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下葬后,四阿哥胤禛新帝登基,次年改國號雍正。一身龍袍加身,深知肩上的重任。晉封其他阿哥,其中皇十三弟晉封和碩怡親王,皇侄弘晳晉封多羅理郡王,遷之平西王府。
所有人都受封,唯獨咸安宮沒有明旨。胤禛換上輕裝,來到咸安宮,跟在身后的太監(jiān)剛要傳呼,便被他制止“朕一人進(jìn)去,你們在此候著”
“是”
胤禛一人來到殿內(nèi),小路子見他已是皇上,立馬跪下道“奴才見過皇上”,看著慵懶躺著的哥哥,胤禛輕聲道“你們都下去吧”
屋內(nèi)只剩下他們二人,胤禛來到他床邊坐下,輕聲道“哥哥,我們成功了,在皇宮沒人可以阻攔你,你想去哪都可以”
看著他黃袍加身,胤礽心中替他高興,心中又有些難過,輕聲道“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這個地方有她在,我要在著陪著她”
看著毫無生色的哥哥,胤禛有些責(zé)備道“可你想過弘晳嗎,你們父子分離十幾年,難道你還忍心看著他們不管不問嗎”
“他已長大,許多事情他都明白。我現(xiàn)在這樣不是挺好嗎,你現(xiàn)在是新帝登基,許多事都需要你去處理,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快去忙吧”,胤禛見他依舊頹廢如此,也沒有再說什么,起身來到門前,還是忍不住出口道“我會一直等,等到哥哥愿意來幫我”
胤禛給了咸安宮最大的權(quán)限,僅次于養(yǎng)心殿,可胤礽卻吩咐宮人們,除了必須要出大門,其他時間都不允許出外出,受不了者可自行離開。這是他能為這個弟弟唯一做的,讓他無后顧之憂
胤禛繼位,封先帝德妃為皇太后,福晉佳玉為皇后,側(cè)福晉貞顏為熹妃。此時的胤禛沒有嫡子,還寄厚望與皇后能夠生出嫡子,可皇后已有四十二歲,想要再生育已是難上加難
弘歷九歲入宮,一直養(yǎng)在先帝身邊,可他的額娘卻只晉封為妃位,這讓他人不得不多想。但對于這樣的晉封,貞顏沒有說什么,對她來說只是換了個地方生活
皇十七弟晉封果郡王,特賜為皇子們太傅,對于這個決定十七有些驚訝,可一想到有她的孩子,心中便有些期待
前朝更是重用十三和弘晳,其他人被貶的貶,削爵的削爵,囚禁的囚禁,這是他答應(yīng)過先帝,不殺他們,卻也不會重用他們
雍正元年末,朝堂已進(jìn)入正規(guī),大小事務(wù)均已由雍正親自過目,十三爺怡親王在一旁輔助?;仕淖雍霘v也已十三歲,由果郡王親自相授
冬季嚴(yán)寒,大雪飄落,貞顏擔(dān)心兒子,帶著宮人來到尚書房,站在門外,見他對著皇子們悉心教導(dǎo),兒子也專注聽講。十七余光感受到外面有人,沒想到會是她,對著皇子們道“把我剛剛說的默寫一遍,等會我來檢查”
“是,太傅”,見他們答應(yīng),十七來到殿外,拱手揖禮道“臣弟見過熹妃娘娘”,貞顏笑著道“打擾到你了,我來看看弘歷”
“娘娘言重了,弘歷他很好,是所有皇子中資質(zhì)最好的,娘娘放心”,貞顏見他一直沒有看自己,輕言道“最近聽說你也府上也有喜事了”
十七沒想到她會知道,抬起頭看向她,眼中并無喜色道“是,內(nèi)人快生了”,“恭喜,這個孩子以后肯定像你溫潤如玉,又是一代才子”,聽著她真心的祝福,心中像是被刀割了一般“謝娘娘吉言”
貞顏見他并不是很高興,疑惑道“我是不是說錯什么話,讓你不開心了”,十七搖了搖頭“沒有,是臣弟自己的問題,臣弟現(xiàn)在給他們下課,你們母子多呆一會吧”
“好”
十七看著她,眼中有些不舍,可現(xiàn)實在此,他不得不止步,來到殿內(nèi),讓他們今日早些下課,弘歷拜別太傅,來到殿外看到她開心道“額娘你來了”
貞顏看著兒子,慈愛道“天冷了,額娘來看看你,可缺什么”,弘歷拉著她向外走去開心道“兒子什么都不缺,兒子就是想額娘了”
“我也想弘歷了”跟著兒子離開尚書房,轉(zhuǎn)過頭見他看著自己,對他微微點頭,隨后離開。十七看著他們遠(yuǎn)去,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露出無奈的笑容
雍正第一個除夕,所有文武百官,后宮嬪妃都參見,慶祝皇上登基第一個年頭。宴會上,弘晳看著一直灌酒的十七叔,不禁奪下他的杯子,小聲道“十七叔你不能喝了,孩子以后還會再有,別難過了”
聽到死去的孩子,十七不禁笑了起來,不屑道“呵呵。孩子?那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有何可難過,死了正好”
弘晳驚訝的看著四周,立馬捂住他的最,幸好周圍嘈雜聲大,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宴會已過半,所有人都喝的臉紅耳赤,費力的將他拖到外面,來到御花園。寒風(fēng)刺骨,十七被凍得直哆嗦,弘晳也不忍心,將披風(fēng)系在他身上,冷聲道“清醒了嗎”
十七來到凳子前坐下,默不作聲。弘晳知道他已清醒,緩和心情道“現(xiàn)在能和我說說是怎么回事嗎,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府中一個侍衛(wèi)的,不怪她,我理解,所以我沒說什么。即使這個孩子不死,我也不會讓這個孩子留在府上”這是皇家的恥辱,污點,他再怎么仁慈,也不會給他名分
弘晳還是有些不相信,看著他道“難道你和福晉成親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同床過?”見他搖頭,繼續(xù)驚訝道“十七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嗎”
弘晳被他堵得一時不知說什么,無奈道“是,我是知道,可別人不知道啊,別人會以為你是身體上有殘缺,并不知道你是為了心中真愛所保留”
“我不在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浮云,心中所愛即使這一生得不到,也不會委屈了自己
“哎,我該說你什么好,現(xiàn)在她是后宮的熹妃娘娘,你們是不可能的,你為何還要執(zhí)著,耽誤自己一生呢”見他依舊不語,弘晳嘆息不止,她還不一定知道他的情,這可如何是好,二人相坐無言
而這一切都被她聽到了,心中不禁一緊,這怎么可能,他喜歡自己,回想過往,不難發(fā)現(xiàn)其中端倪,貞顏后退一步,無力的坐下。冷風(fēng)吹得人發(fā)抖,可心卻燥熱不止。不知何時他們都回到了宴會上,弘晳看著上面坐著發(fā)呆的熹妃,不禁又嘆出一口氣
雍正二年,咸安宮傳出消息,胤礽臥病在床,不能自理。弘晳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阿瑪,將他接出皇宮,回到平西王府,期間皇上和十三去看過他幾次,可心若死,身又能活多久呢
十二月十四日,廢太子胤礽薨世。雍正加封其為和碩理親王,可葬禮的規(guī)格高于親王,這算為他四十年的太子之路留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一代賢儲的盛衰,足以證明皇權(quán)背地里的陰暗
在此謝過每一個讀者,謝過自己
新書即將開篇,希望我們還能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