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沈府。
“裘師父,本少爺令你前去殺掉那唐長安已有些日子,為何不僅沒有進(jìn)展,反倒是折損了我沈家一名門客?難道那唐長安修為如此深厚,連裘師父你都不是對手?”
這幾日沈明宇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上次在一品書鋪外被唐長安打敗一事至今都還耿耿于懷,若是不祛除心中的怨念,哪怕是再次領(lǐng)悟書中武技都不會讓他開心的。
“少爺,那藥童近些日子一直隱匿于藥塵鋪,大庭廣眾之下屬下實(shí)在是難以下手。昨夜好不容易找到機(jī)會放了一把火,卻把左鄰右舍都給招來,失去了下手的機(jī)會?!濒们啾忉尩?,語氣里充滿了幾分無奈。
“啪!”
沈明宇一拍桌,不滿地說道:“我不管,明日便是九城比武大會初賽,我提前得到初賽分組咨詢,第一場正好是與唐長安對決。此番比武大會意味著什么裘師父你應(yīng)該清楚,本少爺希望明日的初賽,一招不發(fā),可以嘛裘師父?”
裘青聞言,微微底下頭,拱手說道:“如少爺所愿?!?p> 沈明宇這才勉強(qiáng)收起不滿地表情,擺擺手說道:“既如此裘師父便先下去休息吧?!?p> “屬下告辭。”裘青抱拳離去。
沈明宇看著裘青離去的背影,直到?jīng)]入轉(zhuǎn)角后,這才起身,整理下衣冠,離開大廳,拐過三五個走廊,來到一處小別院內(nèi)。
“少爺?!笔睾虻南氯丝匆娚蛎饔钸B忙行禮。
沈明宇微微額首,背手前行,沉聲問道:“情況如何?”
“方才吃了些食,不過扔在哭哭啼啼,奴婢們使出了全身力氣,都無濟(jì)于事?!币幻心陭D女低頭回道。
話語間,一行人來到房門口,房內(nèi)隱約傳出低聲哭泣的聲音,沈明宇聽著心煩,直接推門而入。
“你們都出去。”
“是……”
熙熙攘攘間,退出幾名伺候的奴婢。
“啊~!”
房間內(nèi),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啪~”
清脆地耳光,凌厲的怒斥聲:“閉嘴!再敢叫喚一下,本少爺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接下來便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院內(nèi)的仆人們靜靜地站在角落里,都不敢靠近房間,有些大膽的奴仆不經(jīng)意地湊到一起,輕聲細(xì)語地碎嘴幾句。
月光涼如水,一陣涼風(fēng)吹過,一名仆人愣了一下,仿佛看到一道人影從他身旁一閃而過,不相信的擦拭了下眼睛,來回看了一眼,卻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陌生人的蹤跡。
“莫非是自己眼花了?”
“你在說什么呢?”旁邊的仆人好奇地詢問道。
“方才好像有人進(jìn)去了?!毖刍ǖ钠腿擞行┸P躇會,不太敢確定的說道。
“大晚上哪來的人?我怎么沒看見?”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p> “??!救命啊……”
突然,房間里面?zhèn)鞒鲶@恐地聲音,仆人們大吃一驚,連忙朝房間看去,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房間大門竟已然被打開!
“糟糕!”
“少爺!”
仆人們瘋狂朝房間涌去,少爺若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有個什么好歹,那他們決計也是要陪葬的!
只是一切已經(jīng)晚了。
“沈明宇!吃我唐長安一劍!”
“不!”
“噗嗤~”
刀劍入體的摩擦聲,還有沈明宇那絕望的聲音。
待到仆人們沖進(jìn)去時,對方直接破窗而出,只給他們留下一個背影。
再看屋內(nèi)已是一片狼藉,床榻上蜷縮著梨花帶雨的美人,綾羅綢緞四溢揮灑,大紅色的衣裳染紅了燭光,映出地板上那不甘心瞪大雙目的沈明宇。
沈家大公子。
死了。
……
翌日清晨,整個靈涼城熱鬧非凡。
今日的南部九城比武大會的初賽,靈涼城有幸成為三大初賽舉辦地之一,自然是吸引了許多參賽人員以及圍觀群眾前來觀看。
而除了這件事之外,另一件事也在靈涼城里傳的飛起。
昨夜靈涼沈家大公子,夢境‘廢物五人組’之一的沈明宇被人暗殺死亡!
消息一出,震動整個靈涼城,引起極大的討論。
可這次討論的話題并不是猜測兇手到底是誰,因?yàn)閮词忠惨呀?jīng)隨同沈明宇的死傳遍整個靈涼城。
藥塵鋪的藥童,唐長安!
“這唐長安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刺殺沈明宇?那可是沈家的大公子,沈龍紋的心頭肉,他不要命了嘛?”
“要說這唐長安我倒是聽說過,之前在天峰寺與天玄大師辯禪,出了些風(fēng)頭。”
“那他和沈明宇又有何恩怨?竟使得他深夜?jié)摲M(jìn)沈府行兇?”
“我倒是知道前段時間他們在城南一品書鋪外爭斗了一番,當(dāng)時沈明宇和慕家兩位公子都吃了那藥童的虧,莫不是就此結(jié)下了怨?”
“即使如此,那也應(yīng)當(dāng)是沈明宇找人暗殺唐長安才是,為何反著來了?”
“誰知道呢,不過此番沈明宇身死,沈龍紋勢必不會罷休,想來那藥童是在劫難逃咯!”
“是??!這可是靈涼沈家,沈龍紋何許人也,連城主大人都要敬其三分,小小藥童如何與之抗衡?!?p> ……
外面?zhèn)鞯娘L(fēng)風(fēng)火火,藥塵鋪里的小伙伴們自然不會不清楚,就連準(zhǔn)備去參加比賽的唐長安都不動聲色地停下腳步,乖乖地躲在鋪?zhàn)永?,并且拉住煙娘不讓她出門。
“你作甚!馬上就要比賽了,趕緊出門!”煙娘見唐長安死活不出門,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怒道。
“嘶!”唐長安疼的倒吸一口涼氣,卻怎么都不肯放手,瞪大眼睛回道:“你難道沒聽長柱說嘛!外面都在傳我殺了沈明宇,我今天若是去參加比賽,怕是就回不來了!”
要說唐長安也是冤,這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嘛!
他什么時候殺了沈明宇?
這不是冤枉人嘛!
可是這會他也是百口難辯,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好靠山,保證自己的安全。
唐長安都想好了,如果煙娘她們不靠譜的話,自己就收拾細(xì)軟,找上一名向?qū)?,往大宋國方向逃去避難。
“那你說沈明宇是不是死于你手中?”煙娘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
“不是,我怎么可能殺他!”唐長安連忙搖頭。
“既然你沒有殺沈明宇那還怕甚?走,參加比賽去?!睙熌镆话鸭芷鹛崎L安,直接就抗起往外面走。
唐長安聞言差點(diǎn)一口鮮血沒噴出來。
還有這種操作的嘛?
我說沒殺人就可以不怕了?
你的智商難道都在賭博時一并輸去了嘛?
當(dāng)然。
事實(shí)上他們也不用出門了。
在他們剛踏出藥塵鋪的那一刻,伸出去的腿又默默地退了回來。
大街上,已經(jīng)被沈家的人包圍。
沈家家主沈龍紋,正默默地站在中間,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在沈龍紋面前,是一副擔(dān)架,上面躺著已經(jīng)死去的沈明宇。
沈龍紋,尋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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