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磐來到南平后的第二日一早,吳臣便派人來請劉磐到縣令府中,說是城外的張津郡有所異動,劉磐見是軍情不敢怠慢,叫上鄧芝后騎上玄麟便向縣令府行去。
當劉磐來到縣令府的時候吳臣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了,見劉磐等人到來連忙將兩人引進府中。
“吳太守,不知有何軍情如此匆忙?”來到吳臣府上安坐下來后,劉磐向吳臣問道。
“少將軍,此番可是大事,吾在張津大營外的斥候方才回城來稟報,說是張津的大軍今日一早,有一半的兵馬朝著營道的方向撤軍了?,F(xiàn)在城外張津的大營中只有一萬五千兵馬。”
見劉磐發(fā)問,吳臣一臉興奮的將不久之前斥候才來稟報消息說了出來。
“哦!”
劉磐聞言心中也不由一驚,昨天他才和吳臣等人簡單的商量了一下如何對付城外的張津,而且他還制定了一個破敵的計策告訴了吳臣。
可誰想今日城外的大軍便撤了一半,難道連老天都在幫他們?
“不對,這事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即使對方的主將再笨,也該知道要派斥候打探敵軍消息的吧,我?guī)е蝗f多大軍入城,這么大的動靜,張津那邊不可能不知道。
明明知道南平城有援軍來了,還要撤走一半的兵力這怎么可能。就算是要撤軍也是會全部撤走的,撤一半······”
“難道說!”
對于張津軍撤兵的舉動,劉磐很驚訝,但是心中細細一想,立馬就覺的有些不對。對方這動機還是有點明顯??!也不知道對面的主將是怎么想的,挑這樣的時間來施展這般拙劣的引蛇出洞之計。
“主公,此事有些蹊蹺?!本驮趧⑴托闹兴剂康耐瑫r,一旁的鄧芝也好想有所發(fā)覺,隨后皺著眉頭對劉磐說道。
“伯苗,你也察覺到了嘛!張津的撤軍絕對沒有這么簡單。”劉磐聞言也同時對鄧芝說道。和還沒察覺的吳臣不同,鄧芝那高達八十好幾的智力可不是擺著看的,再加上又久居軍旅之中,所以在第一時間鄧芝便查尋到了異常。
“少將軍,聽你和鄧長史這么一說,難不成這張津老賊是想誘我們出城嗎?”這是一旁的吳臣聽到劉磐和鄧芝兩人的談話,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平常。
雖然沒有第一時間查詢到,但吳臣好歹也是劉表手下的大將,雖然能力并不是很強,但是勝在行軍多年見多識廣,經(jīng)過劉磐兩人一提醒,他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所在。
“沒錯,就算張津那個老賊再愚蠢,也不會在我們增兵的時候選擇撤兵,唯一的可能便是想借撤兵誘我等出城,隨后原本‘撤走’的大軍在和營中的軍隊來個里外合攻,到時我等便會腹背受敵,”
“原來如此,那我等昨日所商之事······?”
“昨日所商之事需有所變動,若張津的大軍撤兵真的是為了誘我等出城的話,那昨日所商之事還需從長計議。否則,盲目出城的話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
“那我等該如何是好?”
吳臣聞言不由的有些不甘的說道,昨日劉磐所言的請君入甕之計,本想讓吳臣帶人假裝前去夜襲張津的大營,后假意被對方發(fā)現(xiàn)。
張津軍見此定會提兵追擊,而吳臣便領(lǐng)著對方到達劉磐埋伏好的地方,屆時劉磐引兵而出,定能大破張津。
但現(xiàn)在張津的大軍已經(jīng)有所防備,甚至說他們現(xiàn)在就等著他們出兵。若是現(xiàn)在夜襲對方的大營,那豈不是就真好如了對方的心愿。
可現(xiàn)在張津的大營之中畢竟只有原來的一半人馬,即使知道撤走的一半人馬可能是陷阱。但什么都不做的話,實在是讓人感覺有些憋屈。
“莫急,莫急。既然張津大軍如此的話,我等將之前的計策稍動一下,給他來個拋磚引玉之計如何?”
“不知少將軍,怎么個拋磚引玉之計?”吳臣聞言不由好奇的問道。
“明日夜間我等需如此如此······”
······
翌日
就如同昨日劉磐和吳臣商議好的一樣,南平城中的大軍白天的時候全部都在軍營之中休整,待到傍晚之時,吳臣麾下剩余的一萬大軍,劉磐麾下的一萬長沙軍開始準備今夜的行動。而長沙軍的五千輔兵則留在城中駐守。
早在昨天的時候,吳臣也加大了城外斥候的數(shù)量,并且命令他們只要好遇到張津郡的斥候便盡力斬殺,做出一副即將有所行動的樣子。
張津軍的眾人聞此消息,也知道城中的守軍要有所動作了,于是便減少了南平城外斥候的數(shù)量,并且還讓斥候遠離南平城三里的距離。
劉磐等人見此自然是很滿意此番的結(jié)果,雖然這樣的話會讓對方知道他們的意圖,但夜襲的事對方知道或是不知道都無所謂,反正夜襲本來就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張津的大營在城外十里處,劉磐等人的大軍要過去的話還要走一個時辰左右,畢竟是山路而且又在夜間,行軍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有多快的。
所以劉磐等人在亥時之后不久,便打開城門,兩萬大軍小心翼翼的摸著黑除了城門,隨后在屬性南平地勢的本地士卒的帶領(lǐng)下,大軍慢慢的朝著張津的大營摸索而去。
與此同時張津大營,區(qū)景的營帳中
此時,區(qū)景以及軍中眾多擁護他的偏將軍、校尉等都在此端坐,聽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正是在商量的最近的軍情。
“區(qū)將軍,雖說這南平城中這兩天的動靜不小,但是咱們一直這樣也不是個辦法?。〕烦龃鬆I現(xiàn)在在九嶷山腳作為伏兵的兄弟們現(xiàn)在不少人頗有怨言啊?!?p> 一名軍中的偏將,滿臉愁容的看著區(qū)景說道。雖然前天區(qū)景話說的簡單,但是讓一半士卒扯出大營,然后在山林中埋伏好幾天,士卒們自然會有所怨言。
“不用理會,若吾猜的沒錯的話,今夜或是明夜南平城中的大軍肯定會有所行動,讓外面放哨的兄弟們都注意一點,別壞了大計?!?p> “諾?!边@位偏將聞言雖然有些苦惱,但也只能頷首答應(yīng)。
“對了,州牧怎么樣了?!边@是區(qū)景突然心有所想,轉(zhuǎn)首看向身旁的一名軍司馬問道。
“回區(qū)將軍,州牧大人還是和往常一樣,在營帳中翻閱經(jīng)書,甚至還頭裹紅巾、彈琴燒香,稱只要他登壇做法,就能壯我軍勢,南平城便可一戰(zhàn)而下。”
“呵呵,還是老樣子,不可理喻?!眳^(qū)景聞言不由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