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屋子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影,手中的小木板也不自覺的拽緊,兩人一男一女,面色如白紙,雙目更是有些呆滯空洞,愣愣的站在門口盯著我,最令我震驚的是他們身上都穿著壽衣!
慧眼也根本觀測不出他們的異樣,能看到的也就是十分正常的活人站在我面前,可就是因為這份正常在此時卻顯得十分不正常。
你說什么人會吃飽沒事干穿著壽衣一聲不吭的站在別人后面,更別提他們的臉色都十分僵硬變扭,活脫脫一張死人臉。
“嗬……呵……呵呵……”那個中年壽衣男喉嚨中發(fā)出一連串干澀的低笑,本來像是卡了痰一樣的聲音越發(fā)的尖銳,到了最后變成讓人毛骨悚然的陰笑聲。
我被這笑聲笑的頭皮發(fā)麻,不斷的往屋子里退卻,直到退到了墻角處才感覺背后好像碰到了什么軟趴趴的東西,感覺上十分粘稠。
我扭過頭,就對上了一張“粘合”在墻壁中的人臉,人臉早已腐爛發(fā)臭看不清面貌,而我剛剛感覺到的軟趴趴粘稠的東西就是它臉上的爛肉!
“臥槽,什么東西”我大吼著反手將左手上的小木板抽到那團(tuán)“爛肉”臉上,小木板金光大放一下就抽爛了“爛肉”的半張臉。
“爛肉”剩下的半張臉依舊在不斷聳動著,一邊的墻壁上也突然冒出了兩團(tuán)“爛肉”張合著早已腐爛的嘴像是在撕咬什么東西一樣。
“我擦,還有,能咬我怎滴?”我見小木板對“爛肉”有著十分大的克制,拍在“爛肉”上的時候甚至還有血肉被灼燒的香味,我連忙揮動僅剩的唯一能動的左手抓著小木板在這三張“爛肉”臉上瘋狂抽打,一時間整個房間中都傳出“啪啪啪”的抽打聲。
門口的壽衣中年和壽衣女看到這一幕眼角都不自覺地微微抽搐了一下,“你食了人家的飯,也只能用命來償”壽衣中年有些忌憚的瞥了眼我手上的小木板,嘶啞著聲音說道。
“啥?”訝于那個壽衣中年居然會和我交談,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痞像地扭過頭,手握著小木板對于壽衣中年的恐懼也消散了許多,指著墻壁上已經(jīng)不成樣的“肉泥”問道:“你說的是這幾團(tuán)泥巴?”
“呵呵”壽衣中年冷眼看著我,只是陰陰的冷笑著,另一個壽衣婦女也不說話,只是跟在壽衣中年身后滿是譏諷地看著我。
從他們的態(tài)度中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扭過頭看向身后墻壁上的三團(tuán)“肉泥”,果然,本是已經(jīng)爛成泥的頭顱竟再次恢復(fù)如初!
甚至還有大半個身子已經(jīng)爬出了墻壁,六只手臂齊齊朝我揮舞,從它們的口型中我讀懂了一個字,“餓!”
“哼,吃了鬼食,你就會被它們追討致死,用命來償還這頓飯”壽衣中年冷笑道,“鬼食”這兩個字眼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我瞬間就想起了之前在古書上看到的一頁記載。
鬼者,凡羹靈味亦能食之,類獻(xiàn)鬼之物名為鬼食,鬼食乃萬鬼之大忌,毀者,食者,奪者,亦為鬼永世纏身致死方休。
和著前面那三碗糯米飯應(yīng)該就是墻壁上這三只鬼物的鬼食,但凡搶奪之人會引起鬼物的怨恨,這種怨恨十分變態(tài),是又陰曹地府傳導(dǎo)至鬼物身上,使其擁有近乎不死不滅的靈體,直到殺了那個奪取它們鬼食的生靈,吸收其身上的生機方才能罷休。
而被吸取的生機有大半會被陰曹地府收回,簡單來說就是鬼也有人權(quán)不對,鬼權(quán)吧,你可能幾百年才能吃的一頓飯給人破壞了總是會委屈生氣。
而陰曹地府有一個專門維護(hù)鬼權(quán)的一個機構(gòu),在借給鬼魂力量的同時,后者一旦報仇了那生機自然要被收取當(dāng)作是幫忙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