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計數(shù)是什么東西?”張青山呆住了。
“難道是記錄死亡?可是,記錄死亡有什么作用?”
下一刻,張青山通體冰冷,一股寒意遍布全身。該不會是……死亡數(shù)到了三百,就真的會死吧?
“是不是死亡數(shù)到三百,我就會死?”張青山忍不住的吶喊道。
空間安靜,除了依舊站在他身前和他一模一樣的自己。
張青山深吸一口氣,捏緊了手里的寒星劍?,F(xiàn)在出了死亡計數(shù),不管是不是真的到了三百次自己就會死,都不能大意。
無論如何要全力應(yīng)對,實戰(zhàn)練習(xí)他早就考慮到了,練武光練招,肯定行不通,就算系統(tǒng)沒有這方面的練習(xí),他也會想辦法。原本是打算過一段時間,和趙叔他們一起去走商,現(xiàn)在顯然不用了。
“來吧!”張青山大吼一聲,雖然他現(xiàn)在經(jīng)驗不足。但是,經(jīng)驗本身就是練出來的。
他沒有等對面的自己動手,他提著劍,改良版奪命十三劍的第一劍當(dāng)即出手。
“咻!”
含怒出手,寒星一點劍如風(fēng),幾千次的練習(xí),再加上一個月的基本訓(xùn)練,都體現(xiàn)在了這一劍上。
“叮!”
一聲脆響,兩把劍撞擊撞擊在一起。
張青山順勢第二劍當(dāng)即出手。
可是,對面的自己卻更快,寒星劍一抖,一個詭異的上撩,寒光一閃,張青山就感覺自己的胸口被刨開了。
“這是十三劍的第六劍?”張青山臨死前想道。
醒來的時候,張青山看下眼系統(tǒng)。
“三流劍法:奪命十三劍(25.02/100)
死亡計數(shù):2/300”
“再來!”
……
張青山發(fā)現(xiàn),自己每次都死的格外的快。對面的自己,面無表情,輕輕一劍,自己不是胸口就是喉嚨被刺中了或者切開了。
鮮血和疼痛在此時對于他來說,幾乎已經(jīng)麻木了。一百次,整整死了一百次了。一次都沒有躲開。
不過,張青山也發(fā)現(xiàn)了系統(tǒng)的計算方法。
只要你能夠抗住一招,熟練度就能夠增加0.01。而且,抗住的招式越多,熟練度也就增加的越多。比如扛到第三招,熟練度一共會增加0.06。他最多的時候抗了四招才被對面的自己一劍穿過了身體,可是熟練度卻整整增加了0.1。
另外就是,反攻。一次他臨死前一劍割傷了對方,那一次,熟練度直接多增加了0.08。
“看來還是有希望的?,F(xiàn)在自己的重心要放在保命,戰(zhàn)勝系統(tǒng)模擬出來的自己不一定能夠做到。但是,自己要避開要害,盡量的和他纏斗,在他手下?lián)巫〉恼惺皆蕉嘣胶?,另外,以傷換傷,盡量傷到對面,這樣一來,自己熟練度肯定能夠在死亡數(shù)到達300之前達到50?!?p> 張青山身體再一次動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出招不在是固定的第一劍。而是從第八劍開始。
第八劍講究速度極快的揮出六劍,每一劍,都直指對方要害,不管成效如何,立馬收劍防守,這是十三劍中唯一一招有防守的招式。
對面的自己,速度更快,不過,寒星劍一晃,立刻擋住了劍刃。而且,反手一震,立刻挽了一個劍花,隨即猛然刺出。
張青山咧開嘴,收劍防守,身體猛地后退,同時出劍。
“第二招了,就這么來!”
“叮!”
張青山順利的擋住了對方的劍,可是,擋住的瞬間,一股寒意驟然冒出來。
“殺招來了!”
張青山知道,下一劍,自己絕對避不開了,系統(tǒng)模擬出來的自己速度更快,而且,每次出劍快準(zhǔn)狠,防不勝防,幾乎每一次第二劍,自己都會被擊中。
躲不開,那就要避開要害,或者以傷換傷!
張青山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的劍,在他刺出的一剎那,左手猛地伸出去,不管自己的手會不會劍削斷斷,直接擋住劍鋒,同時,右手第九劍直接攻了出去。
“啊!”
張青山慘叫一聲,一劍掃過,左手幾乎被切斷,鮮血頓時噴涌出去,鉆心的疼痛,幾乎讓他昏死過去。
咬牙堅持,一個驢打滾,順勢往后滾了出去,眼睛一掃,剛才自己的一劍,居然也劃傷了對面自己的胸口。
“第三招了!就是這樣!”疼痛宛如潮水襲來,渾身大汗淋漓,張青山卻忍不住的咧開了嘴。
“再來!”
“咻!”
下一劍,張青山躲不開了。喉嚨被割開,生命逝去。
張青山醒來,立刻打開系統(tǒng)。
“三流劍法:奪命十三劍(31.9/100)
死亡計數(shù):101/300”
“居然增加了0.16的熟練度?方向是對的!第一避開要害,第二嘗試反攻,以傷換傷!”張青山雙眼放光,雖然他害怕疼痛,恐懼疼痛,剛才那一劍幾乎切斷了自己一只手,那種恐怖,那種疼痛,他根本不敢想象。
可是,他不敢放棄。這個系統(tǒng)是機遇,同樣有莫大的危險。他不想才熟悉這個有意思的世界,就這么早死。比起系統(tǒng)里的假死或者或者疼痛,真正的死亡帶給他的壓力顯然更大。
“再來!”
……
“熟練度到達50。”
聲音響起的時候,張青山幾乎流淚了。太慘了,死亡292次。
到最后的時候,張青山幾乎被壓力壓到要崩潰了。完全不要命,每次都是瘋狂的狀態(tài)下對練。斷手斷腳,肚子被刨開,疼痛幾乎忘記了,好在自己越到后面,傷到對面的幾率也越高,而且,他現(xiàn)在最多的一次撐過了8招。
一切結(jié)束了,撐過來了,這次最低要休息一個月甚至兩個月才能進來。他現(xiàn)在整個腦子都是麻木了,不用照銅鏡也知道,一雙眼睛肯定血紅血紅的。疼痛和死亡對他身體雖然沒有傷害,但是,精神上的傷害太大了,他需要時間來恢復(fù)。
回到了房間里,張青山看了下窗外,此時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了。這一次在系統(tǒng)里幾乎呆了一個晚上。
也顧不得身上一股汗臭味,他把涼了的宵夜吃掉,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醒來的時候,渾身又一次的酸痛,不過,比起第一次,還是要強很多。
“咯吱!”
輕微的響聲,張青山下意識的跳了起來。
“少爺,你醒了啊?你……你……”小茹走進了房間,一臉擔(dān)憂,欲言又止。
張青山剛才聽到聲音,神經(jīng)猛地繃緊,以為還在系統(tǒng)里,這是在系統(tǒng)內(nèi)想盡辦法躲避對方的劍才有的后遺癥,一點點聲音就讓他驚醒過來,他用力的吸了幾口氣,平復(fù)了下心緒,說:“有什么話等下說,先給我倒點水來喝?!?p> 小茹立刻出門,幾乎是小跑出去的。
片刻后,她端著一碗溫水進來:“少爺,我讓廚房準(zhǔn)備了粥,還有雞湯,馬上就送過來?!?p> 張青山一口氣把水喝了,這才放松一些。
“少爺,你這段時間到底怎么了?昨天……你睡了一天一夜,劉醫(yī)師過來了,說你又是疲勞過度,你都不知道,把老爺可嚇壞了?!毙∪憬舆^碗,擔(dān)憂的說的。
張青山苦笑一聲,居然睡了一天一夜,他從床上爬起來,“沒什么事,你讓人準(zhǔn)備點熱水,我要泡個澡!”
小茹見少爺不想提,她也不好在問,“我馬上去?!?p> ……
洗完澡,張青山渾身雖然還有些酸痛,肌肉卻開始放松了起來,特別是小茹給他擦了藥酒,更是渾身都放松。不過,精神還是有些繃緊,稍微的響動,就讓他頭皮發(fā)麻,身體幾乎要立刻做出反應(yīng)。
“老爺讓你別亂跑,這段時間城里不太太平,晚點二爺會過來,說讓你一起吃飯?!毙∪阏f道。
張青山點點頭,好久沒看到叔叔了,今天回來了正好,他常年走商,見聞不凡,待會兒問問他內(nèi)功的事情。
“城里出什么事了嗎?”張青山隨口問道。
“昨天明月坊被燒了,據(jù)說死了不少人,衙門現(xiàn)在正在滿城搜捕,反正傳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有人說是盜匪進城了,也有人說是江洋大盜摸進來了……昨天開始,老爺讓府里的武師日夜巡邏,而且,連趙武師都住進府內(nèi)了。”小茹歪著頭,說。
張青山皺了下眉,趙武師平日是住在商隊里的。他都住進府里了,顯然事情不小。
不過,現(xiàn)在自己可不怕,一般的人未必是自己的對手,就算趙叔,可能自己也能和他打個不相上下。
系統(tǒng)里瘋狂的訓(xùn)練,他雖然沒有檢驗過,可是,那幾千次的訓(xùn)練,死亡幾百次的經(jīng)驗,可都不是鬧著玩的。
今天的基本功訓(xùn)練張青山不打算繼續(xù)了,他急需休息。
和小茹一起出門,去醉仙樓吃了點東西,本來還想去喝點兒花酒,可是,想想還是算了,那地方太吵了。
回到府里,張青山讓小茹自己去休息,他一個人找了個靠椅,直接在武場上放著,然后躺在上面曬太陽。
夜里,正廳里,張敬趙大興張榮幾人都在。
張青山姍姍來遲,他剛睡醒。
“青山??!我看你雙腳虛浮,眼眶發(fā)黑,你這不會是喝花酒喝多了吧?”張榮也就是張青山的叔叔,看到張青山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立刻就打趣道。
張青山頓時滿頭黑線,他這個叔叔對他的確很好,從來都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當(dāng)做寶貝疼愛,不過,就是他那張嘴,實在有點兒把不住門兒,什么話都能夠說出口。
“咳!咳!咳……”張敬忍不住咳嗽幾聲嗎,皺著眉頭,“你這當(dāng)叔叔的,不能教點好的?”
“這還用教?咱家青山這幾年可是景縣每個青樓的座上賓,人送稱號放蕩小王子,還用的著我教?”張榮擺擺手,笑道:“大哥,也就是你,是我早給這小子娶個三四個媳婦,好給我張家開枝散葉,總比天天喝花酒好,你看看這混小子的樣子,可別虛脫了腎虧那就麻煩了!”
“我覺得二爺說的有道理!”趙大興喝了杯酒,點點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們……”張敬氣的狠狠的瞪了眼張青山,“你練武練的怎么樣?”
張青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露出手臂,“還可以,你看,身體壯多了。”
“壯多了,怎么昨天又疲勞過度,昏睡了一天一夜?”張敬耐心快用完了,這都一個月了,老夫子那邊已經(jīng)收了其他的弟子,在拖下去,幾千兩銀子就真打水漂了。
張青山加了個雞腿,啃了一口,“就是太累了吧!以后不會了,我注意點?!?p> “行了,這段時間盡量少出去,大興,有空教導(dǎo)下青山,別讓他整天一個人瞎練,另外最近你著重安排人注意鋪子的安全,明月坊這種地方都能被燒,那整個景縣就沒一家是安全的?!睆埦瓷裆兀髟路皇蔷翱h數(shù)一數(shù)二的鋪子,背后站的人乃是景縣第一大家王家,據(jù)說明月坊常年有高手鎮(zhèn)守,他家的鋪子都能被燒光,張府就更算不得什么了。
“衙門怎么說?”張榮喝了口酒,問道。
“我問過師爺,只是說查到一點線索,好像是朝廷的什么通緝要犯,極其危險,現(xiàn)在整個縣衙所有人都出動了,甚至上報到了六扇門,尚陽府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睆埦凑f道。
張榮沉思了會兒,“可是,三天后商隊必須要出發(fā),不然,交貨就趕不及了。”
“按時走商,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下來的商路,不能因此丟了信譽,不管有沒有抓到人,三日后,你們正常開拔。”張敬說的斬釘截鐵,內(nèi)心深處,卻隱隱有些不安,景縣多少年沒有出這種大事了,張府到底底蘊還不夠,希望這次不是沖著張家的商路來的。
“行!先吃飯吧!”
……
飯后,張青山找到了張榮。房間里,兩叔侄面對面坐著。
“叔,你知道怎么才能弄到內(nèi)功秘籍嗎?”張青山開門見山,和他的親叔叔,沒有必要繞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