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掛斷內(nèi)線后,厲瑾南又返回到樊音身邊。
小心翼翼的拿起她的手,揭下上面的紙巾。
傷口有點深,血跡已經(jīng)快干涸了。
厲瑾南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真不知道該拿樊音怎么辦。
而后者則是顫顫巍巍的看著厲瑾南,心臟跳的飛快。
很快秘書便拿了醫(yī)藥箱進(jìn)來,放在茶幾上后,便出了門。
厲瑾南依舊沒有說話,將樊音牽到沙發(fā)上坐下。
而后不緊不慢的打開醫(yī)藥箱,替樊音處理傷口。
他這番舉動,不得不讓樊音感到暖心……
“阿南……”樊音顫抖著叫著他的名字。
她其實很害怕,可是厲瑾南雖然生著氣,卻依舊為她著想著,實在讓她感到愧疚。
“你的事我都知道?!眳栬弦贿吿幚韨谝贿吇卮穑耙婚_始我就知道。”
“嗯?”樊音有些不解。
厲瑾南的動作停頓了半晌,才繼續(xù)道:“我知道你不是樊繼安的女兒,在與你領(lǐng)證時就已經(jīng)知道了。”
之所以不戳破,是想用這個理由,在她還沒接受自己的時候綁著她。
樊音聽完之后呆滯了片刻……
原來厲瑾南什么都知道……所以樊繼安一開始打著的算盤根本就沒什么用。
“可是你都知道了,為什么還會跟我結(jié)婚?”樊音繼續(xù)問道。
既然什么都知道,就更沒理由要接受這段婚姻了。
“因為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如果那日出現(xiàn)的不是你,我便不會出現(xiàn)在他人面前?!?p> 他說話的時候,并沒有任何的波瀾。
樊音知道,厲瑾南說的定然不是假話。
怪不得厲瑾南以前總說,他娶她,不關(guān)其他。
原來他什么都知道,而他想要的,也只是單純樊音這個人,并非什么樊家的大小姐。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騙你?!狈羧匀辉谧载?zé)。
不管厲瑾南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但是她一開始就不說實話,是她的不對。
而且此刻,厲瑾南也確實在生氣,她能感覺得到的。
厲瑾南依舊皺著眉,沒好臉色道:“你該自責(zé)的不是這件事。”
“我保證我除了這件事以外,真的沒有別的事瞞著你了,而且你也早就知道了,就不要再生氣了好嗎?”樊音半委屈半撒嬌的說道。
“音音!”厲瑾南縱然生氣,也沒敢將她的手握的過緊,道,“我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但是你不應(yīng)該不顧自己受傷而非要來告訴我真相?!?p> 再大的事,都不如他的音音重要!
所以他氣的,是樊音不知道好好的照顧自己。
任何人都不能體會他看到樊音受傷時的那種感覺。
即使是一個小口子也不行!
呃……樊音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厲瑾南是因為她沒處理好傷口才生氣的……
“其實沒多大的事,都怪我切菜的時候沒注意……”樊音辯解道。
“那以后就不要再進(jìn)廚房了?!眳栬系恼Z氣有點命令的意味。
“你不喜歡我給你做飯嗎?”樊音有些委屈。
“喜歡,但是我不希望你受傷?!?p> “沒事,我受傷了不是有你替我包扎嗎?”樊音傻呵呵地笑道。
他喜歡,她便愿意為他做。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辦公室的門。
“進(jìn)?!?p> 門迅速被打開,只見唐森踱步向前。
“總裁,樊盈盈在向晚的記者會上曝出了關(guān)于太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