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影闖進凝悠院的內(nèi)室,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幅景象:
姬凝司倒在地上依然昏厥,此刻不省人事,她的腦后是一片殷紅的血跡,一個箱子散亂在地,還有一個碎了的茶杯和兩瓶藥。
他不敢隨意的搬動她,萬一讓她的傷勢更重了怎么辦?
他根本擔不起這個責任。
他跑出去,準備到凌影司去叫人——因為他記得凌影司有醫(yī)術(shù)精湛的醫(yī)師,那個醫(yī)師或許可以幫上忙。
他自己一介武夫,能幫上什么忙?
不添亂就不錯了。
誰知道他剛跑到凌影司的門口,就看見幾個侍衛(wèi)押著一個柔弱女子要進凌影司。
那幾個侍衛(wèi)不像是凌影司的影衛(wèi),像是……皇宮大內(nèi)最高等的侍衛(wèi),旁邊泰然而立的那一位,不正是鳳離邪?
那個女子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這不奇怪,因為那些侍衛(wèi)的力氣大得驚人,根本不可能掙脫得了;但是她居然沒有絲毫的別扭與反對,也不像一般人那樣破口大罵。
她就這么一步一步堅定地走進去,冷靜又平和。
他對這個女子也只是淡淡一眼,并沒有太往心里去,只是對著鳳離邪說話:“主上,屬下看見先生在自己的內(nèi)室昏厥倒地,現(xiàn)在生死不知。”
他并沒有忘記自己來這里的正事。
“找大夫是吧?!兵P離邪淺笑,向那個被壓入凌影司的女子努了努嘴,“這位可不就是嗎?”
“你憑什么認為我會答應(yīng)。”那個女子明顯是聽到了他的話,停下腳步,轉(zhuǎn)過頭來認真地說,絕無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如果本王說,你若是救活了他,本王就考慮給你減減刑呢?”鳳離邪不為她的話而惱火,緩緩的拋出自己的條件,“你配合一點便可以少受些罪,早點回到皇宮。”
看清她正臉的那一刻,曳影愣住了。
武明素。
鼎鼎大名,如雷貫耳。
京都蒔湘院的著名歌女。
同時,也是一個對于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武明素沒看曳影,盯著鳳離邪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不、用。謝、謝、你?!?p> 隨后她猛地一下發(fā)力,掙開鉗制自己的兩個侍衛(wèi),從凌影司的門里走了出來。
“帶路啊?!?p> 曳影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前面,腳步匆匆地向著凝悠院走去。
武明素緊隨其后,保持著習(xí)慣性的沉默。
鳳離邪走在最后面,打發(fā)那兩個侍衛(wèi)回去,又讓守門人警醒著,才幾個快步跟上他們兩個。
————
凝悠院。
姬凝司頭疼欲裂地醒來,勉力抬起眼皮,眼眸混沌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一片模糊的世界里,她先看到了鳳離邪,然后是曳影,還有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子。
她沒力氣、也沒精力理會他們,也不想管那個陌生的女子到底是誰,她到底是干什么來了。
——所以她只看了一眼,眼皮就沉沉地合上。
此時此刻,她只想好好休息一會兒。
她還是難受得不行——雖然癥狀已經(jīng)減緩了不少。
姬凝司艱難地翻了個身,用幾乎失聲的嗓子發(fā)出殘破的幾聲:“你們讓我歇一會兒可以嗎?我就歇一會兒,太難受了,太難受了……”
說完,她又睡著了。
“武明素,你留下來照看他。”鳳離邪帶著曳影轉(zhuǎn)身離開院子。
武明素不答,兀自望著姬凝司出神。
妾非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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