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熔爐》的無人問津,《非常主播》的重重懷疑,第三部電影《大叔》總算讓林成勛明白了什么是明星效益,提前和劇組打好商量媒體記者的采訪暫且不說,電影還未正式開拍,一些小報狗仔就早早地便徘徊在了片場附近。
林成勛沒有驅趕這些人,反而讓工作人員送去了一些咖啡。娛樂圈內只有心有所求,那就避免不了記者、狗仔們的“幫助”,雖說明星與狗仔之間一旦出現利益糾葛,難免會互錘,但其中也不乏有喬妹和d社這樣融洽的關系。
新戲開機,cj娛樂、s娛樂公司、yg等公司的資金落實,汽車、場地、服裝、手機、手表等贊助資金也就位,林成勛當時看著手里的財務報表,腦海里瞬間就出現了“精益求精(狗大戶)”四個字,大手一揮,沒有選擇搭設場景攝影棚,直接決定用實景拍攝。
環(huán)式建筑樓、高爾夫球場、酒吧舞廳,乃至最后的停車場場景等等,凡是劇本里涉及到的主要場景,林成勛都在這三個月內親自帶隊反復勘探,直到前一周才徹底拍板。
而劇組工作人員,燈光、攝影、特效、美術指導這些人全部都是用的《非常主播》的老班底,這方面上cj娛樂的宋昌浩是出力甚大,林成勛要花錢的地方他沒有一處不準,就連半島文化部在知道了《大叔》這部電影的班底以及國外發(fā)行的宣傳趨勢后,都想要插一腳,來劇組掛上一個監(jiān)制的名頭,雖說被林成勛拒絕,將這個監(jiān)制名頭安在了宋昌浩腦袋上。
第一場戲,林成勛選擇的是三大主角三人的第一次對峙,也就是元彬用錢包奪刀之后的那場戲——蘇志燮所扮演的境外雇傭兵出面索要鄭小米母親藏在元彬當鋪的白粉,與此同時,孔劉所扮演的檢察官根據線索追蹤到此處;三個人,室內,室外,樓下,三角對峙。
電影本身的拍攝方式就是多線程畫面拍攝后藝術重組、剪輯和拼接,導演會顧忌于場景搭設的經費浪費或是演員檔期的原因,電影很少按照劇本的故事順序按流程拍攝,而《大叔》的拍攝計劃在林成勛安排下就是先武戲再文戲。
思忖著第一場對峙戲,林成勛把視線放在不遠處正和鄭小米的扮演者金賽綸培養(yǎng)感情的元彬,整個人安靜而又內斂,恰如電影劇本中他所扮演的那個角色一般,沉默寡言,面對鄭小米卻是外冷內熱,做一個傾聽者,聽著“鄭小米”傾訴自己年幼的煩惱,內心的心酸以及孩子特有的那份天真。
而再遠一點地方站著的就是和元彬氣質完全對立的蘇志燮,他氣勢外放的站立在那里,嘴角掛著鬼魅的笑容,眼神乖戾而閃爍著邪惡異彩,一頭黑發(fā)用一根艷紅的頭繩綁成單馬尾,身上穿著極具質感的紅底黑面皮風衣,褲子和長靴上的鉚釘閃耀著光芒,整個人騷浪極了,鬼魅而耀眼。
元彬和蘇志燮這兩個人在電影中形象反差很大,一個是華國體制內特種兵退役,性格內斂,整部電影下來臺詞寥寥無幾,其中大部分還都是和小女孩“鄭小米”的回答;而另一個人境外非法雇傭兵,個性張揚,騷話連篇,人命在他心中只是一個用來記錄的數字。
這兩個形象,恰似沉默的水和爆裂的火;水火不相容,這時候孔劉這個檢察官的出現便存在了意義,顯出對峙兩者之外的一個點,構成暫時穩(wěn)定的三角形。
“燈光師,上層冷光,下層暖色濾鏡加溫暖光源!”林成勛舉著畫板對燈光師喊道,不同于很多非科班導演鐘愛自然光,林成勛偏愛人工打光,從《熔爐》開始他就喜歡用光線的明暗來烘托人物關系以及氣氛的緊張感、畫面感,光線的運用對林成勛來說可謂是駕輕就熟,除非遇到需要寫實的場景,林成勛很少使用自然光。
“攝影,這里我需要用一個定格半秒鐘的全景畫面,鏡頭預言用偽平衡構圖來進行表達,我這里的故事板你拿去看看,盡量把我的想法表現出來?!绷殖蓜字钢适掳逭f道。
“偽平衡式?”主攝影將攝像機遞給攝影助理,心底疑惑,因為手提攝像和平衡水構圖兩者本身就有點沖突的味道,平衡式構圖為了追求畫面的穩(wěn)定性更多選擇滑軌拍攝,而手提攝像則是追求真實感的運動鏡頭拍攝。
“你自己看,看不明白再問我,我先去確立燈光。”林成勛暴躁道,一旦進入到工作狀態(tài),他就很難保持自己的平和心態(tài),而且《大叔》這部電影蘊藏了林成勛不小的野心,讓他在這部電影保持超然物外的平和心態(tài),著實有些難為他了。
好在攝影也是老班底,是跟過《非常主播》的那個半島攝影大咖,跟過林成勛一部電影后,他多少也了解林成勛的為人,自是不會在意林成勛的態(tài)度問題,他接過故事板,故事板上的畫面儀式感讓他心臟猛地一抽,內斂與張揚的對立緊張依靠第三者來保持這脆弱的堅固三角形構圖,三點之間居然形成了詭異的平衡。
故事板上是一副環(huán)視居民樓的平面二層構圖,上層構圖被林成勛用鉛筆勾勒出無窮的黑暗陰影,一個簡筆畫馬尾風衣男子斜靠在門框上,臉上似笑非笑,嘴里嚼著口香糖吐出一個大大的泡泡,他的眼睛瞪得極大,死死地盯著當鋪內的人;當鋪內的人自然就是元彬所扮演的劇中主角當鋪老板,他頭頂著卷發(fā),有些佝僂的身材穿著皮襖略顯臃腫,被馬尾風衣男子用槍指著,臉上表情卻依然麻木,右手背著,慢慢地向被錢包包裹著的匕首摸去;
上層兩人對峙,形式千鈞一發(fā);而下層一片溫暖的留白中,一個身穿檢察官制服的男子嘴角上揚,兩腿扭成丁字步的走動著,好似《自戀刑警》中的“少主”走錯了片場。
三個人,三個點,在故事板里形成了三條直線連接在一起,湊成一個脆弱的“穩(wěn)定”三角形,攝影愣了愣神,恍惚間發(fā)現這三個點失去任何一個,整個故事就失去了穩(wěn)定,不再能夠形成一個整體——少了檢察官,退役特種兵和雇傭兵勢如水火必難共存;而少了其余兩人中的一個,僅剩下檢察官和特種兵/雇傭兵“雙雄”對峙,故事又顯得太過平淡和老套。
后生可畏?。?p> 攝影感慨一句,招呼著攝影組吊臂運行起來,林成勛的一副故事板讓他的內心徹底火熱起來。
大風扶搖
把《大叔》這段劇情,細寫了下大綱,找找寫主線的手感,我也感覺自己最近寫日常寫的油了,整個人碼字都提不起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