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葫蘆突然跳了跳,司堯連忙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將葫蘆拿了出來,串著葫蘆的線上,有著兩個一模一樣,卻不同大小的戒指。
司堯將它們拿起來,放在唇邊吻了吻,輕聲說道
“梵兒,今日午時,那些傷害過你的人,都將永遠的留在于單國,靈魂永生永世禁錮在此處不得出,只有你能將他們解救出來,你才是他們的救世主。”
見葫蘆不再有動靜,司堯輕輕撫了撫葫蘆的頂部,便再次將它放在胸前,而后繼續(xù)在墻上刻著,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壁畫終成。
這副壁畫刻的是若梵和司堯坐在觀星臺上,若梵一手指著天,司堯則是滿目柔情的看著她。
壁畫刻的栩栩如生,司堯仿佛能看到若梵指著天上的星星在問他“你們都說夜觀天象,可哪個代表了我,又是哪個代表了你?”
“那我真的是福星,而不是煞神嗎?”
“……”
司堯一幀幀看過去,與若梵這短暫的十年記憶,也一點點的涌上心頭,越看,心中卻越是悲傷,他們本該幸福過一生的??!
司堯再次捂上了胸口,以減緩這讓人窒息的疼痛感。
看到第一幀,也就是最后一幀時,司堯抬頭望天,恰好午時,眼中寒光乍現(xiàn)。
飛到觀星圖前,咬破指尖,將血跡涂在若梵的朱唇上,而后飛身到上空。
便看到一個金色的巨大結界,像一張巨網(wǎng)般將整個于單國方圓五十里罩在下方,而后整個地面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
司堯朝他為若梵種的胡楊林看去,只見胡楊林似稍稍掙扎了一下,最后無力的沉了下去。
在距離于單國六十里外,三匹駱駝同時停下,其中一個上面坐著的,赫然是方才的那個孩子。
孩子的娘親看到這樣震撼的場景,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而后感激的低頭吻了吻孩子的額頭,繼續(xù)向前走去。
直到地面上的一切完全沉入地下,司堯正準備施法,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突然出現(xiàn),正是旱魃。
旱魃拍了拍手道“孩子,你是真的狠,知道在此收獲的季節(jié),不論是打仗的還是外出經商的都會回來,偏選了這個時候下手。”
“不得不說,這做法甚得我心,這種填坑的事情,就交由我來做吧?!?p> 司堯不冷不熱的說:“不敢勞煩大人親自動手?!?p> 旱魃撇了撇嘴“你這哪里有個仆人樣,好吧,你既然想親自活埋了這些人,那我便成全你?!?p> 司堯不再言語,雙手結印施法,一陣狂風平地而起,夾雜的巨大的沙塵飛過,地上的大坑瞬間被填滿,且了無痕跡,仿佛于單國從未出現(xiàn)過。
旱魃:“……這就完了?”
司堯點頭,目光凌冽的看向東方“想來,那秦澍也快到了罷。”
旱魃瞪圓了眼睛“你用十年就將仇報了,剩下的九百九十年豈不無聊?”
“大人要報仇嗎?”
旱魃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大人無聊嗎?”
旱魃默默的消失在原地,她自然是無聊,不然做什么非要讓他做仆人,可是仆人都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