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一首名為《笑傲江湖》的歌曲在眾多修士之間傳唱開來。
據(jù)三位散盟弟子所說,這是他們聽到一對神仙眷侶所唱,前去查探,然后將歌詞記錄下來罷了。
據(jù)說此歌曲伴隨著酒香傳來,歌曲動人心神,酒香聞之便醉。
這神乎其神的遭遇自然沒有人相信,不過卻為這《笑傲江湖》的曲子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使其成為了一段傳說。
……
然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李廣,此時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了。林婉兒將其背了起來,不知該去向何處。
林婉兒漫無目的的七拐八拐之下,終于在這山林之中迷了路,走了大半天了,依舊是找不到方向感。
在林婉兒看來,映入眼簾的景色盡是陌生,仔細一看之下,又覺得很是熟悉。
走著走著,林婉兒來到了一處岔路口,兩個路口的景色都十分的熟悉,一時間林婉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走那條路才是對的。
微風襲來,吹起面前青絲,林婉兒用手撥正,嘆了口氣,將李廣放了下來。
心亂如麻的林婉兒決定先在此地休息片刻,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下去可不是一個辦法。
就在這時,一道血光突然由遠及近,眨眼之間就到了近前。
血光散去,褚青的身影浮現(xiàn)而出,林婉兒見狀嚇了一跳,以為褚青是專門趕過來殺李廣的。
林婉兒趕緊將李廣背了起來,轉(zhuǎn)身就逃。
褚青神色緊張的四下巡視,一只燃燒著魂火的噬魂烏鴉在空中盤旋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犀利如刀,盯著下方,準備隨時擇人而噬。
林婉兒逃跑之間,一道寒光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這寒光并不快,林婉兒只需一個側(cè)身,就可以躲過去,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
然而,就在林婉兒這一側(cè)身之下,被她背在背上的李廣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破綻。
破綻出現(xiàn),一個鬼魅一般的黃袍人影也隨之出現(xiàn)了,只見黃袍人駭然出手,以雷霆之勢直接將李廣奪了過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黃袍人設(shè)計好的,寒光逼著林婉兒閃躲,露出破綻,然后奪取李廣。
然而,已經(jīng)得手的黃袍人卻并不打算放過林婉兒,一抬手,整個手掌浮現(xiàn)出火焰熊熊燃燒,直接拍向林婉兒的后心。
從這黃袍人身上散發(fā)出的修為波動,便可以猜測出此人的修為最少也是金丹初期。
若是這一掌拍實了,林婉兒恐怕性命休矣。
“啊啊啊……”
天空中盤旋的噬魂烏鴉在黃袍人出現(xiàn)的瞬間大叫了起來,聽到這個叫聲,黃袍人只感覺頭疼欲裂,渾身如同發(fā)羊癲瘋一樣抽搐了起來。
無奈之下,黃袍人只好放棄了襲殺林婉兒,用全部心神去保持頭腦清醒。
燃燒著火光的手掌回轉(zhuǎn),一把扣住了李廣的脖子,喝道:“褚青,你若再讓這烏鴉亂叫,我就掐斷李廣的脖子?!?p> 褚青一抬手,烏鴉的叫聲停止了,他面色一寒,隨即冷笑,道:“黃濤,我與李廣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深厚,僅僅只是同門關(guān)系罷了,你要殺便殺?!?p> “哈哈哈……”
黃濤裝若瘋狂的大笑,道:“褚青,我們好歹也算是兄弟一場,沒人比我更了解你了,你少在這騙我?!?p> “我最真愛的小倩,已經(jīng)被你殘忍的殺害,她的家人也被你滅了滿門。你這樣的人,不配在我面前提兄弟二字?!瘪仪嗯豢啥簦胍苯映鍪謿⒘它S濤,可是李廣此時在黃濤手中,這樣褚青有點投鼠忌器。
黃濤的眼睛之中射出陰狠的寒光,笑著說道:“褚青,你的話好像變得有點多了,這可不像是你。我來猜猜,你的這種變化,和我手中的李廣有關(guān)系吧。”
“我說過了,我與李廣只不過是普通的同門關(guān)系罷了,對于他的死過,我不在意?!瘪仪嗬渎暤馈?p> “不,這個時候,你越是不在意,說明你越是在意。”黃濤十分的狡黠,道:“褚青,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你以噬魂烏鴉救下這個女子,此時又變得如此話多,都說明了一件事,李廣是你最要好的朋友?!?p> 褚青面色陰寒,死死盯著黃濤,不發(fā)一言,想要尋找一絲可以出手的破綻。
黃濤道:“褚青,為了殺你,為了報流云宗的滅門之仇,我可是把你研究了一個透徹啊?!?p> 黃濤正說著話呢,被他挾持的李廣突然面色抽動,一張口打了一個酒咯。
濃郁的酒香頓時撲鼻而來,黃濤給聞了一個滿,當下就是頭腦發(fā)暈,隱隱有些喝大了站不住腳的感覺。
這李廣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僅僅是酒氣就可差點把我給醉趴下,黃濤神色大驚,想要殺了李廣然后遁走。
可是手腳已經(jīng)麻痹,使不上力氣,黃濤氣的是咬牙切齒,直接遁入地底,桃之夭夭了。
“可惡,黃濤,你給我站住?!瘪仪啻罅R一聲,想要利用噬魂烏鴉追蹤上去,可是才走了兩步,就趴在了地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造成這一切的,僅僅只是李廣的一個酒咯,由此可見,這瓶中火,酒中仙的威力。
現(xiàn)在還醒著的,僅剩下了林婉兒一人,想不到這場危機會這樣的解決掉。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林婉兒開心的笑了笑,左右看了看,來到了一處山體旁邊。
林婉兒捏訣掐印,一道水流激射而出,水流很快就將山體給掏出了一個不小的山洞。
林婉兒隨即將李廣和褚青拖進山洞之中,等候著二人的醒來。
一只燃燒著魂火的烏鴉突然飛進山洞之中,臥在了褚青的肚皮上,修理著自己的羽毛。
……
另一邊,寧為歡在察覺到自己快要醉倒的時候,就趕緊運轉(zhuǎn)帝王決用以解酒。
即便如此,寧為歡醒來之時,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的,聞了聞空氣中還殘留著濃郁的酒香,不曾散去。
寧為歡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竟然一醉就醉了這么長的時間,好在這酒香使靠近的人也會醉倒,無形間為自己也提供了一定程度上的保護,不然的話自己鐵定被人殺了,奪寶。
寧為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隨即又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然后尋找李廣的蹤跡。
卻發(fā)現(xiàn)李廣和林婉兒都不知所蹤了,在場只有眾多修士橫七豎八的躺著,看來自己是最先醒酒的那個人了。
寧為歡面色陰沉的可怕,怒聲言語道:“可惡至極啊,李廣竟然跑掉了,我真該打斷李廣的雙腿把他給看住了?!?p> 生氣到了極點的寧為歡連呼吸都粗重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瞪著橫七豎八躺著的修士們,怒道:“我很生氣,就拿你們這群螻蟻開刀好了。”
寧為歡從一個修士手中搶來一把寶劍,順勢就砍下了這位修士的腦袋,收了他的儲物袋。
寧為歡手持寶劍,如同收割麥子一般,一劍又一劍砍下這些修士的腦袋,收起他們的儲物袋。
從始至終,寧為歡臉上的神情都是平靜的可怕,就仿佛他真的是在割麥子一般。
殺人對于寧為歡來說,不過是一種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