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只要能幫上忙,老夫絕不會推辭的?!睆堉倬奥勓阅砹四砗氄f道。
“我有一名部下突然暈倒后一直昏睡不醒,希望仲景先生能隨我去一趟下雋救治?!?p> “可以,我這邊交代一下后便立馬動身。”聽聞有病人,張仲景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立馬準(zhǔn)備和劉磐一起動身。
張仲景能被稱為醫(yī)圣,不單單是因為他的醫(yī)術(shù)高超,更是因為他醫(yī)德高尚,治病不問身份,無論貴賤,
聽聞有病人,而且還是劉磐麾下的人,他自是毫不猶豫的便答應(yīng)了。
劉磐聞言也沒有拖沓,在張仲景準(zhǔn)備好后,兩人立馬向臨湘行去?;氐脚R湘之后眾人幾乎是沒有修整,劉磐只是簡單的吩咐了兩句后,一行人快馬加鞭又向下雋方向趕去。
三日之后眾人趕到了下雋,因為人數(shù)少,而且都有馬匹的關(guān)系,這速度已經(jīng)算是非??炝恕?p> 進入下雋之后,劉磐沒有耽擱時間,在城中士卒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霍篤居住的地方。
一進到屋中,劉磐便見到了暗自哭泣的霍峻。
霍篤和霍峻兄弟二人感情十分要好,因為在兩人年幼之時,他們的父母便因為黃巾之亂的關(guān)系逝世了,而后霍峻便是霍篤一手拉扯大的。
對霍峻來說,霍篤就是如父如兄一般的,現(xiàn)如今霍篤在床上昏迷不醒,讓他如何能不傷心。
這幾天看著霍篤在床上滴水未進,面色越來越灰沉,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過三天的時間,連他都消瘦了不少。
“霍峻拜見主公。”雖然心力憔悴,但見到劉磐領(lǐng)著張仲景進來之后,霍峻還是起身行禮道。
“仲邈不必多禮,這位是張機張神醫(yī),此次特地前來,定能醫(yī)治好伯忠的?!眲⑴洼p扶了一下霍峻后,對他介紹道。
雖然不知道霍篤有何病癥,但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張仲景絕對是最頂尖的那一批人,若是他也治不好的話,基本上便沒有太大治愈的可能了。
“張神醫(yī),求求你快給我兄長看看吧。”
顯然從小在荊州長大的霍峻也聽說過張仲景的名號,聽到他的名字之后,立馬向其行禮懇求道。
“哪有求不求的,老夫來此不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嘛?!闭f完張仲景走到床前,開始替霍篤檢查起來。
“多謝少將軍?!眲⑴筒徽f霍峻心里也清楚,張仲景就是劉磐請來為霍篤治病的,不然的話怎么會和劉磐一起來到下雋。
“先不說這些,伯忠的性命最重要,其他的之后再說。”劉磐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見此霍峻便不再言語,緊盯著正在給霍篤看診的張仲景。
中醫(yī)看診的方式與許多,主要分為望、聞、問、切。張仲景花了近半個時辰,總算是折騰好了,站起來的時候,他還擦了擦額角的虛汗,畢竟診斷也是個力氣活。
“張神醫(yī),我兄長怎么樣了?!币姀堉倬罢玖似饋?,霍峻立馬迫不及待的問道。
“無礙,你兄長此癥雖嚴(yán)重,但老夫能治,不過······”
“有何事先生但說無妨?!被艟@還沒說話,一旁的劉磐便回道。
“此癥雖能醫(yī)治,但卻極為耗時,一時半會是治不好的,老夫想在此為霍校尉調(diào)理一段時間,待他身體好轉(zhuǎn)后,在帶回臨湘慢慢醫(yī)治?!?p> “那不知需要多長時間?!被艟勓院髥柕?。
“快則一年,慢則三年?!睆堉倬奥勓晕⑽⒉[眼說道。
說實話這次霍篤的病癥對他來說也是一次挑戰(zhàn),畢竟這種病癥他只是在古籍上看過癥狀和治療方法,真正治療的話這還是第一次。
但以他的醫(yī)術(shù),只要有治療的方法,即便是第一次,他也有十足的信心。
“如此便勞煩先生了?!眲⑴吐勓韵驈堉倬包c點頭道。
一到三年的時間他根本不在乎,反正現(xiàn)在霍篤還年輕,才剛?cè)畾q。就算過幾年也正處壯年,還能繼續(xù)為他征戰(zhàn)。
“老夫先去準(zhǔn)備一些湯藥,待會兒在施針先將霍校尉喚醒。”說完后張仲景便下去了,想必是去準(zhǔn)備藥材了,劉磐見此連忙讓幾名親衛(wèi)跟上。
“多謝主公,峻與兄長日后定當(dāng)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币姀堉倬半x去,霍峻突然半跪與地,向劉磐行禮道。
劉磐乍一聽到此話也是一愣,隨后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霍峻這是白自己為主了。
說來霍篤和霍峻雖然是劉表手下的軍事力量,但終究沒有認(rèn)劉表為主,頂多叫一聲明公,或是州牧大人,說明他們還保有相當(dāng)大的自主性。
如今劉磐對他們有大恩,而且平日里劉磐本就待人友善,不計較人的出生,霍峻對他也很是佩服。
如今乘著這個時間投效劉磐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反正霍峻本來就這這個打算。
“仲邈無需多禮,以后還要多多仰仗你和伯忠。”愣神之后劉磐的反應(yīng)也是夠快,立馬上前便將霍峻扶起。
現(xiàn)在在他手下中眾人中,霍峻的潛力和能力都算是靠前的,絕對是能夠鎮(zhèn)守一方的存在,現(xiàn)在拜他為主,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不過如今霍篤病重也不可能繼續(xù)在下雋駐守了,劉磐準(zhǔn)備將張南從臨湘調(diào)過來,擔(dān)任下雋的守將。
以張南的能力來駐守下雋絕對沒有問題,主要是現(xiàn)在下雋爆發(fā)戰(zhàn)斗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江夏如今才是江東的主要目標(biāo)。
沒見這幾年孫權(quán)攻打江夏打的多歡嗎,若是算上小戰(zhàn)役,幾乎是年年都在打。而長沙這邊卻一次都沒有,倒是霍峻帶著無當(dāng)飛軍還進入過幾次江東的境內(nèi)。
沒過多久之后,張仲景在此回到了房中,只見他拿著一包銀針,旁邊的侍女則是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啥的東西。
“張神醫(yī),這是·····?”霍峻看著侍女手中端著的東西也是一臉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剛熬的藥粥,待我施針后,霍校尉若是醒來便喝些?!睆堉倬耙贿厰傞_銀針包一邊說道。
你管這黑乎乎的一坨叫粥嘛!
聽到張仲景的話,一旁的劉磐差點沒喊出來。
但畢竟霍篤已經(jīng)昏迷了四五天了,就算是醒來了肯定也十分的虛弱,的確是要進食一些東西。
而且既然是張仲景親自熬的粥,肯定對霍篤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隨后便看到張仲景一番操作,在霍篤的頭上和胸口下了二十幾針,一刻鐘之后,霍篤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張仲景見此,飛快的將這些銀針都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