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不要急,慢慢等,真相只會遲到,但總是不會缺席的。
在丙吉問及趙忠仁被殺一事的意見上,劉拓是這般回答的。
小人休戚戚,君子坦蕩蕩,如是而已。
“你這般年紀(jì)遇著這等鬧心事卻這般沉穩(wěn)很是難得。”不知為何,丙吉對劉拓是越看越順眼了。
張賀在一旁哈哈一笑,說:“先賢曾曰:舜發(fā)于畎畝之中,傅說舉于版筑之間,膠鬲舉于魚鹽之中,管夷吾舉于士,孫叔敖舉于海,百里奚舉于市。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p> “今,劉拓小郎君經(jīng)歷了旁人所難以承受的苦難,等到時機(jī)一到必然是一飛沖天?!?p> 丙吉想了想,確實是這樣,劉拓這些年頭不知遭遇了多少次危機(jī),卻都被一一化解,可見此子的心智已近乎妖孽,不知,做劉拓對手的那些人又是該如何的可悲。
如果......這大漢朝......
丙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匆忙將自己的想法揮出腦海。
可是,一旦一件事出現(xiàn)在了你的腦海之中就是不會忘卻的。
“丙吉兄,你怎么了?”張賀看到丙吉臉色有些不太好。
劉拓在一旁揶揄道:“老丙,你不會吃撐了吧?”這一大家子可沒少吃。
丙吉哼了一聲,討人厭的小子。
“劉拓。”
不知何時丙青跑出了包廂。
劉拓抬腿欲跑,我斗不過你我跑還不行嗎?
“站??!”
嚯,丙青這一喊將丙吉和張賀都嚇了一跳。
“劉拓,你見著本小姐跑個什么勁吶?!北嗪苁前缘赖臄r住劉拓。
劉拓嘿嘿直笑。
張賀卻是杵了一下愣在那里的丙吉,意味不言而喻。
丙吉張大嘴巴,不會吧?。?p> 濁清漣心中卻是嘆息,如果自己也有這般年紀(jì)的女兒該是多好呀。
劉拓對著丙青說:“那個......丙小姐吃飽了沒?不夠我再讓人給加些食材。”
嗝。
丙青突然打了個飽嗝,小臉?biāo)查g紅彤彤的。
“滾??!”
接著跑開了。
看著驚慌而逃的丙青,眾人紛紛大笑,原來,還有劉拓這小子搞不定的人。
唯有丙吉耷拉著一張臉,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行,等回去一定得讓夫人看緊青兒,不能和劉拓這小子走的這么近。
這時,火鍋店內(nèi)跑進(jìn)一神色匆急的人。
“何事?”張賀知道這人是宮中之人。
那人伏在張賀耳中低語數(shù)聲,張賀臉色大變。
張賀揮手退下來人對眾人說道:“大司馬霍光遭遇刺殺?!?p> 嘩。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里可是大漢朝的長安城,竟膽敢有人行刺大司馬,簡直就是狂妄的沒邊了。
“小郎君,我等有事要離開了,恕罪?!睆堎R抱歉道。
劉拓點(diǎn)頭,“老丙,老張,小心。”
既然有人膽敢在長安城中動手,那就說明有恃無恐。
只是劉拓不知道的是,霍光是在出了好吃火鍋店才遭遇的刺殺。
無形之中,這件事又和劉拓扯上了關(guān)系。
丙吉和張賀急匆匆地走了。
濁清漣當(dāng)然知曉朝堂之上的危機(jī),可謂是步步險著。
“小郎君,我們該怎么辦?”濁清漣還真頭一次遇著過這等大事,一時間倒有些急躁了。
劉拓笑著搖搖頭,說:“這刺殺不關(guān)我們的事,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了,剩下的自然有官府?!?p> 濁清漣苦笑,自己這是想多了呀,是呀,自己一介商賈,如何和這種朝堂大事扯得上關(guān)系。
不過,這也讓他再次認(rèn)識了劉拓,小小年紀(jì)遇事卻這般冷靜沉穩(wěn),絕對是成大事之人。
“小郎君?!?p> 牛蘭花笑的很開心,因為火鍋店中吃客極多。
吃客多了,收入也就高了,收入高了,那自然就開心了。
劉拓倒是被牛蘭花這種心態(tài)折服了,這世上,缺少的就是這種人,對任何事情都抱有樂觀心態(tài)。
“嗯,好好做,以后生活會越來越好的?!?p> 牛蘭花點(diǎn)頭,是呀,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很好了,可是,還會更好的。
千江守在門外,劉拓和濁清漣在屋中飲酒。
“小郎君,如今孔氏也不敢再打濁樓的主意,只是孔氏將孔樓也開了起來,看樣子是和濁樓打定了。”濁清漣飲下一杯酒說道。
劉拓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孔氏還得你們時刻看著,謹(jǐn)防讓他們鉆了空子?!?p> 濁清漣嗯了一聲。
“這個月飛龍在天經(jīng)營的如何?”
飛龍在天可是他們的中心,萬萬不可出了岔子,就算經(jīng)營不善也要經(jīng)營下去。
濁清漣微微思索便說道:“飛龍在天生意尚可?!?p> 劉拓不去理會他的語意,只是說:“這個月給宮中送去二十萬錢,不要拖延,要提前數(shù)日送過去,如今大漢朝對匈奴之間的戰(zhàn)爭打的很辛苦,陛下怕是少不了擔(dān)憂?!?p> 濁清漣一一記下劉拓的吩咐。
“對了,以后少讓濁公去釣魚,天冷了,也不怕掉進(jìn)河中?!眲⑼睾鋈贿@般說著。
濁清漣先是一愣,接著釋然,父親大人這是招惹了劉拓小郎君呀。
“嗯,吾知曉了,請小郎君放心?!?p> 現(xiàn)在,劉拓依舊沒有斷了自己想要踹濁重這老頭一腳的心思。
商議完了正事,劉拓接到府中劉大的稟報,說是史家來人了。
史家??
劉拓有些不懂。
濁清漣看到劉拓的樣子解釋道:“史家是皇孫妃王翁須的娘家人?!?p> 劉拓這才明悟過來,史良娣是劉病已的祖母,而今劉病已出獄,身為娘家人的史家自然也要看望一下這位外孫。
劉拓對著劉大說:“好,我這就去掖庭學(xué)堂接來病已,你讓史家人等候一下?!?p> 劉大領(lǐng)命而去。
有事的劉拓對著濁清漣抱拳說:“濁族長,那我就先行告辭了?!?p> 濁清漣笑著說:“小郎君盡管去忙便可,一應(yīng)事務(wù)吾自可辦理妥當(dāng),定然不會讓小郎君失望。”
“嗯,那就辛苦濁族長了?!?p> 劉拓帶著千江離開好吃火鍋店。
只是,剛剛走出好吃火鍋店的劉拓就感受到了長安城中那緊張的氣氛,巡街金吾殺氣凜凜的巡視長安城,路人紛紛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