,老娘絕不便宜你個色狼!她貓在大門后面,賭氣地想,我守了十幾年的初吻啊,虧,太虧了!
末笙嘖嘖嘴,越想越難受。
一直肥碩地大腳跨入院內(nèi),驚得末笙連忙露出半張臉,伸出自己的魔爪,張口就來:“小兔崽子,敢吃老娘豆腐……”
待看見來人時,原本意氣風(fēng)發(fā),氣勢如牛的末笙立刻石化楞在原地,僵硬的看著眼前的一團“巨物”。
劉玉林皺眉,來不及平緩語氣,楞楞地盯著末笙伸在半空中的右手,“姑娘,你這是在干什么?”
他背上的李玫環(huán)突然笑了,慘白的臉色掛上一些紅潤,“姑娘啊,是不是這老頭子平時欺負(fù)你了,不用你動手,你直接跟我說,我來!”
尷尬了!
末笙連忙縮回手,羞紅著臉,低著頭,“那個,我,我……”
該怎么說?說我是為了報復(fù)你兒子,才對你痛下殺手?太沒譜了。難道還真應(yīng)襯李玫環(huán)的,那豈不是更扯?
末笙吭哧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漲紅了小臉,活像受欺負(fù)的小媳婦。
見她這模樣,劉玉林更沒好脾氣了,“好了,姑娘,你要是不說,就讓開,我這個年齡了,腰間盤不好!”
連忙讓開,盯著劉玉林背上的李玫環(huán),頗感疑惑地緊皺眉頭,盯了半天,還是一句話沒說。
看這樣子,末笙今天是走不了了。她注視著門外的秀麗風(fēng)景,眼中的瘟色更甚。
真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付劉平生,還得從長計議。
反正,不可能不了了之。
害得她如此失禮,如此不知所措的人,正絞盡腦汁裝傻,渾身的汗沾濕了衣服,緊扒在皮膚上,熱的人喘不過氣息。
上午吃過飯,末笙才把劉家二老的具體狀況搞清楚。
似乎是昨日拜師的事情鬧得太大,以至于全村人都知道劉家媳婦末笙拜了杜老作師傅,而且,在她拜師的前一秒,正在與徐良幽會。
徐良是個什么樣的人,苷村全村上下沒有一個不知道的。
而這兩位也不知聽了那種夸大的傳言,估摸著信了,于是,悲劇發(fā)生的。
李玫環(huán)與他人爭辯是用勁太猛,不小心把腳扭壞了。
所以,二位長老回來了,又正好遇見末笙張牙舞爪的瘋樣。
午飯很安詳,誰也沒提末笙發(fā)瘋的事,只不過原本五人的餐桌變成了三人,劉家二老也不急,對劉平生的蹤影不咸不淡,沒問也沒去找。末笙也不敢說什么,畢竟人家親爹親娘還沒開口呢,她湊什么熱鬧。
太陽西移,轉(zhuǎn)眼間,一下午在末笙無聊的排遣中度過。
不得不說,劉玉林的體力是真的好,背著李玫環(huán)下山,又背著她去看了大夫,回來時依舊精力充沛,活力滿滿,只不過望向末笙的臉色略顯蒼白,仿佛末笙是多么重量級的武器般,即使不怎么發(fā)揮作用,光呼吸的空氣就是一種巨大的激光炸彈。
暫時放棄心里急切的愿望,末笙平靜地又度過一天。
那天晚上,直到飯菜從桌子上撤走,末笙愣是沒瞧見劉平生。
劉家的其他人才開始用怪異的眼生望著她,仿佛在看漢奸一般,眼里充滿不明意味。
末笙全然不在乎,她本來也沒打算與劉家和平共處,她只要逮著時機,想辦法逃走就可以了,其他的,與她毫無聯(lián)系。
“不關(guān)我事,劉平生自己跑出去玩的。”她回了這么一句,連忙進屋睡覺。
也不知是第幾日過現(xiàn)在這般的生活了,睡覺睡到自然醒,也不用為任何事情焦碌,完全就是坐吃等死的那種。
這種日子雖然平淡舒心,卻讓人不踏實,讓人煩躁。
末笙睜開眼,在看到眼前的一抹龐大的黑影時,原本的困意頓時蕩然無存。
心中怒罵一聲:這小兔崽子還敢回來上她床。
末笙突然心生一計來,她賊兮兮地笑著,已經(jīng)有了報仇過后的快感。
伍仁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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