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向南方,展現(xiàn)出一副很敬仰的模樣,說道:“這錦盒里的東西,是我?guī)煾底屛規(guī)Ыo你的,掛鏈名叫鏡花水月,意欲讓你在十喻觀想此世界時,所有的虛幻與不實,皆離貪染棄執(zhí)著,左邊的那條手鏈,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意欲是要你停止作惡,立成正果。右邊那一條,意欲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一句,我不用解釋,你也懂對吧!”
我腿已經(jīng)跪麻了,只想起來站站,其余的什么都不想。
意識支撐著我的小手,敲著酸麻的大腿,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我懂我懂,懂懂?!?p> 我意識到有些不對勁,猛的站起身子,差點沒閃到自己,揉著自己膝蓋,后敲著自己的大腿問著:“聽這話,我怎么感覺,我拜的不是你?這錦盒里的物件,滿滿的透著佛號的意欲?你別告訴我,我拜的門下是仙界的某一位神仙吧!”
我猜的沒錯,女孩點頭了,我呆了,心里難受有誰知道。
我居然拜了一個神仙做了師傅,那以后想做什么,都得被他人所拘束了。
我后悔了,把錦盒合上,奮力的塞到女孩的懷里,搖搖手道:“這個門,我不入了,你殺了我得了,來吧!”
我閉上眼睛,把頭仰得很高,露出潔白的脖子給她,赴死的心態(tài),等待著她下手。
“你已經(jīng)是我?guī)煾档耐降?,是我?guī)熋?,我怎么可能殺你,乖,來把手鏈和項鏈戴上。”女孩降低聲音,和氣的說著這話,突然間對我那么溫柔,我還有點不習(xí)慣,明明只是簡單的兩句話,我怎么感覺到陰風(fēng)陣陣,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甚至,還有點像主人要給小狗帶狗鏈的既視感。
女孩手在錦盒上輕輕一撫,錦盒自動打開,手鏈和項鏈自己飛到我的面前,戴在我的脖子上和手上。
看著手上,脖頸上閃閃發(fā)光的鏤空銀鏈,我...此時,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再抬頭望女孩時,女孩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有那么糊涂嗎?連拜在哪位神仙的門下我都不知道,哎!有夠糟糕的。
女孩走后,我也走了,剛走到山腳,我的手鏈忽然光芒四起,閃個不停,鈴鐺也響個不停,鈴鐺的響聲很特別,像是在演奏一首樂曲,又像是在朗讀一首詩歌,似乎在告訴著我什么。
我不懂,也就沒管它,可在下一瞬間,我就被人捂住了嘴巴,猛的抱起,往頭天空騰飛而去。
我的視覺越來越模糊,慢慢的就看不見了,只感覺到周圍的風(fēng),“呼呼”的從我身旁劃過,也打在我的身上,感到有些疼,等我再看見的時候,我是坐在冰涼的石床上,手腳被散著寒光的繩索牢牢的拴住。
兩眼觀望四周,這里除了墻上正在燃燒的蠟燭,照亮整間屋子,簡單的家具家飾以外,別無其它,簡陋的同時,也還算雅致。
我越是掙扎,繩索越是勒得緊,現(xiàn)在,我都感覺不到我手的存在了,再動下去,手就得和我分開了。
還是安穩(wěn)的的坐著,等等看,那綁架我的人,會不會現(xiàn)身,綁了我,又不殺我,應(yīng)該是別有目的,我現(xiàn)在,也還算安全。
這一坐,就是幾個時辰,坐的我屁股都疼了,腰都酸了,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啊!”一股作氣,手往兩邊這么一張,繩索居然不費吹灰之力的散開了,弄的我有點蒙。
呆呆半天,也沒回神。
就這么簡單,那我之前就算是白白浪費時間,白白坐了幾個時辰。
啊!我饒不了你,妖物。
我起身,抖抖大腿,伸伸懶腰,舒展舒展筋骨。
還是沒有束縛要來的自在。
陌逸軒端起一盤水果,推開石門,從石門外走了進(jìn)來,看見我,微微一笑道:“我還以為,你還要這樣坐下去,不掙扎了?!?p> “我聽你這話,怎么感覺你是在嘲笑我?”不知道為什么,每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我都感到惡心,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愛聽,他說一句,我一定會反駁一句。
他走到石前,從盤子里拿出一顆葡萄,丟在自己的嘴里,舉起果盤,口齒不清的說著:“來吃水果吧!好甜的?!?p> 隨手放在桌子上,拿起葡萄就往嘴里送,不想吃葡萄了,就拿起葡萄旁的荔枝,剝殼吃下去,又吐籽。
“我說...陌逸軒,你抓我來,有何用意?”
“沒什么,只是好玩而已?!?p> 跟他說話,簡直是在浪費時間,他能進(jìn)來,我也能出去。
我走到門前,拍打石門,卻沒有任何的動靜,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氣壞了自己,是跟自己過不去,又不能傷到他什么,他只是有點欠打而已。
我折返到他面前,就坐在他的對面,給他一個讓他自己體會的眼神,我就不信,長時間被人怎么盯著,他會感覺不到我的殺氣。
“別看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男子開口了,可就是這一兩句話而已,還表明不放我走,這是在挑釁我嗎?還是說,他在找死?
我不說話,看他接下來還會說什么話。
他片語不說,吃完盤中水果,很是滿足的拍拍腹部,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我高聲喊道:“對于你的行為,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陌逸軒轉(zhuǎn)身,得意的笑了笑,露出他的八顆大白牙,“哈哈”兩聲道:“你都沒問,我要說什么?!?p> 不要生氣,忍著,不要生氣,我強(qiáng)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強(qiáng)展笑顏,咬牙切齒的問:“那請問...陌大王,這般厚顏無恥這樣做,有何用意。”
陌逸軒笑了笑,走到我的面前蹲下,用手夾著我的臉,往他那面送過去,一臉壞意的對著我,輕輕說:“既然你這樣要求我親吻一下你,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親吻一下你咯!”
親吻,啥意思?猛的一瞬間明白了,他把“請問”聽成了“親吻”,他的嘴唇在將要落在我嘴唇上的一瞬間,迅速抬起手,將其放在自己的嘴上,抵擋他的烈焰紅唇,慶幸,沒親上。
我用另一只手推開他,拿著自己的一撮頭發(fā),轉(zhuǎn)啊轉(zhuǎn)。
臉紅耳赤的“嗯嗯”兩聲,咯咯騰騰的說:“你聽錯了,是請問,是請問,不是...親吻。”
后面這兩個字,格外的輕,但他應(yīng)該能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