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曹操下令班師許昌,還是同樣的命令,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幾天后,大軍零零散散無精打采的回到了許昌。
潘龍和鐵道幾人回潘府后,第一件事就是睡個飽覺,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來。
潘龍起來后便命令府內(nèi)其他廚子做飯,多天的行軍太過疲憊,錢槐也想偷個懶。
不多一會兒,飯菜就做好了,其實廚子天不亮就起來做飯了,一大早就做好了,他本想著潘龍幾個會起來吃早飯,沒想到卻個個睡到日上三竿,所以只把飯菜加熱一下便端了出來。
每個人面前一個矮幾,上面都擺了三四個菜和一小壇酒。
潘龍先動的筷子,他幾人才能動筷子,畢竟潘府的主人是潘龍,盡管潘龍對他們說過不必拘禮,但每個人雖然說話上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但禮數(shù)上卻各自有度。
“哎。。。。。?!卞X槐大嘆一聲接著道:“這廚子揚茂真不咋地,紅燒鴨肉又做毀啦!老錢我教他了很多次,炒過之后,一定要再加水悶煮一會兒,他鐵定又忘了,我呸!。。。。。。又塞牙縫了,嚼都嚼不動!”
錢槐說著,就把一塊兒沒熟的鴨肉忽然吐到了地上,然后開始用小木簽剔牙。
鐵道咧了咧嘴,半開玩笑的道:“得了吧老錢,有得吃就不錯啦,想想打杖的時候吃的啥?干糧和稀粥,潘將軍都沒說什么,你倒是挺能挑刺兒?!?p> “去去去。。。。。?!卞X槐沖鐵道用力的擺了擺手,道:“老鐵你別說話,一個不懂做菜的人插什么嘴,跟你說菜那就是夏蟲什么冰來著?夏蟲炒冰!哼!”
“那是夏蟲不可語冰!就知道炒,什么都能炒,叫你平時多看點兒書你不聽,出去可別丟潘府的人。”趙鋼喝了一口酒,覺得燒鴨還不錯,只是聽錢槐亂說,他一定要糾正一下。
潘龍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在二十一世紀(jì),冰是可以炒的。
片刻后,潘龍覺得有些事情需要交待一下,怕他幾位到時候又捅婁子,于是道:“諸位兄弟,此次宛城之戰(zhàn)大敗而回,司空大人心情欠佳,一子一侄一大將,全扔在那里了,這幾天司空定會召集開會,到議事堂且記不可胡言亂語,能不說話就盡量不說,不得已要說時也一定要三緘其口?!?p> 周健笑道:“將軍所言極對,只是在下覺得,韓清我們幾人,去與不去并無太大的區(qū)別,司空根本不會問我們什么?!?p> 錢槐道:“哈哈,對對對,我們幾人去,也就是充個數(shù)罷了,司空手下人才濟濟,又怎么會來問我們話呢?來來來,這酒不錯,比宛城的好喝?!?p> 鐵槐說著,咕嘟咕嘟的便把一碗酒飲完了。
潘龍接著道:“話不能這么說,多少還是小心點兒,想想你們進城有沒有做什么違令的事,曹司空是閻王脾氣,指不定在什么事上翻臉呢?!?p> 鐵道使勁鐵的眨了眨眼,道:“違令的事倒是沒有,不過可以領(lǐng)賞的事情倒是有一件?!?p> 潘龍一聽,動容道:“什么事?”
錢槐道:“我與錢槐把胡車兒殺了,算不算大功一件?”
潘龍聽后,撓了撓頭,馬上陷入了沉思,心想:這么大一件事,這幾人怎么一路上沒提呢?按說這件事應(yīng)該重賞,可關(guān)鍵是曹操也花重金讓典韋收買過胡車兒,從這一點來看,曹操還是很想將胡車兒收在麾下的。
潘龍也難琢磨曹操的心思,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件事曹操也一定知道了,具體是賞是罰,還得曹操說了算。
想了這些,潘龍便接著道:“這個難說啊,一般情況下應(yīng)該會賞?!?p> “什么意思?聽潘將軍這話,還有二般情況?”
“難說啊。。。。。。曹司空在宛城時非常欣賞胡車兒的勇猛,弄不好你還要受罰,畢竟他現(xiàn)在正為戰(zhàn)敗找出氣筒呢?!?p> “哼!他要是敢罰我,我鐵道就跟他拼啦,若殺了敵人也要罰,天理何在,曹操什么玩意兒!”
鐵道聽到這里,不顧一切的罵了起來。
韓清見鐵道怒罵曹操,又如此大聲,馬上勸道:“北起兄,慎言哪。。。。。?!?p> 說著韓清便指了指門口兩邊的人。
鐵道馬上就用手把嘴堵上了,他已經(jīng)忘了,整個潘府都安插著曹操的眼線。
潘龍這時也神色緊張,心想,完了,這話要傳到曹操耳朵里,鐵道一定會裁大跟頭。
屋內(nèi)再也沒有人說話,吃完飯之后各自回房,接著睡回籠覺。
潘龍?zhí)稍诖采?,覺得有必要把最近的事情捋一遍,吾日三省吾身,這絕對是一個好習(xí)慣,小心能使萬年船,只不過他這時是三日一省吾身。
曹操傷心是注定了的事情,任誰失去親兒子都會傷心欲絕的,但宛城之?dāng)〉钠鹨颍救诓懿僖粋€人身上,曹操是絕不會認(rèn)錯的,他知錯改錯不認(rèn)錯的性格,潘龍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