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一間偏殿,下朝的李世民正與釋道儒三派,一些重要人物一起用餐,李世民在吃了一些食物后,問道:“諸位對這個三藏法師有什么看法?”
玄奘見眾人都不開口,這里又他年紀(jì)最輕,于是說道:“貧僧覺得三藏法師,于佛理理解透徹,其師法天地自然之道,更是博大非凡?!?p> 見玄奘已經(jīng)先開了口,道岳與法林對視了一眼后,由法林說道:“貧僧也從三藏法師之處受益匪淺,特別是三藏法師提到貧家小戶之疾苦,貧僧深以為然。
我佛門弟子也算粗通醫(yī)術(shù),愿為圣上行走于江湖山川之間,為世人盡一份心力,還望圣上允許。
另外三藏法師提到行船可至天竺之事,我佛門也愿為圣上先驅(qū),分兩路去往天竺一行。
一路由西域而去,可為圣上記錄沿途各國地形、物產(chǎn)、口數(shù)等,以備圣上不時之需。
一路就從海上出發(fā),以驗(yàn)證三藏法師的話是否正確,不知圣上以為如何?”
對于法林的話,李世民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得失之后,最終同意了下來,“也好,那就有勞大師了?!?p> “不敢,能為圣上效勞,是佛門中人的榮幸,既如此,那貧僧就先告退了?!?p> 可別覺得法林慫,華夏皇權(quán)可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別說法林了,這時代就連觀世音菩薩,為了避諱李世民的世這個字,都得改成觀音菩薩。
看著佛門幾人離開,李世民又把目光望向了,袁天罡與李淳風(fēng)二人,沒等李世民動問,袁天罡嘆了口氣,說道:“此人貧道看不透,觀其面相,盡然隱隱不似此界中人?!?p> 李世民皺眉,“難道他還是神仙妖魔主流不成?”
袁天罡搖了搖頭,“那倒也不至于,人還是人,這點(diǎn)貧道還是有把握的。
圣上當(dāng)知曉面相由骨相而生,而骨相又由血脈而定,此人面相與吾等雖然相似,可骨相卻差異極大。
也不知道是五胡之后,此人先輩血脈比吾等更加駁雜,還是由于他真是在海外成長造成的?!?p> “哈哈哈,原來是此事,道長難道忘了大食之人了嗎?
彼輩與吾等不是差異更大,而且三藏所言,他先是在黑人之地生活許久,又在白人之地生活許久。
想來這也是一方水土,養(yǎng)出不一樣的一方人吧?!?p> 李世民反倒給楊文華找了個理由,接著客氣的對李綱問道:“先生對此人有何看法?”
李綱,曾經(jīng)隋朝太子楊勇,還有太子李建成,兩人的老師,如果歷史不改變,還將在幾年后成為太子李承乾的老師。
可惜,這三個太子皆沒有登上皇位,而且盡都下場凄慘,所以李綱在今后也被稱之為太子殺手。
雖然如此,不過李綱本身學(xué)問造詣極高,品性也高潔,又是從北周、隋朝到大唐的三代老臣,而今又是八十高齡,所以李世民對他也是極為敬重。
李綱只食用了一些肉糜,就早早的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此時聽見李世民詢問,嘆了口氣說道:“算是名師高徒吧?!?p> “算是?不知先生對此人有何疑慮?”
“此人的學(xué)問、見識,還有帶來的那些東西,老臣倒是是極為看好的,圣上大可放心使用。
可此人所自稱的來歷,老臣覺得完全就是滿嘴胡說八道,老臣雖不知他所說的見聞是否為真。
可老臣能斷定,那些絕不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就算他年少,可有如此傳奇經(jīng)歷之人,必然穩(wěn)重?zé)o比,可老夫只在此人身上看見了輕佻。”
聽完李綱的分析,李世民皺眉思索片刻,問道:“可如果不是他的親身經(jīng)歷,他又怎能把所有事情說的頭頭是道,仿佛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呢?
要是說這些事情,都是他編造而成,朕是萬不可能相信的。”
李綱眼神看向遠(yuǎn)處,漸漸的變得迷離了起來,悠悠的說道:“老臣翻遍史書,發(fā)現(xiàn)五胡之時,諸夏浩劫。
時有豪杰之輩,由北而南最后遠(yuǎn)遁海外者也不在少數(shù),漫漫歲月中可能真有人從西出而東歸,而歸來之時又正好遇見中原亂世。
此后這些人或隱居深山,或早已逝世,而三藏此人,很可能是這些西出東歸之人的后裔或傳人,至少也是隔代傳人?!?p> 李世民沉默了一會兒,“也罷,既然暫時弄不明白此人身份,那就先放一段時間,再細(xì)細(xì)查探就是。
反正有塊現(xiàn)成的試刀石在那里,就讓鄭氏先去稱量一下此人的底細(xì)就是了?!?p> 朱雀門外,楊文華看著遠(yuǎn)處那一片豪華宅院,不由的有點(diǎn)羨慕,真是有錢啊,自己一家人就占據(jù)了一坊之地,還是在長安最繁華的地方。
“不知程將軍進(jìn)去過沒有,能給貧僧說說里面的大致布局嗎?”
楊文華不得不問清楚一點(diǎn),因?yàn)檫@一坊之地,實(shí)在太大了,長安八十多平方公里,也就一百多個坊,去除皇宮與街道,還有東西兩市。
一個坊也還有幾百米的方圓,眼前的鄭氏家坊,一面就不下于三百米,如果周長都差不多的話,里面就有十萬平方米的空間了。
如此巨大的一塊地盤,比起后世的一些小鄉(xiāng)鎮(zhèn)的街道,也差不多了。
不搞清楚點(diǎn),楊文華以后就是想報(bào)復(fù)都不好下手,里面可是住著好幾千人,不能通通都干掉吧。
眼看著程咬金就要開說,鄭善立馬雙目發(fā)紅的怒吼道:“程老匹夫,爾敢?!?p> “老夫有何不敢?”
程咬金也怒了,“某家只是與三藏大師探討一下,這長安城的布局而已,難道你鄭氏家坊里面,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不成?”
“對對對,貧僧也想與程將軍好好探討一番,不如貧僧做東,吾等去找一個清凈之地,邊吃邊聊如何?
反正也到哺食時間了,正好吃喝一番,免得不相干之人打擾了大家的雅興?!?p> 楊文華對著程咬金邀請道,至于鄭氏幾人,楊文華此時看到懶得看,反正彼此已經(jīng)結(jié)仇,做過一場就是了,現(xiàn)在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