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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嬌嬌

第一百章 謝家小姐,我希望我們是同行人

好一個嬌嬌 周知知啊 2059 2019-05-18 21:27:10

  說完這么長段話,謝怡蘊也有點累了,若依照往常的性子,她肯定會讓自己懈怠下去,畢竟她有著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人生哲學:想怎么舒坦就怎么舒坦,但現(xiàn)在有一雙似乎可以看透她的眼睛,她在這目光下無處遁形,仍要保持理智。

  慧真一點也不意外她能從一個又一個的險境里脫身,他能看到的是,她擁有極大的氣運,用山間修行了無數(shù)個年月才習得的沉靜的聲音說:“謝家小姐,我希望我們是同行人?!?p>  這句話他說得很真誠,甚至能夠看到環(huán)繞在他身邊的隨侍和尚露出的震驚表情,一名女子,一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竟然可以和他們的方丈做同行人,哪怕是他們,在方丈身邊修行了這么久,也只敢跟在他身后,不敢僭越。

  謝怡蘊在一道道側(cè)目的目光中沉默不語,慧真說的這句話出于真心不假,可后面還含著一句沒挑明,若是不小心走到了對立面,他無法做到手下留情。

  謝怡蘊和他不同,出于上一世文明頑固的陶冶,興許可以做到手下留情,但肯定也不會讓他回到安安穩(wěn)穩(wěn)當方丈的日子,時間不可以重來,他們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她臉上掛著笑,任由腦海中的假設閃過,但最后發(fā)現(xiàn)都沒有意義,她不知道慧真來這里的意義。

  “方丈,您濟世救人,宣德家不過是換了種方式做這件事,沒什么區(qū)別?!敝x怡蘊沒有辦法,只能打起哈哈。

  “謝家小姐是存了慧根的人。”慧真行了個佛禮,帶著他的手下念經(jīng)而去,施粥看病,城郊又恢復到了吵嚷的樣子,只有他們存在的地方一片寂靜。

  沈儕楚看著謝怡蘊與那和尚過招這么久,膽戰(zhàn)心驚后生出一些冷情,那和尚擺得端正正態(tài),可句句都把謝怡蘊往妖女的方向引,他的面容凝重了起來:“夫人,這個和尚來者不善?!?p>  他能是善茬也不會熬死上面的兩個師兄登上方丈的位置。

  謝怡蘊在心中暗嘲,不由自主調(diào)動起剛放下來的警惕,對沈儕楚講:“查查他來京城的目的?!甭牭缴騼姵f“好”了之后,又神色晦暗道,“他是圓覺寺的方丈,慧真?!?p>  所以她不相信,一個在江南坐擁一整座寺廟,被當?shù)匕傩兆鹬粗母呱畷x開熟悉的環(huán)境,進入僧侶最不喜歡的熱鬧繁華地,況且又是這么敏感的時間點,難道真的只是湊巧而已?

  蕊珠兒聽聞過圓覺寺的大名,也隨謝怡蘊去上過香,但她從未見過方丈,也從不知道謝怡蘊和方丈見過,只是圓覺寺在江南很有名氣,實在讓人生不出惡毒的想法,于是遲疑地解釋道:“夫人,也許他們只是云游至京城,看不得眾生疾苦,搭把手而已。”

  謝怡蘊左邊耳朵聽聽,沒有當真,慧真要騙的就是蕊珠兒這類人,把他們當做不慕世俗的僧人,內(nèi)心澄澈安靜。

  沈儕楚知道事情的嚴峻,臉上有一股化不開的沉郁,他也很久沒有遇見這么邪門的事情了,保證地說:“夫人,我會讓手下的人去查的?!?p>  謝怡蘊點點頭,看天色也不晚了,準備回府去,她剛跨上馬車,蕊珠兒也像往常一樣亦步亦趨跟了上來,謝怡蘊卻突然道:“蕊珠兒,你乘另一輛?!?p>  蕊珠兒不明就里,求救似的看著他哥哥,沈儕楚摸摸她的腦袋,她還是被養(yǎng)得太好了,有人替她撐著,她就不知道人性是多么的復雜難測,慧真那么明顯的敵意她都沒有看出來,裝作無事般,安慰她道:“夫人有些累了,想一個人靜靜?!?p>  蕊珠兒悶悶不樂地走向另一輛馬車,一路在心里嘀咕,以前小姐心情不佳的時候,她也在旁邊候著,也沒有發(fā)生什么。

  謝怡蘊坐在車內(nèi),隨著馬車的起步搖晃了下身子,好不容易穩(wěn)住之后,心情更加煩躁,以往遇見的所有事情她都能很鎮(zhèn)定地穩(wěn)住自己,這次卻不行,她很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個道理,她只是個普通人,遇見無法解決的事情,也會出現(xiàn)恐懼。

  慧真到底想干什么?

  突然,電光火石之間,謝怡蘊突然想到了點什么,一直以來她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實,自從嘉慶帝即位以來,熱衷青詞,好養(yǎng)道士,國師去世了許久都沒有后任。

  而國師自開國以來一直由僧人勝任。

  莫非慧真覺得圓覺寺帶來的佛緣還不足夠,要整個帝國的佛緣?

  謝怡蘊想了許久,不知不覺就到了城門,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謝怡蘊以為是瘦成軍官例行檢查,讓人把宣德侯府的標志拿出來,掛在車門上,突然車簾一掀,進來一個人影,全琮握著她的手,像終于找到了最好吃的那顆糖,眉目之間流露出如釋重負的喜悅,輕輕叫道:“蘊蘊。”

  謝怡蘊知道他在宮里不順利了:“怎么樣,打仗怎么樣了?”

  全琮將頭埋在她肩上:“圣上大體上會考慮我們的想法,但有人已經(jīng)在幫他解決城郊流民胡言亂語的問題了?!?p>  今天全琮一進宮,做了下表面樣子,說清來意后,嘉慶帝太陽打西邊出來似的,用調(diào)笑的語氣道:“怎么之前在朝堂上,人人不敢插手這件事,現(xiàn)在看時機恰當了,又紛紛跳出來要攬過去?”

  “圣上,臣一直在思考應對之策,沒有完全把握之前,不敢胡來。”

  嘉慶帝聽了這句話氣不打一處來,說時遲那時快,就擲了手中寫青詞的筆,往全琮的方向扔來:“你不敢接手?你不敢胡來?你就是太敢接手太敢胡來了吧,居然要祖上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皇家御苑!”

  全琮臉不紅心不跳:“非常時期,為了江山社稷的安穩(wěn),為了陛下載入千秋史冊,琮,不得不提不情之請?!?p>  “上次你來求賜婚也是,蠻橫都蠻橫到我這里了?!奔螒c帝笑了,雖然不喜全琮的行事,但他一點也不討厭全琮這個人,為了一個女子,敢拿剛從東北失利下來的五萬兵權(quán)換一個婚姻,雖然得償所愿了,軟肋也暴露無遺。

周知知啊

昨天忘了說了,書已經(jīng)到了,看了一些,是個甜甜的故事,很好,與你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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