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辰當(dāng)日,各大門派已經(jīng)徐徐前往武當(dāng),武當(dāng)山也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中,十分熱鬧。
到了夜里,武當(dāng)山會客廳里賓客就坐。
眾人紛紛向青松道長賀壽,青松道長向各位一一道謝。
青松道長向身旁慧承大師禮道:“慧承大師此番不顧舟車勞頓,親自前來為貧道賀壽,榮幸之至……”
同席的崆峒派掌門看著圓空,疑道:
“請問這位師父可是圓空?”
圓空起身一禮回道:
“回吳老前輩,小僧正是……”
“哎呀,還真是,圓空師父能恢復(fù)心智,讓人欣慰,慧承大師,這于少林來說,著實是件大喜事啊……”
青松道長忽然一臉正色道:“確實是喜事,如此一來,對慧能、慧凈二位大師也是安慰……”
提起慧能慧凈,青松道長和吳掌門一臉黯然。幾位當(dāng)年在峨嵋山和慧凈力戰(zhàn)之人,如今也已經(jīng)只剩下青松道長和吳掌門了。
正在眾人寒暄之際,見一名青年領(lǐng)著幾人進(jìn)來,向青松道長躬身一禮。
“公孫道長,我家王四哥今日本來都已到了武當(dāng)山下,可家中臨時出了點(diǎn)事,這才不告而別,所以只能由晚輩代為前來向道長賀壽,祝青松道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千年人參、夜明珠、南海珊瑚樹、羊脂玉如意都是王四哥備的壽禮,讓在下轉(zhuǎn)交道長……”
眾人看著青年面生,不知他何門何派。但見這青年帶來這四樣賀禮,件件價值連城,都在猜想這王四哥究竟何人,能有這么大的手筆,卻也不便去問。
青松道長回禮一笑,向這青年道:
“貧道乃一清修之人,這些個寶物怕是受用不起,再說,貧道和那‘王四哥’并不相識更無交往……既然少俠前來道賀,請入座喝幾杯清茶,下山之時就將這四件寶物也一并帶回吧……”
這青年正要出言,卻見青松道長已經(jīng)落座和旁人寒暄。
青年一看,看這覃方,見覃方搖搖頭,便不好再說。只好讓隨行之人帶著賀禮先出去再說。
“屈師弟,狄?guī)熜?,這人不是咱們在山下那‘客行居’碰到的那小子嗎……他怎么來了?”
屈、狄二人聞聲仔細(xì)一看,果然是之前在客行居遇到的那名青年。
屈正揚(yáng)沉聲勸道:“這人大有來頭,喝茶,別多事……”
易山河盯著那青年卻沒敢再說。
覃方叫來幾名弟子,訓(xùn)斥道:
“怎么搞的,不是讓你們只請幾大派掌門前來,怎么來了這么多亂七八糟之人!”
那三名弟子聽了,一臉委屈道:
“師父,我們都是去送了壽帖,其他的也不知道怎么自己來了……”
“這好些人都是前來假裝給師父賀壽,實則是來混個臉熟,噌臉面來的!吩咐下去,小心別有人鬧事!”
這三人正說著,卻見一名弟子拿著一尊青玉麒麟進(jìn)來。
這弟子高聲道:
“麒麟門送青玉麒麟一尊……”
“麒麟門!”
席間眾人一聽麒麟門,眾人皆驚,偌大的宴客廳當(dāng)即沉寂無聲。
“這誰人送的?”覃方急步上前沖那弟子喝道。
這小弟子看著眾人表情,滿臉疑惑,又見覃方訓(xùn)斥,當(dāng)即回道:
“覃方師父,弟子、弟子天黑沒看清,那人說讓我替他拿進(jìn)來,自己一會兒就到……”
這下席間眾人一聽,無不愕然。
青松道長起身勸道:
“覃方,將東西收下吧……”
覃方看著眾人,急道:“師父……”
青松道長右手輕抬,示意覃方不要再說。
“這怎么回事?麒麟門早前不是都沒了么,怎么會有人前來送禮?”
“就是啊,真是邪門!”
覃方見眾人都在竊竊私語,氛圍有點(diǎn)不對,便出言勸道:
“各位稍安勿躁,這定是哪位故意胡鬧,諸位別再多想……”
青松道長臉色難看,起身向各位致歉,說是有些乏困,先回去歇著,讓各位自便……
等青松道長起身離去,眾人一見也借口離開。
過了不多時候,就只剩下幾大門派之人。
這時,易山河忽然起身怒瞪著龐噩斥道:
“龐噩!”
眾人一驚,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見易山河拍桌罵道:
“是不是你與和文那狗東西勾結(jié),謀害了我?guī)煾???p> 屈正揚(yáng)和狄彪二人大驚失色,趕緊將易山河拉住,讓他坐下。
龐噩見狀,起身斥道:
“小子,話不可亂說!你這又沒喝酒,幾杯茶反倒讓你醉了,在這兒滿口胡言!”
不想易山河掙脫二人,手指龐噩罵道:
“你這陰險狠毒的卑鄙小人,我?guī)煾付ㄊ窍缺蝗讼露静艜饬撕臀哪枪窎|西的毒手……不是你下毒還能有誰?”
龐噩見眾人都一臉驚愕盯著自己,當(dāng)即大怒,唰地一聲,手中算盤打出兩枚鋼刃直襲易山河。
屈正揚(yáng)一急,拿弒月一擋,錚的一聲,擋住了鋼刃。
“追命算盤,你這也算是前輩,怎能突然向我?guī)熜滞皇┒臼???p> “哼,口無遮攔的東西,老夫只是想讓他懂點(diǎn)規(guī)矩,別輕易手指別人,這樣不禮貌……剛才這只是個警告,倘若老夫真要取他性命,他能活到現(xiàn)在!”
慧承大師起身道:
“阿彌陀佛,幾位有何誤會,可坐下詳說,妄動干戈于事無補(bǔ),只會傷了和氣……”
龐噩向慧承大師一禮,遂即坐下。
易山河見屈正揚(yáng)微微搖頭,也跟著坐下,沒有再說。
屈正揚(yáng)起身向各位一禮,向眾人說道:
“各位前輩,數(shù)年前,家?guī)煴缓?,外界盛傳家?guī)熓撬烙谖遗珊臀闹?,的確如此……”
在座眾人一聽當(dāng)即議論紛紛。
“余掌門真是被和文害的?”
“欺師滅祖,這可是犯了大忌,這和文怎能如此惡毒……”
覃方見狀當(dāng)即怒斥道:
“今日是家?guī)焿鄢剑銈冊谶@里鬧什么事!”
狄彪起身和言道:“覃方師兄息怒,今日我們?nèi)饲皝砟耸菫榱私o青松道長賀壽,不想竟鬧成這樣……如今事已挑明,既然各派前輩都在,我們只想查明家?guī)熓芎稳硕竞?,還請覃方師兄見諒,也讓各位前輩主持公道……”
覃方斥道:“有什么事什么恩怨,下山去說!若是前來為家?guī)熧R壽,我們歡迎,若是為別的,還請速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