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隨著二人打斗的回合越來越多,潘龍覺得要想在一百合之內(nèi)贏尹禮是不可能了,周健甚至面臨著輸?shù)舻奈kU。
尹禮手上那桿長矛槍,無疑是排骨隊五十多人中最為耀眼的,觀其外而知其內(nèi),潘龍十分確定他這桿矛是出自大匠之手,這桿槍左右翻飛,破空之聲與一般長矛劃出的聲音大不相同,再加上尹禮招招穩(wěn)準狠,招招有路數(shù),打了近乎百十合,居然沒有重復的招式,每一招似乎都能叫出一個名字來。
潘龍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心想在這銅山草冦之中,居然還有武藝如此高超之人。
若再瞧一瞧大餅臉潘龍就應該明白,尹禮勝局已定,因為大餅臉的臉上已經(jīng)開出了一朵自信的花。
在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跳躍之后,周健明顯有點兒力不從心了,潘龍早知道只有腿上功夫是不行的,若論逃跑,無人能及,但若長時間搏斗必敗無疑,既然敗局已定,潘龍要做的,就是要在第一時間保證周健不被尹禮傷害。
尹禮的長矛槍左右翻飛,他的槍似已與他的人合為一體,無論他怎么甩,怎么刺,怎么掄,都讓人覺得那矛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尹禮知道周健的下盤功夫硬,上盤功夫頗欠火候,所以他只攻上盤,沒過一會兒,便一矛將周健掄翻在地,周健還想起身,卻被矛尖頂住了喉嚨。
所有人的捏了一把冷汗,都覺得周健此次必死無疑了。
潘龍之所以沒出手,是看出了尹禮不會真的刺進去,有些人習武是為了做惡,有的人習武是為了除惡,但習武之前一定會被師傅告誡習武先修德,武德不行的人,根本就不配練武。
尹禮是一個有武德的人,他本就沒有動殺伊禮之心,其實他們一直都是保持的謀財不害命的規(guī)則,若非迫不得已,絕不會傷人性命,大餅臉也并非大惡之人,若真是,就不會與潘龍一行人比試了,若不是,他們會死的很慘,這也證實了善有善報這句話,哪怕是有一丁點兒的善心,也會得來回報。
周健敗下之后,自覺臉上無光,灰溜溜退了回來。
錢槐急忙落井下石道:“看到了吧老周,不聽錢槐言,吃虧在眼前,早說不要你逞能了,現(xiàn)在傻眼了吧,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這條命就交待啦,我這個大頭在,你就別跑出來充大頭了?!?p> 鐵道見錢槐看人笑話,馬上就沖他大喝道:“行了吧,周健敗了你好像很光榮一樣,做兄弟該這么落井下石的嗎?”
錢槐聽鐵道說著,也知道自己有點兒過分,又呵呵一笑,對周健道:“老周,別介意,是兄弟我才這么說你,不是兄弟我才懶得浪費吐沫星子,呵呵呵呵?!?p> 錢槐一個人笑著,根本沒人理會他,他自覺無趣便不再笑。
一種勝利的榮耀掛在了大餅臉的臉上,他們只不過贏了一次,就高興的想上天,排骨隊個個臉上都有了光,在四周嘀咕個不停,都在夸伊禮武藝高超。
大餅臉此刻脖子都抬高了許多,鄙夷的瞧著潘龍,哈哈一笑,道:“怎么樣潘頂天,你的人也不咋地嘛,看來你今天的錢和馬是留定了,哈哈哈哈。。。。。?!?p> “哈哈哈哈。。。。。。”
大餅臉一笑,排骨隊皆跟著鬼叫了一番,潘龍覺得他們看似很傻,其實是在玩心理戰(zhàn),這種方式往往能擾亂對方心志,只可惜潘龍一行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不會因為這點小技倆就影響心情。
潘龍雖平時也喜歡大笑,但這次卻十分沉得住氣,對大餅臉道:“兄臺別得意,五局三勝,現(xiàn)在各勝一局,還有三局沒比呢。”
大餅臉手架腰間,道:“好,接著來。”說著話便猛的朝身后一招手,道:“蕭建,上!”
鐵道沒等潘龍叫,便主動走上前來,魁梧的身材,手上握一把四十多斤的大鐵槍,槍頭亮瞎雙眼,穩(wěn)如泰山的走了出來,神氣十足。
鐵道一出來,直接道:“甭管是誰,再叫十個來!”
鐵道此話一出,并沒有多大的懸念,光看他這身材,就知道他吃的多。
錢槐喃喃道:“這鐵道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雖然吃的胖,但也不能這么狂,我本以為他打五個人就差不多了,沒想到一下子要了十個,待會兒我要揶揄他?!?p> 大餅臉這時把嘴狠狠的一咧,瞧著鐵道,嘴咧得就跟蛤蟆嘴無異,一臉的瞧不起這種裝逼的人,廢話也沒多說,只沖后面的排骨隊擺了擺手,道:“來十個武藝差不多的人!”
眨眼間十個人已到跟前,加上蕭建就是十一人,若不是方才看尹禮的功夫了得,鐵道這時真就敢叫二十人,他覺得這幫人不用打就殘廢一半,但為防蕭建也是尹禮那樣的高手,他還是謙虛的叫了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