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城門的倒下,城墻下方不管是長沙軍還是桂陽和零陵的士卒,都爆發(fā)出了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隨后開始瘋狂的向城中涌入。
攻上城墻對的士卒們聽到一聲巨響,還有袍澤們的歡呼聲之后,不用猜也知道城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頓時士氣大漲,揮舞著兵刃向驚慌失措的敵人殺去。
“撤,咱們撤下去?!?p> 城上一名交州軍的校尉見此,趕忙招收讓人馬下城準備進行巷戰(zhàn),如今城門已經(jīng)被攻破,依舊死守在城墻上根本沒有意義。反而如果此時不下去的話,待會兒若城墻梯被敵軍占據(jù),那他們就算想下也下不去了。
原本就沒有太多反抗之意的守軍聞言,爭先恐后的向著墻梯處涌去。生怕慢了一步后,便被身后的敵人了解了性命。
被區(qū)景帶到西城的兵馬有近萬人,但在城墻上御敵的也就三四千兵馬,再多的話上面就站不下了,所以剩余的兵馬全部都在城下待命。
當城門遭到攻擊之后,這些兵馬也是奮力的去守住城門,但人力終究無法和沖車相比。他們不但沒有保住城門,反而城門在倒下的時候還造成了不少的傷亡。
城門一倒,城外韓晞的士卒第一時間沖入城中,開始和城門洞中的士卒們開始交戰(zhàn)。
方才區(qū)景下城市也傳令給這些士卒了,稍后他會率領(lǐng)剩余的兵馬在城中設防,讓他們盡量拖住敵人。
雖然這些士卒們也想要抵擋片刻,但看到兇神惡煞般的敵人后,他們很快便放棄了之前愚蠢的想法,雖然他們的人數(shù)稍占優(yōu)勢,但對方的氣勢太駭人了,讓他們止不住的向后退去。
可城門洞畢竟就這么大,后方的人完全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前方的人急著想要撤退,可卻被后方的人擋住,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殺??!”
“沖進去?。?!”
“小兔崽子們,給你爺爺我去死吧?!?p> 長沙、零陵、桂陽三軍的喊叫聲響徹在城門洞中,漸漸的后方的交州軍也意識到了前方的戰(zhàn)況,于是便開始想城中撤退。
此時城墻上剩余不多的守軍也撤了下來,證明城墻上方已經(jīng)徹底被劉磐的兵馬占領(lǐng)。
而兩只守軍在匯合之后,立馬向著城內(nèi)撤退,區(qū)景說過會在城中與敵人進行巷戰(zhàn),只要能在巷戰(zhàn)中憑借人數(shù)優(yōu)勢擊敗對方他們還是有獲勝的可能的。此時領(lǐng)頭的幾位校尉在心中這樣想著。
不過很顯然現(xiàn)實是讓他們無比失望的,來到城中的他們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區(qū)景之前說好的布防也沒有看到一絲,城中的百姓家家戶戶都是家門緊閉,城中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能當上校尉的人能有幾個是笨蛋的,看到如此場景幾人那還能猜不出來發(fā)生了什么。
“咱們被當成棄子了。”幾名校尉中一名看起來比較年長的見此站出來說道。
“沒想到區(qū)景那賊子竟敢如此?!?p> “對啊,王校尉,你說我等該如何是好?。俊?p> “是啊,王校尉。我等應何去何從?”
王校尉便是首先出口哪位較為年長的校尉,他從軍已有數(shù)十年,在軍中素有威望。所以遇到這樣的情況,眾人理所當然的選擇聽從他的意見。
“諸位,既然區(qū)景那豎子不仁,那也別怪我等不義。如今這城池已經(jīng)被荊州軍攻下,區(qū)景等人既然已經(jīng)放棄我等,咱們憑什么還要為他們賣命,據(jù)說劉荊州,寬厚待人,賞罰有度,而且又是漢室宗親,我等不若降了劉劉荊州算了。”
王校尉聞言看了看幾名幾名其他的校尉,隨后捻了捻自己已經(jīng)發(fā)白的胡須說道。
當然王校尉也并非隨意瞎說的,在場的幾名校尉之中并沒有世家子弟,所以說投降對他們來說并無太大的關(guān)系,可即便如此重任聽到這話,還是漏出了疑慮的神色。
畢竟投降可不是什么小事,一旦他們投降的話,那么他們在交州的家人們也定會收到牽連,這可不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雖然說保命很重要,可家人他們也不想就這么輕易地放棄。
“王校尉雖然此言有利,可我等家小還在交州,若是到時區(qū)景那廝······”一名校尉心有余悸的看著眾人說道。而其他幾人聞言之后也是在默默點頭。
“區(qū)景雖然在軍中的實力頗大,但也只不過是依靠他當年帶來的山賊,還有張州牧的信任,他在交州還沒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此次他放棄我們這一萬大軍,聲望在交州軍中已經(jīng)是大大受損。這番局勢下他要是動了我們的家眷,到時候交州還會有誰信服他。區(qū)景也算是個聰明人,這點道理的話他不可能不懂的。”王校尉聞言沉思了片刻之后說道。
“在言各位心里也清楚,我們這些兵馬不管怎么樣也不可能是荊州兵馬的對手,何必要去送死呢。俗話說的好‘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F(xiàn)在交州和荊州的局勢大家也都知道,說不定什么時候劉荊州就派兵將張津滅了呢?!?p> 張津和劉表之間的矛盾,兩州的一些老人們都知道,而且交州的眾人也都清楚,其實張津根本就不是劉表的對手,只不過劉表現(xiàn)在迫于局勢無暇南顧,否則的話那容得張津如此叫囂。
不過王校尉等人最近也得知,目前江東內(nèi)亂不堪,益州的劉璋和漢中張魯爭得不可開交。而北方兩位霸主曹操和袁紹現(xiàn)在也處于僵持的狀態(tài)。
所以說現(xiàn)在只要劉表愿意的話,完全能夠抽出一部分的兵馬出來,攻打交州,而交州能不能防住劉表的進攻可就難說了,畢竟自己和敵人的差距有多少,王校尉這些軍中宿將心里可是明白得很。
“好,如此便聽王校尉之言?!北娙艘宦犕跣N镜脑?,當即決定隨其一同降了荊州。
此時剛好劉磐率領(lǐng)的大軍進到城中,看著沒有絲毫異動的營道城,劉磐不有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對勁。
“少將軍,這城中好像有些不對勁,怎么感覺好像已經(jīng)沒人了一樣?!眲⑴蜕砗蟮奈貉右膊煊X什么,來到劉磐的身邊說道。
“先進城再說?!彪m然心中已經(jīng)有所猜測,但劉磐還是臉色不變的說道。
可是這里浪沒有多遠,立馬就有士卒前來稟報,方才逃入城中的交州兵馬前來請降。
聽到這個消息,劉磐心中不由怒火中燒,果然和他猜的一樣,區(qū)景那家伙帶著張津有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