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恒也是真的很無奈,明明花前月下,有些好感的小姑娘受了驚嚇脆弱,正好是安慰關懷的好時機!可是為什么他現(xiàn)在要坐在一群從小看到大的男人中間!
要是他今晚好好展現(xiàn)自己的暖男品質,是不是跟小師妹的關系就能更進一步從而成功脫單了?想到這里,埋怨的心促使他惡狠狠的瞪著趙升恒。
“你說我是不是跟你八字不合??!小時候你就老摔壞我東西,長大了你還破壞我好事兒?!?p> 許逸辰習以為常的含著淺笑,雙手往胸前一搭準備看兩兄弟窩里斗。
“切~我一年能撞見你十八回調戲小姑娘。”
趙宇恒啪的把酒杯一放,“這姑娘我真挺喜歡的!”
不等趙升恒回答,翻著菜單的程瑾瑜先否決道:“你哪次都挺喜歡的。”
“我覺得我跟師妹有戲。”
想到上學期,學妹穿著白裙子來交調研資料時,那個乖巧懂事啊~就像個小仙女一樣。你說要是個文文弱弱的小仙女也就罷了,認識之后,那個活躍啊。開得起玩笑,鬧得了氣氛,就是個人精。
他是個不定性的人,三分鐘熱度,見到好看的姑娘就想逗逗,這個德行他自己清楚的很,是以自己最多嘴上調戲調戲,也沒跟人真的處過。
可這回趙宇恒覺得,尤未未就是上天按著他的喜好捏造的,他喜歡的樣子她都有。
“你們等著瞧吧,老子會是我們幾個里最先夫妻雙雙把家還的人?!?p> 塑料兄弟趙升恒不客氣的嘲諷:“非要立必死flag,你說說你看上人家哪兒了?!?p> 他笑笑,俗氣的應著:“就沖著這些緣分,我當定你們姨夫了!”
其他兩人還摸不著頭腦時,趙升恒樂呵呵的說:“你們還不知道吧,那個撞了老許的小子不是逃逸留下個小姨嗎,正好是這畜生的師妹。”
“是不是緣分!你們就說這是不是緣分!”
不理會趙宇恒突如其來的得意感,程瑾瑜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回想起那個在小超市的身影,拿著酒杯的手頓了頓。
剛才,他在角落是看到她了的。
這幾個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選擇上有些心理障礙眾人都是心知肚明的。要是他們是一群閨蜜還好,女孩子心性總是純善點,可惜他們是一群帶把兒的。
這幾個就不知道純善兩個字怎么寫,逮著機會就想看他笑話,特別是點菜這種高難度的事,怎么可能放過。以前他傻里傻氣的還能自個兒在幾人嘲笑的眼光中挑來挑去,這個不好,那個不行的糾結,一頓飯光點菜就能耗過一半時間,偏偏那幾個畜生每次都會先叫來服務員,然后示意把菜單遞給他。
拒絕還不行,三個人就能跟他耗著,誰也不點。
學聰明的程瑾瑜也有辦法,要么直接讓服務員自己安排幾個特色菜,要么就大家一起耗著!趙宇恒最不是人,點菜為難不到他后,上來就直接拋問題。
“喝小白白還是小郎郎?”
不等他作答又直接說:“江小白是清香型,郎酒有醬香、兼香、濃香。喝哪個?”
一般情況下,程瑾瑜會直接選擇簡單的那一款,畢竟他喝酒從來沒關注過還有這個型那個型的。
‘江’字才冒出一點音兒,趙宇恒一臉糾結的看著程瑾瑜。
“江小白有25度、40度、45度和52度,喝哪個?”
然后在他已經(jīng)臉色黝黑的時候,一陣哄堂大笑。就連許逸辰那個平時連玩笑都不開的人,在這種時候也能微微扯起嘴角,眼里泛著笑意。
一群畜生!
是以,每次吃飯,他都只能尿遁。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會不緊不慢的進去。
像往常一樣,他靠在角落里等著點菜時間過去時,抬眼就看見那個小女生捂著嘴跑到這邊。本來他是想走的,誰知她上來就吐,這種時候都是要面子的。
頓時他就在走與不走之間猶豫起來。走吧,出去一打照面那得多尷尬,不走吧,又覺得自己何必在這里畏畏縮縮,吐得人又不是他。
最后念在那一水之恩的微薄情面上,程瑾瑜決定跟小姑娘留點面子,還貼心的再往暗處挪了挪。
順理成章的聽到了電話的內容。
待人已經(jīng)離開,他才走出黑暗中,望著那小小的個子低笑了一聲。
仙女本人?
嗤~可沒這么矮的小仙女。
“你們說說,好好的花前月下,老子干嘛要跟你們一群預備孤獨終老的男人混在一塊兒?”
趙升恒切了一聲,“老子是孤狼!孤狼懂不懂!”
隨即開始據(jù)理分析起來。
“狼是群居動物,你看看我們四個經(jīng)常一起的勁兒,這是個高貴的單身族群?!?p> 趙宇恒半點不給兄弟面子,鄙夷道:“你們學心理的平時都是這樣自欺欺人的?一群單身狗就單身狗,還特么孤狼!”
“你給哥哥我好好說話!”
“壞人姻緣天打雷劈!老子怎么跟你好好說話。”
劍拔弩張時,火氣上升到一個頂點,兩個一窩長大的兄弟誰都看對方不順眼,很有大展拳腳的架勢。不過人的理智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發(fā)揮作用。
陡然想起自己在奮力背心理案例時,自家弟弟貌似已經(jīng)是未來人民警察中的一員了。聽說警校是重點培育體能的,那個已經(jīng)在頂點的火氣呲溜一下,滅了。
趙升恒大手在臉上一抹,剛剛還怒氣沖沖的臉立馬布滿討好的笑意。
“既然不能跟我好好說話,不如我們說說老程吧?!?p> 關老子屁事!
趙宇恒今日就像把機關槍,誰湊面前來都想突突幾句,絲毫不顧發(fā)小情誼,順著趙升恒的話就開始嫌棄。
“你說說你,自個兒就是個心理障礙患者還學什么心理?!?p> 趙升恒立馬接話:“難道以毒攻毒?”
兩兄弟你一言我一語的,難得的默契。
程瑾瑜腰板一挺,高深一笑,冷淡的問:“你們是不是忘了我是省散打亞軍?”
氣氛有那么一秒的凝固,兄弟兩轉瞬就端正了態(tài)度。
“程哥喝酒嗎?來來來,滿上。”
“這里菜色不錯,來嘗嘗這個?!?p> 求生欲真是個好東西。
坐在最里頭的散打冠軍抵住嘴角笑了笑。
真相是十多年前,那個少年散打組,還是在當時散打并不推崇的年代。
他厚道,就不拆穿了。也是這哥倆兒腦子一時抽了不活泛,程瑾瑜一對一還行,兩個一起上就只有挨打的份兒了。畢竟真要有那本事,不至于每次在飯桌上都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