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呢,這里可是二樓!
要懸頭顱也不帶這么玩的,看著好像隔空放了個頭一樣。
為毛我心里發(fā)毛???為毛今天出了個頭,前幾天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那里有個東西呢?
末笙連忙躺下,邊躺邊亂想:該不會,真的是個人頭吧!嗚嗚嗚,什么時候放不好,偏偏今天放,下人!
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末笙連忙順順,禁閉著眼睛,奈何耳朵堵不上,窗外呼嘯的聲音全傳入末笙的耳朵,震動著鼓膜,撞擊人心靈里的恐懼。
一會那個頭,該不會跑到我床上來吧?
末笙實在受不住了,眼前一片黑暗,心里仿佛電了炸戰(zhàn)般,想跑,卻沒辦法離開。
“額唔喔喔~”
“……我草!”
為毛這么恐怖的夜里會有公雞的叫聲,難道,有什么東西驚動了它?
人最難戰(zhàn)勝的,并不是一切他人,也不是一切死物,而是自己的內心。
人在處于混亂時,會想脫離這種混亂,脫得一干二凈。受傷時,會想盡快治好傷,有時,會把莫須有的病狀想得相對嚴重,說些“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等等的話,可是,注意力一旦被轉移,胡思亂想的腦力,也會隨著消失的。
比如,現(xiàn)在的末笙。
“媳婦~”
劉平生爬上床,抱著靠枕。
“??!”
末笙差點一巴掌扇過去。
“喂,劉平生,你干嘛呢,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待看清來人,她立馬順了順小心口,沒好氣道,“你不在那屋好好呆著,來這干什么?”
“媳婦,說實話,你是不是害怕了?”劉平生笑道,他一步步靠近,似乎想從末笙眼里看出點實話,可現(xiàn)在黑燈瞎火的,接著月光也只能認清臉,想看清末笙眼里的真是想法,還得湊的更近一些。
暗自咽下唾沫,末笙連忙轉過頭,“誰說的?我看是你怕了吧!”
到底是積了什么德,為什么非得制造一個如此樣貌的人,不知道現(xiàn)在壞女孩很多嗎?
這樣貌,要是放在大城市,早晚被吃干抹凈,哼!
“是,平生是怕了,但是啊,平生看媳婦好像比平生還害怕哦!”
劉平生抄過一旁的被子,自覺地蓋上。
末笙想哄他,但話一出,明顯早被嚇沒了音量:“劉平生,你腦子是不有坑,你現(xiàn)在不住這屋,你自己不會忘了吧?”
有人來了,末笙膽子也大起來,她起身,摸到開關,抱著耐心按了幾次居然沒反應,末笙心中又是一慌。
“媳婦,我聽爹說,今天晚上好像有暴風雨,全村的電器早就停用了,你不用按了,燈打不開,但我的被窩,永遠為媳婦敞開!”
“…劉平生,你知不知道你整天都在說些什么,這些話,等到你長大了在說,你現(xiàn)在說這些,只會讓人覺得好笑。”
好吧末笙受夠了。
“媳婦,平生都二十二了,得長到多大才算長大???我聽徐良哥說,媳婦比我還小三歲呢,那媳婦算不算長大了呢?”
末笙挑眉,對他的問答不予受理,如果給她一條白綾,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劉平生嘞死。
小屁孩一個,還敢當著她的面撅她,活夠了吧!
末笙在心里大罵:你個弱智,怎么還知道自己實際年齡。
懷疑的目光探過劉平生的臉龐,卻因為他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任何神色。
狹長的眼睛緊緊地逼著,黑睫毛像蒲扇一般,又密又長,乍一看,是人間尤物,再仔細一瞧,倒像是天邊不識人間煙火的精靈,神秘而美妙。
末笙第一次有自己見了一個長的最好看的男生的感覺。
“我當然是啊,我比你聰明嘛!”
進過這個小插曲,末笙完全將高才發(fā)生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但脖子梗塞,身體僵硬,渾身可以用冒著冷氣的冰激凌來形容,那些本來就不想見到的東西,隨著這些癥狀的出現(xiàn)倒給了末笙忽略的基礎。
“啊~媳婦,我困了,睡了哦!”
老實地待在自己屋里,奈何自己是在睡不著,靠近末笙的房間,他才注意到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比如說,窗外的黑影。仔細看,不難看出那時一個人頭形狀,但靠近了,也能發(fā)現(xiàn)期間的秘密。
末笙故技重演,一腳踹下去,“劉平生,真長本事了,我讓你擱這睡了,滾地上睡吧!”
“……”
這世道,對一個人好還得經過人家同意,唉。劉平生認命地重新爬上床。
第二日的天氣有些昏沉,估計與昨晚的暴風雨有關,末笙一大早,便被李玫環(huán)叫起來,跟著劉平生出了家門,等到了地點,看了那些紅彤彤的大帳布時,她才想起來到了什么地方。
這幾天光想著怎么離開,倒是把這件事忘卻了。
末笙說的是前幾日那個人:“劉平生,你說,那個男人是誰啊?”
劉平生氣鼓鼓說著,仿佛這人多罪惡滔天似的:“苷村的大壞人之一,宋費。”
實則,劉平生心里笑笑,對這個答案有些難以齒口。
末笙嗆住,眼角不由抽動幾分:“大壞人?我還全國十大好青年呢,怎么你們村還有這操作。
”
劉平生故作害怕,“媳婦,你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嗎?”
“我怎么會知道?我對這些,不敢興趣,你就告訴我,他有什么喜好,性格特點是什么?”
末笙頓時急了,雖然劉平生的辦事效率不低,拖拖拉拉的性格改不了,但舉一推三好歹也是他的強項。
“他家很有錢,他也很愛花錢,”頓了頓,劉平生沒想繼續(xù)說了,偏偏看到末笙一臉期待,只能接著道,“我聽說他從時候開始,就是村里的一個小霸王,整日欺軟怕硬,他的爹爹也慣著,從不讓一點磕著碰著,自從杜無玨哥帶了徐良來,占了惡人首要位子,但宋費還是村里的一個霸王?!?p> 末笙興趣越發(fā)濃烈:“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宋費的爹常年在外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半年前他回家,也不知怎么瞧上苷村環(huán)保節(jié)能,綠色共享的環(huán)境,決定把苷村作為旅游景點,對外開放,但是,我爹不同意,他爹也倔,兩個人就杠上了,犟了這么長時間,我爹一直沒退路,他可能認識到城市的污染加劇了,估計那老頭子也不會走了。于是,就去人販子手里能來個媳婦,還是二手的,想送給自己兒子當媳婦,宋費死活不要,老爺子一生氣,差點打斷宋費的兩條胳膊,他才同意了?!?p> 頓了頓,劉平生難得思路清晰,語調平常地接著道:“辦婚禮,也是老頭子的意見,但請你去,好像是宋費自己做的決定?!?p> 劉平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訴了末笙,完事后,還對著末笙笑笑,“媳婦,怎么樣,我知道的多不多?!?p> 末笙撇嘴,不想過多回答“…多?!?p> “那你夸夸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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