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晝旅頓時心情很復(fù)雜,他回想了一下他自己幼年時候艱苦的修煉歷程,再看看項小牡,就覺得人比人真是……完全沒有可比性好不好!
項小牡跟著包塵顯剛?cè)ヂ狊砩教讲榍闆r的時候,好像只有煉氣八層,轉(zhuǎn)眼間,如今他已經(jīng)是一品中階了,簡直比一日千里還快,所以自己還能說什么!
想到這里,元晝旅干笑道:“果真是~~后生可畏啊?!?p> 包塵顯把胳膊搭在總盟主元晝旅的肩膀上,很親切、很和氣地呵呵笑著說:“別可畏不可畏的了,總盟主快把能拿的寶物拿出來吧,您就說說,本尊徒弟這次能得什么獎勵?”
元晝旅看著項小牡,認(rèn)真想了一下,問:“大壯世侄,方才那時,你是早就計劃好了讓青獅鎮(zhèn)獸出來助攻的么?”
項小牡說:“沒有,臨時起意而已,我也不知道它們居然那么猛,能生嚼魔頭啊。”
“哦?!痹獣兟命c點頭,又說:“那么,就由總盟付賬,讓育獸門送你兩三只靈獸如何?”
還沒等項小牡開口,包塵顯接過話搶先說:“這個可以有,要三只,一只飛行坐騎,兩只帶有土系或者木系天賦的戰(zhàn)斗系靈獸,不打架的時候還能幫忙干點土木工程最好?!?p> 元晝旅:“你這真是把靈獸當(dāng)牲口使呢?不出戰(zhàn)的時候還要給貴宗當(dāng)苦力?”
包塵顯攤手道:“本門一年到頭都在給你們干苦力,哪有那么多實戰(zhàn)的機(jī)會?!?p> “那給你徒弟挑兩只異種穿山甲或者鋼爪土撥鼠不就可以了么,要戰(zhàn)斗系的靈獸太浪費了。”
包塵顯嘿嘿笑道:“本尊徒弟才一品中階,這么弱小,平時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總得有兩只靈獸保護(hù)他的生命安危吧,這可是本尊眼下唯一的徒弟,他要是死了,本門就后繼無人了,以后誰給修真界修建山門和聚靈大陣?”
元晝旅元奈道:“包總我怕你!每次你都有話可說!”
同時元晝旅的心在滴血,因為買一只戰(zhàn)獸的價錢能買二十只異種穿山甲!
他正心痛著呢,只聽包塵顯已經(jīng)開始點名指定靈獸的種類了。
包塵顯一邊想一邊說:“飛行類坐騎就要【焰翅鶚鹋】吧,這個確定了,至于戰(zhàn)獸~~,至少要滿足‘疾風(fēng)、迅影、負(fù)力、勁足、悍猛、蠻力、刃爪、厚御’這八個屬性中的五個?!?p> 元晝旅差點噴血,有幾分抓狂道:“包總你直接來搶我算了!單說焰翅鶚鹋,乃是飛行坐騎中的極品,能飛、能當(dāng)陸地坐騎、而且攻擊力甚至不弱于普通的戰(zhàn)獸,此鳥腿力極強(qiáng),一腳可以輕松踢死一只野豬或者犀牛,本座在修煉到五品之前,這樣的極品坐騎想都沒敢想過,你一開口就要給徒弟這么高級的坐騎?”
這次包塵顯沒有說話,只斜眼靜靜地看著元晝旅,神色中帶有幾分滑稽。
元晝旅:“罷罷,本座服你了還不行么,焰翅鶚鹋一只,戰(zhàn)獸就選兩只普通的吧?”
包塵顯:“要選普通戰(zhàn)獸也行,那就再加一把煉器門定制的三品境界使用的高階武器,這您不虧吧?”
元晝旅:“……”
項小牡看著師父,心中頗為佩服,難怪師父能把公司開得那么大、生意鋪得那么大,單憑師父這樣的談話(敲詐)水平,如果去談生意,那肯定是只撈不賠!
假如師父是買方,一百萬的合同肯定能讓師父壓到七、八十萬;如果師父是賣方,一百萬的合同肯定一分錢都不會少賺,甚至還能稍帶著再捆綁搭售點別的東西……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元晝旅說:“罷了罷了,一事不煩二主,三只靈獸就三只靈獸吧。”
沒想到包塵顯又說:“戰(zhàn)獸最好能讓徒弟親自去育獸門的‘異界原始叢林’中去挑選,那樣選出來的戰(zhàn)獸幼崽才帶勁,正好也能讓徒弟獲得一次歷練的機(jī)會?!?p> “包成餡兒,你得寸勁尺是不是?”元晝旅開始叫包塵顯的外號了。
“你叫我包成仙都行?!卑鼔m顯一笑,絲毫不以為然:“因為這話本尊不太好意思和育獸門的掌門徵全豹開口,這次正好有這么個機(jī)會,就勞煩元總盟主幫本尊和徵掌門說說,你想想,徒弟綜合實力強(qiáng)大了,對整個修真界也是好事嘛,對不對?”
“包總你是不是把塵世間的商務(wù)談判課學(xué)到精深了,這么能忽悠本座?”
“嘿嘿,你若覺得是,那就是了?!?p> 于是最終說定了,這次總盟給項小牡的獎勵,是一只焰翅鶚鹋,再加兩只異界原始叢林中挑選的戰(zhàn)獸,過幾天由項小牡自己去育獸門選取。
元晝旅這時才略微回過神來,覺得似乎什么地方不對勁,剛才好像是自己先提起靈獸這個話頭的?
然而他只提了一句,原本只想給項小牡兩三只普通靈獸,沒想到就被包塵顯追加到了這個程度?
唉罷了罷了,反正都是自己人,給就給了吧,冷副盟主那邊應(yīng)該也不會有意見的,如果誰有意見,讓他自己找包塵顯說理去……
元晝旅和冷攸翟帶著總盟的修士離開了桃花泉村,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項小牡本想去和鐵牛叔他們打個招呼,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一來村里所有人此時都昏睡未醒;二來,他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為什么會一大早出現(xiàn)在村子里。
包塵顯問項小牡:“你家的老宅子里還有什么貴重物品嗎?”
項小牡想也沒想就說:“沒有了,只有幾間舊屋,好幾年沒住人,屋外和院墻外全都是荒草。”
包塵顯點點頭,沒有再問舊宅的事,卻像是蓄謀已久似的說:“那就帶為師去見你娃娃親的親家吧?!?p> 項小牡覺得這提議相當(dāng)?shù)耐回#读艘幌?,呆道:“不是師父,我上次也就隨口提了一下,你是要幫我提親還是退婚還是怎么的?”
包塵顯笑道:“我們正好在你家鄉(xiāng)這邊,離鎮(zhèn)子也近嘛,來都來了就順便去拜訪一下,去了你便知。”
“師父我怎么聽著不像好事?”
包塵顯朗聲笑道:“你就沒懷疑過,你那娃娃親有可能與七風(fēng)觀的葛觀主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