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雪嫣聲音清冷:“你的事兒,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怎會沒有關(guān)系?若不是為了替你出氣,本王也犯不著打她呀!”
他拉著她的裙角輕輕揺了揺,醇厚的聲音低沉性感:“如今你也扎了本王兩下,咱們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誰和你扯平了?裴弘文傷成那樣,豈是扎你兩下能扯平的?”
“可你這簪子有毒呀!”
夜蘭岐的臉色蒼白得已經(jīng)沒了血色,嘴唇也泛著異樣的烏紫之色:“嫣兒,我死了沒關(guān)系,只求你別再記恨我做的那些事情……,我是因?yàn)樘珢勰懔?,不能看著你和別的男人有瓜葛,這才會控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你控制不住怒火,就能隨便傷殘別人的身體?”
司空雪嫣一想到裴弘文被閹割的身體,一想到裴弘文額頭上那個恥辱的‘奴’字烙印,語氣就更加冷了幾分:“我本已經(jīng)將他送往衛(wèi)國,你偏還要將他抓回來……”
“嫣兒,你真的是誤會我了!”
他攥緊她的小手,虛弱解釋道:“是他自己回來,求著讓我收留……”
話還沒有說完,御醫(yī)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司空雪嫣連忙扶著他躺好:“別亂動!”
“你別走!”
他緊緊牽著她的手,生怕一松開,她就不見了。
御醫(yī)上前看了看他的傷,對司空雪嫣道:“姑娘,勞煩你將他的衣裳解開!”
“好!”
司空雪嫣伸手解他的衣裳。
一層,又一層。
錦衣絲帛,她竟然解了五六層,這才看到里面染血的里衣。
她擰眉微責(zé):“你穿這么多干什么?不怕熱么?”
“你有所不知!”他毫無血色的臉上始終撐著笑意,緩緩說道:“我這是怕洛霓裳對我見色起意,所以才多穿些!”
司空雪嫣哭笑不得:“你若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她難道還能強(qiáng)迫你不成?”
“本王去她的錦繡院,好幾次都差點(diǎn)失身……”
他又將她的手攥緊:“看在本王為你守身如玉,這么辛苦的保持清白的份兒上,你就別計較我做的那些事兒了好不好?我們和好吧?”
他一動,那傷口就又往外面汩汩冒出血來。
他還沒等到司空雪嫣的回答,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司空雪嫣忙道:“御醫(yī),御醫(yī)你快過來幫他看看!”
御醫(yī)連忙過來,仔細(xì)看了看,臉色凝重的說道:“姑娘,勞煩幫在下壓著這傷口的周圍!”
司空雪嫣緊張:“你,你要把金簪拔出來?”
“金簪壓住了他的心脈,再不拔出來,恐怕性命不保!”
御醫(yī)取出一方白色錦帕,裹著那金簪用力一拔。
噗——!
一股黑血滋了出來!
司空雪嫣看到這么多血,嚇得臉色都變了:“御醫(yī),他,他不會死吧?”
“難說!”
御醫(yī)以銀針入穴,幫他稍微止血。
司空雪嫣卻發(fā)現(xiàn)他傷口流出來的血,原本是烏黑的,現(xiàn)在卻變成了詭異的墨綠。
御醫(yī)檢查傷口之后,也是神色慌亂,露出愛莫能助的絕望之色:“在下行醫(yī)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霸道詭異的劇毒,夜王爺這毒,只怕是華佗在世也解不了!”
司空雪嫣身子一軟,差點(diǎn)沒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