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市某酒樓中,凌峰坐在餐桌邊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如風(fēng)卷殘云般掃蕩著桌上的食物,光是飯就已經(jīng)裝了九大碗,連服務(wù)員在旁邊都看傻眼了。
“嗝~嗯,吃個八成飽。”
我將最后一盆湯灌干凈后,抹了抹嘴滿足地拿起一根牙簽剔著牙齒。
“呵…呵呵,陸兄真是好胃口”凌風(fēng)干笑著隨手打發(fā)了服務(wù)員,說道:“就是,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出家人吃肉喝酒的…”
“出家人吃點肉怎么了?出家人喝點酒怎么了?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不知道?”
凌峰話還沒說完,和尚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擼著袖子痞里痞氣一副一言不和就要開打的模樣。
我突然發(fā)威,凌峰被我這么一搞,有點發(fā)懵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和尚吃點肉喝點酒怎么了,誰敢說什么我第一個出去揍他!”
我見自己無賴般的行動起了效果,擺了擺手坐回原位,雙目如鷹用一種審視犯人的眼神看著他:“說吧,你找我所謂何事?”
“啊,是這樣的”,凌峰泯了口水正色道:“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看你被吸進棺槨后又突然冒出來,想問你一下在這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或者你得到了什么東西?”
“沒啊,我被吸進去之后就暈了,醒來之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棺槨外面,看到死了那么多人就跑了?!?p> 我挑了挑眉面無表情地瞎編,而后者居然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認(rèn)真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
莫不是個凱子?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里面有什么東西嗎?”后者居然還真老實地告訴了我
“我接到宗門情報,那個棺槨中藏著一粒高僧舍利,據(jù)說是元末年間的舍利子”
“嚯!好東西啊”
“那可不”凌峰被我這么一應(yīng)和立馬來勁了,擺出一副說書人的架勢“本來啊,這舍利子給誰拿走都沒什么問題,無非就是損失了件佛門至寶,但是這舍利卻不簡單”
“先說這棺槨,百年前高僧將佛舍利和一只鬼物一起封進棺槨中,找了一方山水靈脈埋葬,也就是現(xiàn)在的大學(xué)城,并聯(lián)系各大正道同仁共同看守,說是等哪日度了鬼物舍利子便是無主之物隨人去取”
“過了這么多年里面的鬼理應(yīng)是被舍利子度化,但就前不久,那鬼物不僅沒消失還有了晉升鬼王的趨勢!”凌峰喝完杯子中的水,潤了潤喉嚨繼續(xù)說道:“本來一只鬼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一個人都能解決,但不知道哪里傳來的消息,說那顆舍利被鬼氣所染,若是邪道得之能修為大漲!”
“于是你們就打算去滅了那只鬼順帶把舍利收了,然后遇上一堆邪道就打起來了?”我感覺打聽的差不多了,便出聲打斷凌峰,后者點了點頭又補了一句“若真如那傳聞所說,那這枚舍利定是不詳之物,絕不能落入邪道之手!不過還好昨晚他們也沒找到,也不知道是誰拿走的,估計得被那些邪道惦記死?!?p> 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匡我的,反正聽他說完和尚我是慌了,連忙擦干凈嘴巴整理了一下破碎地僧衣遮擋住胸口的印記說道:“那什么,時間不早了,要沒什么是和尚我先回了”
“哎,那個,陸兄你…帶錢了嗎?”
“什么意思?”我一聽這話,再打量了一眼身邊碗碟堆積如山的餐桌,心中有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那個”凌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這次出來的急沒帶錢…”
“沒錢你還裝什么逼,帶我來這吃飯?”
“我這不想著陸兄先墊付一下,等我回宗門了取錢再還你”
我聽完凌峰的話,笑著搖了搖頭拉開包廂門朝門外跑去,“陸兄,干什么去?”
“你他媽看我這樣像是有錢的嗎?不想被揍就麻溜的跑啊!”
于是乎,在服務(wù)員與食客驚愕的目光下,我倆化作一陣風(fēng)跑出了酒樓。
“剛剛那倆個人付錢了嗎?”
“沒有吧…”
“那他媽還不追,旁邊那個,給我報警!”
……
N市的夜很美,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如果沒有身后那群面色猙獰的人追趕,和尚我還真想駐足停留好好地賞一賞這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