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馬何羅他們也曾試圖毒殺劉拓劉病已兩人。
可是,一次兩次三次……無數(shù)次都失敗了。
他們的心變得越來越害怕,越來越緊張,如果哪日,已故太子劉據(jù)的子嗣成長了起來,他們的處境就將更加不妙。
果然,劉拓帶著劉病已他們出獄了,被皇帝特赦。
馬何羅他們更是緊張萬分,所以他才不顧一切的趁著劉拓他們剛剛出獄后就派人刺殺。
一次不成那就兩次,可是,兩次都失敗了。
馬何羅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劉拓在長安城攪風(fēng)弄雨,實力一日比一日強大。
劉拓愈發(fā)的強大,馬何羅等人就愈發(fā)的不安。
直到有一天,皇帝發(fā)怒了,因為劉拓。
這就更加促使馬何羅等人的決心,殊死一搏。
終于,一日,馬安成逮到了一個機會,趁于東所部調(diào)離皇宮的時候找到了鉤弋夫人,并替代了于東所部的防衛(wèi)軍務(wù)。
皇帝嘆息,鉤弋,朕說你怎么突然插手此事了呢。
當(dāng)日,朕就不該答應(yīng)你呀。
可是,皇帝劉徹更加不知道的是當(dāng)年江充作為鉤弋夫人的老鄉(xiāng)又是做了些何事。
更巧的是,皇帝帶著馬安成所部來到了甘泉宮,上天也是賜予了他們良機,連日來的大雪將一切都阻礙。
不瘋狂,不成魔。
人生本就是一次冒險之旅,何懼之。
“他,如果不是他……”馬何羅瘋一般的指著劉拓,就是因為劉拓,他們才不得不將計劃提前。
劉拓任憑馬何羅指控。
皇帝看向劉拓。
馬何羅說:“劉拓,我果然還是敗在了你的手上?!?p> 千算萬算,唯獨出來了劉拓這個遺漏點。
劉拓,就是一個變數(shù),極大的變數(shù)。
“如果不是你,你不救下那該死的許廣漢,他就不會將探聽到的事情告訴你,你也不會提早預(yù)防?!?p> 一切好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劉拓偏偏救下了那侍從官許廣漢,而且,許廣漢偏偏將那夜的事情告訴了劉拓。
也幸而劉拓提前派千江出了甘泉宮,不然,他們誰都難以活命,包括皇帝。
“許廣漢是誰?”皇帝不明白。
劉拓解釋道:“跟隨車駕的侍從官,無意間探聽到了馬何羅他們的計劃,臣恰巧碰到了被馬何羅栽贓陷害以盜竊罪押往廷尉署的他,就救了下來?!?p> 也不知道此時許廣漢是否還活著,應(yīng)該沒有死于兵禍之中吧。
皇帝點點頭。
這是一個有功之人。
于是,此次兵變在即將成功之前功虧一簣,馬通、馬安成紛紛斃命,馬何羅被活捉,等待斬首。
馬何羅知道自己活不了,皇帝絕對不會允許他活著。
“成者王侯敗者寇,敗了就是敗了,臣,不恨?!瘪R何羅此時倒看得開一切了。
這場冒險之旅,自己敗了,敗的一塌糊涂。
皇帝看著馬何羅,究其緣由,還是四年前的巫蠱之事。
真未想到,巫蠱之事竟一度延移到了現(xiàn)在。
希望,這是最后一次了吧。
皇帝搞清楚了一切緣由之后便準備離開。
馬何羅對著劉拓笑著,寒笑。
“劉拓,你可想知道這些年毒害你的人是誰?”馬何羅放肆的大笑著。
劉拓本不想繼續(xù)打擊他,可是,敵人太猖狂了。
“你是說郡邸獄的吳發(fā)吧?”
嘎??!
馬何羅一個趔趄,指著劉拓,顫抖著問:“你……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吳發(fā)是他安排在郡邸獄中的一枚棋子,任務(wù)就是毒殺掉前太子府余孽,可是,劉拓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劉拓搖搖頭,這種人……死的不冤。
“那……趙忠仁也是你們殺的吧?”
馬何羅冷笑,“一條趙氏的瘋狗而已,還沒有資格讓我動手?!?p> “那是誰非要和我過不去呢?”劉拓有些不明白了,他原本以為趙忠仁是馬何羅他們派人殺掉的,好陷害給自己,如今看來卻不是這般了。
問題,又無解了。
馬何羅冷冷的看著劉拓:“哈哈哈……劉拓,看來,想你死的人不止我這一個,哈哈哈。”
劉拓轉(zhuǎn)身離去。
“劉拓,劉拓,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瘪R何羅對著離去的劉拓大喊著。
劉拓沒有理會這個瘋子,一切事情,自己心知肚明。
只是,鉤弋夫人這件事自己始終沒有想通。
皇帝看過馬何羅的認罪狀后終于下達了最后的處死皇命。
斬!!
馬何羅除了承認毒殺劉拓他們外,還承認了派人刺殺霍光一事,目的就是為了攪渾長安城這灘清水。
霍光看到這罪狀后也沒有太大的意外,身為朝廷大臣,身邊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區(qū)區(qū)一個馬何羅沒有什么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劉拓倒是佩服他這種心如止水的心境。
據(jù)統(tǒng)計,此次跟隨皇帝前來甘泉宮的三千宮衛(wèi)軍,目前只剩下了區(qū)區(qū)數(shù)十人,而且個個帶傷。
其余的,都被皇帝下令斬殺了。
一場叛亂下來,死傷了三千多人,而且其中還有近三千的皇室宮衛(wèi)軍,這……都是大漢朝的精銳兵種呀。
劉拓有些心疼。
該死的馬何羅。
馬何羅最終也得到了該有的下場,這無疑讓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氣。
只是,皇帝一直未對鉤弋夫人做任何處理,只是一直關(guān)押在宮殿之中,不準任何人探望,不準踏出宮門一步。
誰也不敢請示皇帝陛下該如何處理鉤弋夫人。
這是家事,也是國事。
甘泉宮,成了皇帝再也不愿來的地方。
又待了一日后,皇帝下令回宮,回長安城。
或許,長安城才是皇帝最有歸屬感和安全感的地方吧。
來時的浩浩蕩蕩,士氣高昂,回城時的兵戈林立,殺氣騰騰,讓長安城百姓都紛紛閉門不出。
皇帝一回到長安城就取消了五日一議的大朝會,家國大事全權(quán)交由霍光、桑弘羊、田千秋和金日磾?shù)忍幚怼?p> “太子不小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政事就丟給太子吧。”
這是皇帝的原話,諸多大臣可以體會得到,皇帝,這是要托孤了。
于是,整個長安城也陷入了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緊迫感中。
在這種緊迫感中,劉拓回到了自己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