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有了生命樹的加持,魂魄融合的很順利,弦兮來之前想過的種種意外都沒有發(fā)生。
等他們回到敕呰閣的時候,墨染正著急的在放著玄淵尸身的房內(nèi)來回踱步,見止辭和弦兮回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看見外面有打斗過的痕跡?!敝罐o上前問到。
“方才你們前腳踏剛出去,扶蘇的身體便隨著他金身的消散一同消散了,我琢磨著反正他的身體也沒用了,便打算去玄淵那兒看看,沒想到居然有人偷偷闖了進(jìn)去,想要對玄淵的尸體下手,那我哪能同意啊,當(dāng)即就和他交起手來,他想逃,我就追,在外面打了一會兒,我也不敢離這里太遠(yuǎn),萬一那個人用什么調(diào)虎離山呢?然后那個人被我打傷之后就跑了,我也沒有追?!蹦居行o奈:“他一直用法術(shù)蒙著臉,我根本看不到他長什么樣。”
“你沒受傷吧?”止辭問道。
“我是誰?就那種小嘍啰,能把我怎么樣?”墨染“嘁”了一聲,語氣頗有不屑。
“那你好像也不能拿他怎么樣?!毕屹庋劬︻┝祟┑厣系睦墙澹庥兴?。
墨染卻是個厚臉皮:“那是爺不屑對他下狠手,想抓活的,誰知道他滑溜的跟條泥鰍一樣,怎么抓都抓不住,后來我在他胸口傷了一記,他便跑了?!?p> “看來有人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敝罐o冷冷的說道。
“也不知道他們對封印里的情況了解多少……”弦兮想起最近發(fā)生的事頗有些頭大,想查卻又著實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事除了主神也就我們知道了?!敝罐o搖搖頭。
“但愿如此吧?!毕屹饽贸鲠轻加。骸拔蚁葘⑿Y哥哥的魂魄放出來。”
“嗯?!敝罐o點點頭。
…………
魂魄歸體自然沒有之前那么兇險,稍有差池便會萬劫不復(fù),只是由于肉身和魂魄分開的時間著實太久了,需要一段時間融合,而這段時間里玄淵都會沉睡。
“哥,墨染,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有我陪著就好了。”
止辭卻不同意:“不行,方才那人能同墨染交那么久的手,實力定然不俗,若是他的同伙再卷土重來你一個人可能招架不住?!?p> “若是玄淵哥哥一日不醒,你們總不能陪著我在這里守一日吧。”
止辭不容反駁:“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弦兮無奈:“那好吧?!?p> 好在幾人也沒等太久,玄淵就醒了過來。
弦兮不顧止辭墨染在場,直接撲進(jìn)了玄淵的懷里,止辭墨染也見怪不怪的看著弦兮,像是早就習(xí)慣了一般。
“玄淵哥哥,我怕你醒不過來你知不知道,我怕你又離開我?!毕屹夥讲判氖怯行┗艁y,她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她已經(jīng)夢到過不知道多少回這個場景了,睡醒以后卻什么都沒有,好多次她都會跑到敕呰閣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而結(jié)果永遠(yuǎn)玄淵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
止辭墨染見玄淵醒了,也不好繼續(xù)留在那里打擾兩人濃情蜜意,同玄淵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出去了。
“別哭,乖,我不會走了,兮兮,我回來就不會走了?!毙Y心疼的看著弦兮,不知道他不在的這些年里兮兮到底承受了什么:“兮兮乖。”
弦兮被心上人越是這么哄著,就越想哭。
也許每個戀愛的女人都會有點小矯情吧,都特別享受被男朋友哄著的感覺。
弦兮也不例外。
玄淵哄了好久,弦兮才收了哭泣,倒在他懷里抽抽噎噎的掰起了手指頭:“我記得你以前答應(yīng)過我要帶我去蓬萊看雪的,還有昆侖的瀑布和桃花,你還說要和我一起去看虬……”
說起虬弦兮又來氣:“你欺負(fù)我,利用我,我都沒有和你算帳,嗚嗚嗚,我不管,你得加倍賠我?!?p> 玄淵也由著她鬧,她等了那么多年,自己自然是要多擔(dān)待些:“好,兮兮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不過現(xiàn)在的我什么都沒有了,只有我自己,不知道兮兮要不要?”
弦兮心如擂鼓,強(qiáng)裝鎮(zhèn)定:“那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只能答應(yīng)了?!?p> “我就知道兮兮最好了?!毙Y看著懷里鼻尖紅紅眼眶紅紅小臉紅紅的可人兒,一時沒忍住,便親了下去。
他們在一起了幾十萬年,每次接觸都是合乎情,止乎禮的,從沒有什么孟浪之舉,一個親吻已是極限了。
弦兮溫順乖巧的窩在玄淵的懷里由他親吻,正當(dāng)兩人情到濃處,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外面撓門。
弦兮還以為是什么東西,與玄淵對視一眼正要出去一看究竟,“喵~”的一聲讓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是團(tuán)團(tuán)。
它以前就是這樣,特別喜歡黏著玄淵,每次玄淵過來找弦兮,它都死活要往玄淵身上跳,把它關(guān)出去它就在門口撓門以示憤怒。
玄淵認(rèn)命的將團(tuán)團(tuán)抱了起來,一邊感嘆:“團(tuán)團(tuán)真的胖了好多?!?p> 團(tuán)團(tuán)本來正享受的把毛茸茸的腦袋往玄淵頭上蹭,一聽這話瞬間僵掉,嗚嗚嗚被嫌棄了。
小身子一扭就要往弦兮身上跳,弦兮看出了團(tuán)團(tuán)的意圖:“別,你太肥了?!?p> 團(tuán)團(tuán)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絕望,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弦兮突然想起一件事:“玄淵哥哥你知道嗎,團(tuán)團(tuán)之前有一段時間胖到走路肚子都拖著地,我一開始還以為它只是在地上蠕動,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因為它胖的走不動道,我把它抓回來每天牽著去遛,又不許它多吃,就這樣足足弄了三四個月它才瘦了不少,誰知道我去了趟人間它又胖了,也不知道墨染是怎么喂的,要是團(tuán)團(tuán)再這么胖下去,我估摸著又得帶它去做運動了。”
團(tuán)團(tuán)“喵嗚”了一聲,表示它不會再多吃了,當(dāng)初那些慘痛的經(jīng)歷依舊歷歷在目,嗚嗚嗚,貓生不幸啊。
玄淵向來縱容弦兮,要是真胖了可能就是男女輪流帶它減肥了,不行,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