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的聲音響徹,隨著車輪的起伏而顛簸。危思遠透過后視鏡望著駐足的土豺狗,這便是靈氣復蘇之后野外的競爭,前一刻還是獵人,后一刻便成為勝利者享受的獵物。
軍用卡車之內(nèi),后車廂四個年輕人的呼吸聲急促,回望漸漸遠去的叢林殺手,他們心有余悸的給自己逃過一劫而捏把汗。
逃過一劫,卡車漸漸平穩(wěn)下來。常志龍在慢慢調(diào)整心態(tài),先前拼死一搏的氣勢全無,有些樂呵呵的吹起了口哨。
扭頭回望一眼后頭年輕人的狀態(tài),再看一看依然面不改色的危思遠,他盤算著回到基地應不應該將危思遠拉入自己的隊伍。
這位危兄弟怎么看都不想個弱者,如果他能借著危思遠人生地不熟的機會將其收入囊中,肯定能為自己掙得更多的錢。
想了想,常志龍開腔說道:“危兄弟,你跟隨我們?nèi)チ嘶刂笥惺裁窗才艈幔?p> 看你人生地不熟的,要不先在我那落下腳吧!老哥我別的不敢保證,只要到了益陽基地,沒有老哥我不知道的!
你可以到益陽打聽打聽我常志龍,益陽鐵甲君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危思遠聽出常志龍的招攬意思,也不忙拒絕,畢竟他也需要一個地頭蛇來具體了解益陽的狀況。
“那感情好,正愁到益陽如何安頓,現(xiàn)在常哥既然發(fā)話,那小弟我就莫敢不從啦!”
“哪里哪里!危兄弟在我那落腳簡直就是我的榮幸!”
常志龍一聽,危思遠沒有馬上拒絕,暗道這事有戲,臉上的笑容更甚,隨之而來的親切感也倍增。
……
卡車行駛近一個小時,沿著坑洼的路一路顛簸,車終于進入寬闊而又平整的大道。路兩側(cè)的荒野不復,漸漸有些整齊的農(nóng)田與菜地。
“危兄弟!還有十來分鐘,咱們便要進去益陽基地!怎么樣,這農(nóng)田菜地不錯吧!都是益陽城主組織普通人一點一點開墾出來的!
現(xiàn)在靈氣復蘇,這谷物也都變異了,基本上兩月一熟,秋天也不例外,這是我們益陽種下的第三批谷物了!
奧克萊特城那邊應該沒有吧!”
常志龍頗為得意的說道。自給自足是末世的標配,現(xiàn)在各地還存在的城市、基地因為各種原因斷了聯(lián)系,唯有自給自足才能夠在這末世中存活下來。
“確實沒有!”危思遠點點頭。在奧克萊特,農(nóng)田并沒有如益陽基地這般形成規(guī)?!,F(xiàn)在離益陽基地還遠,由此便可以推斷出益陽基地的規(guī)模,很大,至少比奧克萊特大上十倍不止。
繼續(xù)前行,隨著卡車越來越近,益陽基地高大的墻壁也越來越近。
終于,卡車停住,停在一扇巨大的鋼鐵門前。
鋼鐵門足足有近十二米寬二十米高,黑沉沉的散發(fā)出幽幽的冷冽,如同一只張著嘴的巨大饕餮,等待著食物自己掉進不見底的嘴巴。
“危兄弟,等會兒,我去打聲招呼!現(xiàn)在審查嚴格,沒有足夠?qū)嵙Σ荒茈S意出入鐵門!”
常志龍與危思遠說了句話便跳下了車,兩個身著軍服的人走了過來,常志龍點頭哈腰的迎了過去。
坐在卡車上,危思遠聽不清楚他們說些什么,只見常志龍對這車上的危思遠指了一下,然后朝其中一個人塞了包煙。
那個拋了拋手中的煙,看了看坐在車上的危思遠,突然眼神一亮,揮手讓危思遠跳下了車。
“王隊長,李軍官,給您添麻煩了!這位便是我與你說的從奧克萊特城逃到咱們益陽基地的危思遠!危思遠,還不見過王隊長!”
常志龍臉帶諂媚的說道。顯然,后面一句話是對危思遠說的。
“王隊長好!這位軍爺好!”危思遠朝眼前兩位軍服打扮的人打了聲招呼,便不再吭聲。
王隊長上下打量了番危思遠,最終眼睛盯在危思遠手中拎著的腿骨上,眼里閃過一絲貪婪。
常志龍沒見識,不代表他沒見識,這腿骨是白銀階巔峰野獸的腿骨,利用的好,便是一把趁手的白銀巔峰的利器。
與身旁的李軍官對視一眼,兩人不經(jīng)意間點了點頭。王隊長開口說道:“我聽鐵甲君說你來自奧克萊特城,有這事?”
“我確實來自奧克萊特城!”危思遠點頭說道,眼中不屑流露出來。
他是個明白人,自他坐在車上便看出眼前這位王隊長盯上自己的獸骨。敲竹杠敲到他危思遠頭上,這益陽基地的門衛(wèi)很皮啊。
瞧出危思遠眼中的不屑,王隊長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就喜歡沖動的年輕人,看來他們又可以掙波外快。
“第一,你說你從奧克萊特城逃過來的,有什么東西可以證明你說的是對的?
第二,奧克萊特城到我們益陽基地直線距離超過兩千公里,更別說中間還隔了個狼語森林,我不認為你一個白銀階初段有這個實力可以穿過森林而來!
第三,我懷疑你是異界侵略大軍收買的奸細,目的是為了獲得我們益陽基地的情報!
所以,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一趟吧!等我們調(diào)查清楚再許可你在益陽基地生活!”
赤裸裸的以理壓人,有理有據(jù)。雖然理由有些牽強,但終究給危思遠扣上一頂大帽,奸細,這是現(xiàn)在所有地球人類所不能容忍的。
危思遠也沒曾想這位王隊長還會給他按這樣一頂帽子,夠狠,擺明是欺負他是初來乍到的新人。
“哎!王隊長,這不合規(guī)矩吧!這位危兄弟……”
常志龍也是人精,他也看出這兩位軍官似乎有整危思遠的意圖,趕忙出來阻止。
“閉嘴!再不閉嘴老子將你算作同伙!讓你們一起吃牢飯!”旁邊的李軍官肆無忌憚的朝著常志龍踹了一腳,將常志龍踹開兩米,白銀階中段的氣勢如同燒開的水向危思遠潑了過去。
“你們這是吃定我了?”危思遠有些玩味地看著兩個軍官,他本來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不過有些時候不暴露實力真不行。到底還是強者為尊,要不然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出來踩踩自己,像什么話。
“呵!年輕人,益陽不是奧克萊特,白銀階初段在這里不算什么!這里是大城市,大基地,不管是誰來這都要趴著,盤著,懂嗎?”
王隊長依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同時眼神一掃,那位一腳踹飛常志龍的李軍官便站在危思遠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將危思遠包圍起來。
“呵呵,兩個白銀階中段就敢放出這樣的警告,真當我是軟柿子!”
嬌小的子坤從危思遠懷中鉆了出來,落在地上瞬間化作一只身長半丈大小的巨大老鼠,兇厲的氣勢如同連綿不絕的洪水沖擊著兩個本來準備強攻的軍官。
只見兩個軍官面容發(fā)紫,漲成豬肝臉。眼耳口鼻處血絲慢慢流出,不知不覺已將他們整張臉遮掩住。
“什么人敢挑釁我們益陽基地?”
一聲怒吼憑空炸現(xiàn),幾道人影從門內(nèi)躥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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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儒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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