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有備而來的誣陷
崔錦繡沒想到的是,麗妃還有后招,且足以置他于死地!
“姑娘,你流血了,可是我找不到你的傷口,你到底哪受傷了?”黑色勁裝的男子正是夜鷹,他焦急的問,他也奇怪,也沒見她磕著碰著,怎就留了這么多血?
連那荷花池也染得刺目!看到崔錦繡慘白的臉,他更是心驚肉跳“你到底傷哪了?”夜鷹聲音都顫抖起來了,死死的看著崔錦繡。
此時崔錦繡好想回答他,讓他幫幫自己,可是她說不出話來,微弱的呼吸著。好難受,好冷,可是她連發(fā)抖的力氣都沒有了,小腹更是像被刀凌遲一樣的疼,連著心臟也一起疼,她知道,那是她的孩子給她最后的感覺,而這種刻骨的感覺足夠她銘記一輩子。
她慢慢閉起雙眼,認(rèn)真的感受著……
“翠珠,還不快去叫太醫(yī)!這是怎么了,好好好的跟本宮走著,怎就落水了,傷哪了?怎會流這么多血?”
麗妃一臉驚慌失措,似是擔(dān)憂,似是驚恐的大叫起來。
倒是柳淑嬪,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怕是小產(chǎn)了吧?”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崔錦繡,看崔錦繡的樣子,都有些了然。
麗妃呵斥道“:瞎說什么?怎么可能,她都來這三個月了,陛下一次都沒來過,她怎么懷的孕?”言語中,都是在給大家的提醒!
“是不是懷孕,叫個太醫(yī)來看看就知道了,再說誰規(guī)定一定要是龍種???”柳淑嬪幸災(zāi)樂禍的說。
柳淑嬪算是著了道,還真就順著麗妃的話向下說。
“翠珠,太醫(yī)哪?”她又是著急的大喊。
“太醫(yī)已經(jīng)差人去叫了,估計快來了,娘娘也別太自責(zé),前兒個下過雨,池塘邊本就長青苔,路滑,怪不得誰!您也想救她,不是沒拉住嗎?”
翠珠上前一步,寬慰道,也在極力撇清關(guān)系,畢竟她是麗妃帶到池塘邊上的。
夜鷹一臉的不可置信,卻也不再說話,他輕輕抱起崔錦繡,朝屋里走去,現(xiàn)在她必須換下濕衣服,必須保暖,他放下崔錦繡,轉(zhuǎn)過身,對著一個還算面善的宮女道“:你,給她換下衣服?!笔俏阌怪靡傻拿睢?p> “你是誰?”麗妃見他一身黑色勁裝,像羽翎侍衛(wèi),又不像。
“娘娘不用知道卑職是誰,眼下救人要緊!娘娘,我覺得我們還是出去的好!”他看見那個小宮女正在給崔錦繡解衣服,立刻收回眼,對著麗妃不卑不亢的說道。
麗妃也不在多話了,直覺告訴她,這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定然不簡單!
不一會兒,麗妃身邊的宮人領(lǐng)著太醫(yī)匆匆趕來了。哪個中年太醫(yī)見著麗妃和柳淑嬪,立即見禮“:麗妃娘娘,柳淑嬪吉祥!”
“起來吧,這大喜的日子,可別死了人!”麗妃說著,往內(nèi)室飄了一眼,太醫(yī)會意,提著藥箱走了進(jìn)去,剛好那換衣服的小宮女慌慌忙忙跑出來,還撞上了李太醫(yī)。
也來不及道歉了,著急忙慌的喊“:娘娘,血,好多血,她又流血了!”她一個小姑娘,哪見過這陣仗啊,嚇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李太醫(yī)聽了,趕緊跑進(jìn)去,一股血腥味鋪面而來,他皺了皺眉,還是快速靠近,床上的女子,面色慘白得幾乎透明,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微弱的幾乎探不到了,他又趕緊把脈,其實都不用摸脈,都可以知道,是小產(chǎn)無疑了。
他重重嘆了口氣,只說了三個字“:小產(chǎn)了!”
“小產(chǎn)?怎么可能?李太醫(yī),這可亂說不得”麗妃呵斥的說。
“太醫(yī)都看了,還能作假不成?沒看見流了這么多血嗎?”柳淑嬪在一邊慢悠悠的說道,言語里是鄙夷,是嘲笑,是幸災(zāi)樂禍,反正就是沒有一絲絲同情!
接著她似乎是想起什么似得,又道“:幾個月了?”麗妃不動聲色的眉毛一挑,終于問道點(diǎn)子上了。
“兩……兩月有余了!”李太醫(yī)說完,擦擦額頭上的汗,即使是暖春,他額頭上也出了不少汗水,誰也不知道,他此刻正受著良心的譴責(zé),他知道,這個剛被廢了后位不久的女子,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連冷宮都待不得了,可能就要死了。
醫(yī)者仁心,可面對妻兒老小,他就對其他人仁心不了了!希望她能諒解吧!緊接著又對跟在身邊的宮女說道“:快燒熱水,這胎兒若是流不盡,是要出人命的!還有,照著這方子去把藥兼來!”
“我說吧!這孩子指不定是誰的呢?她來靜言宮三月多了,卻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可真是奇怪呢?”柳淑嬪提高聲音道,生怕再場的人聽不到一樣!
“李太醫(yī),你可要瞧清楚了,這可是事關(guān)人命,馬虎不得!”麗妃提醒著,都只知道,麗妃是在叫李太醫(yī)好好瞧病,只有李太醫(yī)自己清楚,麗妃那是在提醒自己,事關(guān)家人的性命,他自熱是不敢馬虎的!
“娘娘,下官行醫(yī)數(shù)十年,這點(diǎn)小問題還是不會錯的!”他這樣說,是叫麗妃放心,自己絕對不會壞事!
“她一定跟人有染,懷了孽種!”柳淑嬪聽李太醫(yī)肯定的語氣,就越發(fā)確定無疑的說道。
“柳妹妹,可不要亂說,這件事還要查清楚,萬一陛下來過哪?那流掉的可是龍子!”麗妃拿出妃子的派頭,教訓(xùn),提醒著。
一旁的夜鷹也聽出些門道了,他眉頭緊鄒,厭惡的看了他們一眼,悄然離去,他得盡快告訴陛下啊,要不然,那女子定是活不成了!
麗妃等人已經(jīng)出了內(nèi)室,在堂屋待著,柳淑嬪一直再說風(fēng)涼話,就這么著了麗妃的道,她就是那種愛耍心機(jī),但會被人看穿的主!
“好了,柳妹妹,你少說幾句,等這邊穩(wěn)定下來,我們明天再稟告陛下,讓他定奪!”麗妃終于是開口了。柳淑嬪哼了一聲,也乖乖閉嘴了
?暖春的正午,陽光柔和的很,黎禹蕘和蜀裕三王在御花園的涼亭里相對而坐,嘴角微微上揚(yáng),眉眼間自信驕傲,侃侃而談,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錯?。
夜鷹也是個只分寸的人,他走進(jìn)涼亭“:爺!”除他特招外,夜鷹一般不會出現(xiàn),除非是那邊出事了,黎禹蕘定睛一看,夜鷹全身濕透了,不知出了什么事兒!
他眼神示意,夜鷹上前低頭耳語幾句后,黎禹蕘瞪大了眸子,臉上的表情僵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夜鷹,接著,他轉(zhuǎn)過身對蜀國三王說道“:三王爺,朕突然有事兒,不能作陪了,晌午時再一起用膳!”
他說完,還未等人家反應(yīng),就快步離開了,留下留下幾個大臣面面相覷后又和三王寒暄起來,那三王倒也不在意,只是氣氛有些尷尬!
黎禹蕘和夜鷹匆匆走在去往靜言宮的路上,他的腳步有些慌亂,心里也是慌亂不已,難怪,難怪今天總是心緒不寧,原是崔錦繡出事了!
夜鷹告訴他,崔錦繡就要死了,要死了!他甚至不知道,一個好好的人兒,怎就落了水,好好的怎就要死了?
他沒問,但是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或許他想到了,但立刻否決掉了!
夜鷹是沒告訴他崔錦繡其實是小產(chǎn)了,那太醫(yī)兩月的身孕,讓他無法開口,可她一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可以說在黎禹蕘的眼皮子底下,上哪懷孕?
可是只有他相信,有什么用?就算黎禹蕘知道了,以崔錦繡的身份,也只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再有就是,那太醫(yī)斬釘截鐵的說了兩個月,并且,自己也沒有時時刻刻都在的,那怎么說也是個女子啊!
所以他只跟他說,崔錦繡落水了,救上來了,可是要死了,還有麗妃和柳淑嬪也在,只是好像和她們沒關(guān)系!
黎禹蕘也沒聽進(jìn)去多少,他只聽到,她就要死了,后來的話,他就聽不進(jìn)去了,匆匆交待幾句,就趕過去,他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過去,只覺得,他是要過去的,他本該如此的!
白鷺瀟風(fēng)
我病了,天氣寒冷,大家注意身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