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把你的臟手拿開
康子陵衣衫不整的站在別墅門口,他被幾個黑衣保鏢攔著,沒有辦法闖進(jìn)去。
他黑漆漆的眸子藏著很深的恨意和憤怒,“霍君陌,把七七還給我?!?p> 那是他的妻子。
別墅大門緩緩打開,霍君陌站在莊嚴(yán)肅穆的大門口,嘴角噙著一絲邪魅陰冷的笑意,“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許久不見的康公子?!?p> 康子陵瞪著他,“七七呢?”
霍君陌冷笑,“你現(xiàn)在沒有資格見她?!?p> “她是我的妻子?!笨底恿陸嵟?。
“你的妻子?”霍君陌只覺得可笑,“你們的結(jié)婚證呢?”
康子陵微怔,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領(lǐng)證。
明天是染七七二十歲的生日,他們約定好那天去民政局領(lǐng)證的。
“真是可悲,你們連法律上的夫妻都不是?!被艟昂敛涣羟榈某靶χ?,“我和她已經(jīng)是實質(zhì)上的夫妻了?!?p> “你說什么?”康子陵臉色青白交加,“她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
“我和她沒有血緣關(guān)系。”霍君陌冷冷的說,“有什么不可以?只要我霍君陌想要的,哪怕她是我的妹妹,又如何?”
康子陵咬著牙,“你這個瘋子?!?p> 他已經(jīng)不正常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霍君陌的手臂往門后一伸,將躲在后面淚眼婆娑的染七七拽了過來。
“七七。”康子陵看到染七七立刻激動起來。
“子陵?!比酒咂呱ひ羯硢?,染著心疼的眸子看著他,他身上還穿著昨天在教堂的燕尾服,身上臟兮兮的,臉頰上有很多傷痕,昨晚他一定被打了。
“別怕,我這就來救你?!笨底恿昕吹饺酒咂邷喩砭尢?,霍君陌這個混蛋,到底對她都做了些什么。
染七七立刻搖頭,“你打不過他的,他的人很多。”她不想再看到康子陵受到傷害,哭著說:“你走吧?!?p> 康子陵掙扎了一下,壓制著他的黑衣保鏢力道也跟著加重。
“我不會走的?!笨底恿晟畛炼鴾厝岬目粗?,“你忘了昨天我們在神父的面前一起宣誓,生死相依,我不會拋棄你的?!?p> 染七七哭得眼睛都腫了,“子陵,你也太傻了。”
“霍君陌,你到底怎么樣才能放了七七?”康子陵怒視著霍君陌,他走了整整十二年,誰都沒有想到他還能回來。
“康子陵,七七說的很多,你確實夠傻?!被艟皩⑷酒咂咩Q制在懷中,冷冷的看著康子陵,“我回來就是要奪回屬于我的東西,霍家也好,染七七也罷,我都要了?!?p> 康子陵雙眸猩紅,特別是他看到霍君陌攔著染七七的手,更加的憤怒,“霍君陌,把你的臟手拿開。”
“臟手?”霍君陌冷嗤,幽翳的黑眸泛著森森的殺意。
“子陵,你快點走吧。”染七七哭著,“知道你沒事就好,你趕快離開這里吧?!?p> 她怕霍君陌會對他不利。
“我不走?!笨底恿晟袂榫髲?qiáng),“霍君陌,把七七還給我。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可是七七是無辜的。”
“正因為無辜我才要把她留在身邊,不然被你們這群人給帶壞了,豈不是很虧?!被艟靶镑鹊囊恍?,他英挺的鼻尖碰了碰染七七的耳廓,聲線低沉磁性,透著滲透人心的涼薄,“他不肯走,我是不是應(yīng)該采取一些手段?”
“不要!”染七七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袖,用力的搖著頭,“求求你,放過他吧?!?p>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被艟懊娉了扑谏奚淼娘L(fēng)衣將他襯托的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染七七閉了閉眼睛,眼淚砸下去,“好?!?p> “七七?!笨底恿昕吹饺酒咂呓^望的眼神,心都要碎了,“不要答應(yīng)他,我會來救你的?!?p> 他開始反抗。
奈何霍君陌找來的保鏢都是一些退伍軍人,各個身體素質(zhì)過硬,康子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幾下就被打趴下了。
看著康子陵身上舊傷添新傷,染七七疼得心口一抽一抽的,她拉著霍君陌的衣服,“別打他了,霍君陌我求求你了,真的不要打他了?!?p> 霍君陌眼神冷戾到極致,他掰著她的下巴,“怎么,你心疼了?”
染七七抿著粉嫩的唇瓣,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的丈夫,我為什么不心疼?”
“那我呢?”男人直白而直接的問。
染七七愣了一下,“你?”
見到女人遲疑,霍君陌墨色的眸子泄出濃濃的陰翳,扭頭對手下人命令道,“把他的腿廢了。”
“不!”染七七萬萬沒有想到霍君陌會這么狠毒,她的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不要廢了他的腿?!?p> 那比要了他的命還嚴(yán)重。
霍君陌是不會管這些的,她越是為了這個男人求自己,他也是要廢了他。
他的女人絕對不能心疼別的男人,絕對不能。
“啊!”康子陵的薄唇溢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染七七怔住了,她扭頭看向被黑衣保鏢圍住的康子陵,從那些人的腳邊蔓延出紅色刺目的鮮血。
染七七直接昏了過去。
霍君陌一把將她抱起,眼神冷冽,“把他扔出去,別臟了我的地方?!?p> 說完,他便抱著染七七回到了別墅里,把她放在婚床上。
他眸光不似剛才陰毒狠厲,帶著繾綣溫柔,修長冰涼的手指從她滿是淚痕的臉頰輕輕劃過,他薄唇勾起濃濃的自嘲,眸底越發(fā)深不可測。
——
染七七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
房間里亮著溫暖的臺燈,空氣靜謐。
她坐起身來,想到爸爸媽媽被霍君陌轟走,康子陵被廢了一條腿,她的心口就傳來陣陣劇痛。
眼下事情變成了這樣,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眨眨眼睛,看到陽臺,現(xiàn)在房間里空無一人,也不知道別墅外面有沒有人把手,加上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她如果從窗戶跳下去,應(yīng)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來的勇氣,立刻化計劃為行動,換了一套行動方便的長衣長褲,然后把幾張床單綁在一起,準(zhǔn)備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