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次沖他笑笑,沒多費話,直接開口:“阿梓我想請你幫個忙”。
阿梓摸了下自己光頭,啥都沒摸著,就摸到一手的油,悻悻然收回手問:“說吧,啥事?只要兄弟能幫的,一定幫!”
嚴次又笑道:“沒什么大事,就是幫我找?guī)捉锏竟?,沒去殼的陳年稻米,切記不要糯米!”
“多久要?”
“最遲明晚,能趕的上不?”
“好!沒問題!我是誰???是吧?哈哈!”
“嗯,那就多謝了,到時候電話聯(lián)系”
只有剛吃完面的楊凡一臉蒙逼地看著他倆。交待完事情,換嚴次大口大口地吃面了。
用餐完畢付帳,嚴次帶著楊凡走去長途汽車站。剛出了店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閃過,嚴次倒是驚訝了下,眾里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哼!
到了長途汽車站時,楊凡拉了拉嚴次的衣角,嚴次回頭疑惑的看著他。
楊凡局促不安:“呵…呵呵!那個嚴哥,我身上沒有身份證”,說完話,然后就眼神緊巴巴地看著嚴次。
嚴次嘆了口氣,好嘛!是他忘記這茬了。
“你跟我來,膽子大嗎?給你包個車”
看著他還在原地糾結(jié),嚴次回問:“怎么不敢?”
“不不不不不!我是在想錢怎么還嚴哥你,嘿嘿!”
嚴次挑眉看向楊凡,竟然還想著怎么把錢還他,也算不枉昨晚收留他。
“我電話號碼留給你,到時候你給我充話費就行了”說完,他們互留了手機號。
在路邊找了輛車,與司機價格幾番商量后,楊凡坐上了車,嚴次將錢給他,并叮囑他到家后跟他報個平安,然后又從兜里掏出一樣黑色小物件,這是嚴次早上找出來的存貨。
“這個小掛墜你拿著”。
“這是啥??”
“我曾去寺廟求的護身掛墜,你留著,放心開過光了”,嚴次忽悠道。
楊凡聽罷收下,手里拿著小掛墜,看著上面刻畫的符文符咒,他坐上車,小轎車絕塵而去時給嚴次留了個糾結(jié)的眼神。
嚴次:“……”
要說那個小掛墜去寺廟求的,其實是他說謊了。小掛墜也只是嚴次的存貨之一,像這樣的他還有好幾個。它屬民間傳說中的東西,后經(jīng)嚴次找人又加了些道家的鎮(zhèn)魂護身神咒才制作而成,非佛家加持的物件。但有時情勢所迫,只能忽悠了。
楊凡昨夜因與老爺子呆了許久,陰氣極重,若是普通人極難扛住,要不是楊凡年輕人火力大,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病的不行了。將小掛墜給他,無論他是否會佩戴,那也只能算是嚴次仁至義盡。至于錢?他倒是沒希望楊凡真會還回來。
有很多事情,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不抱太大的希望,或許可能還會有意外收獲。
小掛墜材料的名字叫作“鎮(zhèn)魂鐵”,說它叫“鎮(zhèn)魂鐵”但非鐵制品,也叫作:“沉船木”。
據(jù)傳說,它原本是江河海域沉船散舟中的一截沉船木,經(jīng)江河海水千百余年的浸泡后呈現(xiàn)烏黑色,堅硬無比。多年之前沿海一帶,還曾有此木出現(xiàn)。
沉船木的作用:劇說沿海一帶的漁民們,只要家中有幼兒得了“失魂癥”,只需取一小塊“鎮(zhèn)魂鐵”制作成小木牌。放于枕下;或掛于項;或制成掛墜攜身上,可保其魂,鎮(zhèn)其魄。
千百余年來漁民們皆都實行此法。但因時代的關(guān)系,現(xiàn)如今,已成傳說之物。嚴次也是曾有幸獲得幾小節(jié)此物,將它制作成小物件,若遇有緣人,便贈送于他人。這也算是嚴次的一點小愛好。
送走了楊凡,他也該去準備準備給老爺子燒點什么了。
從褲兜里掏出老年機,拿在手上準備按鍵撥號。
手機還未撥通,就在拐角處突然猛沖出來一人,與他對撞,老年機被撞的一個沒拿穩(wěn),從手心里摔落在地上。
那人與嚴次相撞時,嚴次身體條件反射地推開他。豈料這人被嚴次這么一推,腳下一個沒穩(wěn)住,后退好幾步,就在他后退的同時,嚴次的老年機……卡拔兩聲響!機身分離被他兩腳踩成了碎片!
嚴次與此人面面相覷,這人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地上成兩半的老年機,呆愣了下。下一秒反應過來,撒丫子就跑!
嚴次見這人要跑,幾個快步,快速地用手勾住他的衣領(lǐng)子。
“怎么?想跑?現(xiàn)在新帳舊帳一起算吧?”嚴次沖他微微一笑。
對方見嚴次這個樣,同時身體一扭,給嚴次來了個金蟬脫殼,想要將衣服脫下。嚴次見狀,手快速地將他快脫下來的道服外套再次給他纏了個結(jié)實的麻花。
對方上身雙手被困,但腳下卻不含糊,又來了個雙腿連環(huán)踢!嚴次都一一躲開,心中發(fā)狠找準機會,朝他臀部一踢,這一腳用的力極大,疼得他在地上打滾。
嚴次走向前剛要再抬腿給他補幾腳,他卻在地上打滾躲開:“兄弟,我尚有急事,啊?以后定加倍奉償還不成嗎?嘿呦喂!我現(xiàn)在逃命要緊呢嘿……”他還在絮絮叨叨不停地向嚴次求饒時,從遠處跑來一群人。
人群中有人指著嚴次這個方向,朝其他人喊:“他在那!”
“追!別讓那小子跑了!”
地上被捆住的人見狀,更是著急地不停掙_扎:“嚴次,我錯了成不?放了我吧?被他們抓住我可就死定了,他們?nèi)硕喔鐩]騙你,要是他們誤會你跟我是同伙,你可就也死定了”。
嚴次遲疑地看著他,再看向遠處跑來地人群,給他松綁,心想再信他一次。這人一得機立馬一溜煙地跑得沒影了,嚴給煙還遞了個眼色,示意她跟上。
老手機剛才的打斗中,好幾次被嚴次與那人上腳幾次,如今,已慘不忍睹。然后嚴次蹲下·身將老手機的殘骸一片片撿起,打算找個地給埋了順便立碑,好歹也陪了他大半年了。
在撿老手機渣渣時,那幾個人剛好從嚴次旁邊跑過,其他人續(xù)繼往前追去,只有一人在嚴次身旁留足片刻,嚴次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著自己。
這人貌似是這群人中的頭頭,他似乎是對于嚴次剛剛放走了那位“仁兄”,很不爽???
這是一個身穿酒紅色上衣的男人,三十多歲,國字臉,留著板寸頭,一雙鷹眼像利劍般向嚴次襲來,嚴次也回看他,倆人雙目對視誰也不認輸。
但過了一會兒,這個男人像是不想與嚴次多做糾纏,便也朝著手下們離開的方向跑去。
嚴次聳聳肩,繼續(xù)干著手里的活。但是接下來他的手卻是停住了,因為他在老手機的殘骸中發(fā)現(xiàn)了除了手機卡外,并不屬于老手機的新物件,這貌似是一小片迷你芯片。
嚴次將它拿起放在眼前打量,雖說他不懂得什么新科技,但只要是個明眼人就能一眼看出這片芯片能出現(xiàn)在老手機里,怕是不簡單。并且嚴次他自己還用了大半年,要不是被那小子踩出來,這其中的貓膩,恐怕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思及至此心中不寒而栗。
嚴次謹慎地看向四周,將老手機碎片裝在衣服兜里,起身連忙離開此地。
三小時后,某處僻靜倉庫中,黑暗的空間內(nèi)兩人一飄飄,相對席地而坐,打著手電光當作照明。煙還則在一邊用手支撐著下巴,好奇打量嚴次與那人。
這個人就是嚴次之前提到過的坑友,嚴次在心里冷哼一聲,大半年沒見,才一剛見面他又破財了。
張一行,從嚴次認識他開始,要么是扎個丸子頭或者道士髻,然后身穿一身道士袍招搖撞騙。還曾美名其曰,自有道骨仙風的風范。殊不知就他那一身吊郎當?shù)臍赓|(zhì),怎么看都不靠譜,當初他也是豬油蒙了心了
嚴次將手里的購物袋扔給他,“張一行,你可真讓人好找啊”
張一行沒回話,哼唧兩聲,撿起地上的購物袋查看了下。
“嘖!嘖嘖!嚴次你買的這是個啥東東”張一行將袋子里的一件翠綠色花襯衫拿在手里,又看看黑色打底褲與一頂灰色中老年人假發(fā),比劃比劃又說道:“真沒想到,你現(xiàn)在的口味真重!”
“你又干什么好事了?”嚴次沒給好氣地問。這小子從來就沒個正形。
“瞎說什么大實話!”張一行急了,說道:“我這次可不一樣”然后又嘀咕:“現(xiàn)代社會都咋地了?自家孩紙都學壞吶!你以前很乖的……”
“你趕緊穿上”嚴次催促他趕緊把衣服換上。
張一行沒立刻穿衣,反而把臉湊過來,瞧瞧嚴次的臉,再看嚴次的頭發(fā),嘖嘖兩聲:“不錯么,現(xiàn)在都趕流行了”然后停頓了下,用手搓搓下巴又說:“不過,你是在哪家店染的頭發(fā),都沒給你染均勻,看你這姥姥灰,黑的太多了,不夠白!”
嚴次摸摸臉,再揪揪頭發(fā),:“放心,很快就會白了”心說,嫌他死的不夠快?
不過張一行并不是那種見好就收的人,只見他又一臉八卦的問嚴次:“阿次啊,乖,跟哥哥說說,你咋的啦?我老感覺你很不常啊,這是……嘿呦喂!這身上突然有點冷嘿!”。
煙還在一旁,鼓著腮幫子,沖張一行放冷氣,冷得張一行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嚴次見狀,未阻止,喜聞樂見。
張一行不自覺地將身上的衣服裹緊自己,剛要掐訣念咒,便被嚴次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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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求推薦。 本章中的“鎮(zhèn)魂木”真正的來源筆者記不清了,只是隱約記得有人說過。 為了寫此章還特意上網(wǎng)查詢過,但沒查到有用的資料,后來還是將記憶碎片中的資料整理寫出,所以未來若有人知出處煩請私信告知,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