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的靈力在一點點恢復(fù),也見證了夕顏對我的貼心照顧。
可凡事都有個假象,我不可以被之迷惑,從而對她的防備就此松懈,為避免出亂子,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
只要她不作奸犯科,做損人利己或傷害我的事,我暫且先饒了她這妖命。
這幾日,日日悶在屋里,覺得很是無聊,想到外去走走,身子剛行動,走到大門那處,夕顏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抬頭看她,怒斥:“讓開?!?p> “仙樂,你要去哪兒?”她問,我傲慢無禮的答:“我去哪兒?有必要和你匯報嗎?”
我推開她,準備一走,而她依舊不死心,又跑到我面前,吱吖吖的一度詢問:“仙樂,你要去哪兒,我無權(quán)過問,但你現(xiàn)在,身體極度虛弱,妖毒也未清,外面又是妖物橫行,你還是待在屋里,好好休息吧!”
夕顏的好言相勸,我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我說一不二,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的那種人,更何況,還何況是一只妖孽的話,我又怎么會聽呢!想都不要想。
“喇叭花,你給我讓開?!苯o與最后的警告,如若不聽,別怪我使用蠻力了。
“不行,你不能出去。”夕顏堅持她的想法,展開雙臂,擋住我的去路。
看來,我的警告,似乎不起作用,目視...要我動手了。
“不知死活的妖孽。”手一揮,對她展開攻擊,夕顏立即被震退于十米遠的石階上趴著,捂住胸口,嘴角慢慢的溢出血來。
“我早就提醒過你了,別惹我,看在你這幾天對我貼心照顧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要是再觸及我的底線,定不會像這次一樣輕饒。”
我還想到外多晃晃一番,沒時間和她在這里鬧騰,轉(zhuǎn)身即離去。
夕顏從石階上借力,慢慢起身,盤腿坐于地上,調(diào)息治傷。
夕顏的骨節(jié),被剛才那一番震蕩,骨骼經(jīng)絡(luò)從而脫節(jié)斷裂。
夕顏氏一族,自古以來,生命力和內(nèi),外傷自愈能力都為極強,像骨頭斷裂這一類似的傷害,對他們來說,是小事一樁,可論小輩夕顏,確實要費些功夫,更何況,還是多處。
這一自愈,耗時足足三刻鐘的時間,痊愈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大街上,找尋大師兄,給他匯報這一情況。
仙樂縱使靈力不錯,甚至比自己要高,但終歸還是一個孩子,沒有心眼,性子直,對其他人沒有防備之心,必須把她從污濁渾噩的外面世界給帶回來。
我游得甚歡之際,看到一個瘸腿老人帶著一個孩子從街角迅速的從街中走過,與其說是在走,還不如說是在跑。
老人,小孩神情皆是恍惚,遠遠一觀,都能感覺到他們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慌張氣氛,相似在躲避著什么。
下一秒,我知道他們再躲些什么了,原來,他們身后有一只腹大如壺,黑白相間,人面,馬蹄手的巨蜂,擺動著粗大如柱的尾針,在后追捕著他們。
以巨蜂的能力,相比這瘸腿老人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絕對能一招致勝,卻要讓老人和孩子一路費勁的大跑,躲避追捕,看似并不是饑餓難耐,才對他們進行捕獵,更像是準備玩弄他們過后,才把他們當(dāng)作餐食而之。
巨蜂尾針粗大如柱,這一針下去,仙靈都未必受得了,更何況是年邁的老人和稚嫩的孩童。
既然是我撞見了這件事,就不能袖手旁觀,想要在我眼皮底子下想要傷人,把我當(dāng)做擺設(shè)嗎?
“妖孽,休要傷人?!蔽疫€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伴隨這一句話的而來的,還有“咻咻”的聲音,身后隨即飛過幾個白衣少年,少女于巨蜂于老人間距之間,幾招下來,巨蜂敵不過眾人,受傷落荒而逃。
救人要緊,白衣少女,少年也就沒有去追捕巨蜂,而是留下來安撫老人和孩子,清理現(xiàn)場。
受傷者,就地簡單治療,隨后帶走。
人群中,一個長得清秀白凈,正在打理事物的白衣女孩,看見我后,微笑著向我走來,蹲在我的面前,輕撫我的發(fā)梢,微笑道:“小姑娘,怎么就你一個人?。磕愕锬??”
我沒有回答,眼中空洞一片,女孩誤認為,仙樂是被剛才的那一幕嚇到閉口不言,片語不說,也就沒繼續(xù)問下去。
他們要離開這里,前往安全地帶城南,不可能將小姑娘一個人丟在這里,萬一出了事怎么辦?
這個城鎮(zhèn),死的人太多,怨魂隨處飄蕩,招來無數(shù)妖魔,煉鬼修煉,少一個,自然是好。
女孩起身,手伸到我的面前,發(fā)呆那么一會,手自然而然的就伸了過去,她牽著我,走在尸橫片野,無生氣的街道上,往城南走。
城南是英州唯一一個沒有受毒物攻擊的地方,沒有受影響的百姓,全都聚集在進城南臨時設(shè)立的關(guān)卡后方。
遠遠一觀,都能看見或聽見,關(guān)卡內(nèi)人聲鼎沸,生機勃勃的百姓所鬧騰出的聲音。
城東,城西,城北,皆受影響,唯獨城南不受影響,莫非...這里面,有我所需要的東西。
關(guān)卡面前,我們停下腳步,一個個驗查入關(guān)。
沒有受傷,沒有中毒現(xiàn)象,沒有殘肢出血點,滴血驗明了,都見沒有這類式的反應(yīng)存在,才放人入關(guān)。
滴血驗明,這...
我該不該照做,萬一他們知道了我來自方壺...不對,我來自方壺,是來研制解藥救人,怎么還怕驗明?
“姐姐,我怕疼,能不能不驗血啊?”我展現(xiàn)出很害怕,楚楚可憐的模樣,伴著少少的哭腔道。
如果女孩說,必須要驗,那我就表明身份,如果不驗,還是對自身的身份保密,對以后的行動,都是比較有益的。
“不行哦!每個人都必須入檢,連掌門都不例外?!毙」媚锒紫律碜?,耐心的給我做思想工作。
連掌門都不例外,這...是該有多嚴。
“連來自方壺的仙靈也不能幸免嗎?”話一出,小姑娘頓時怔住,呆了那么一會,才疑惑的問:“你是說...你來自方壺?”
“方壺”二字一響,正在查驗過關(guān)的人們,紛紛投來疑惑中帶有希望的目光,向我們圍了過來。
見他們帶著怪怪的模樣,將我和姐姐圍在其中,以為他們要對我做什么傷害的事,就連我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戰(zhàn)斗的準備,沒料想到,他們居然對著我跪了下來,一度磕頭哀怨他們的苦事。
新組建而出的靈仙信徒,隨口而出,詩詞大意:“靈仙在世,妖毒必清,靈仙在此,妖物必死,還英州寧靜仙都。”
老婆婆誠心跪拜,雙手合十,目見希望的不斷磕頭,嘴里念叨道:“靈仙來了,我們有救了,太好了,求靈仙搭救?!?p> 眾人之中,身穿長者服,頭發(fā)花白,上了年紀,卻仙氣凌然的老者,對我跪拜,口里道:“靈仙在上,我岱輿大長老曾青,代英州百姓,先謝你出山搭救之恩!”
其余旁人,隨之跟風(fēng),繼而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