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和馬道畿回到了蒲城。
“曹公子。”馬道畿喊了一聲,他看著望向自己的曹彬,思慮再三之后才問:“秦懷民,是誰?”
曹彬盯著馬道畿半刻,才回應(yīng):“很久以前一個叛變的人?!?p> “叛變的人沒有殺了?”
“當(dāng)時我還小,現(xiàn)實情況是怎樣我也不清楚?!辈鼙蛳肓讼耄骸安贿^后來,我和阿霖有去調(diào)查過,據(jù)說他在臥龍城里很有威望,因為奪這座城的時候,他是最大的功臣,對他仰慕的人也多。所以那時候很多人都反對。城主和副城主無法,只好將他革職?!?p> “他會制毒藥?”馬道畿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很是緊張。
“后來聽說才知道?!?p> “那他是不是有過“不死”的稱號?”馬道畿雙手放于身側(cè),揣緊著衣衫。
曹彬點點頭:“就是因為叛變后沒有被處死,他那些仰慕者才會稱他為不死。對了,這些你怎么知道?”
“那他人是不是在奴隸窟?”
面對還在繼續(xù)問問題的馬道畿,曹彬很是懷疑他的用意,但他還是先答道:“聽說是在奴隸窟,但具體做什么我就不知道?!?p> 馬道畿的預(yù)想得到了肯定,他沒有松一口氣,而是深深得皺緊眉頭,腦子里還開始飄蕩起以往在意的很多事。
他想到毒藥。從大壯中毒,再到白鑫死亡,再過來是白壯和黑壯,他們死的時候都是口吐白沫,只是沒見過白鑫的尸體,都是聽奴隸窟里的奴隸們說的。然后,他又是想到,如今的老怪物在收買人心,想要當(dāng)四爺。
馬道畿越是繼續(xù)想下去,越是明白當(dāng)初老怪物對他們兩人好,實際就是想要利用自己和林景生,好讓他有重新登上頂端的機(jī)會。所以自己和林景生,都被他騙了!
“喂,你怎么了?”曹彬輕推了一下馬道畿的肩膀:“難道你見過那個人嗎?”
馬道畿回過神,緩緩的點頭。
這時,丫頭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道:“少主醒來了。曹公子,快,少主說想要見你。”
曹彬即刻奔向秦霖的寢室,想要說什么的馬道畿隨即也跟了上去,只是心緒還是亂糟糟的。
秦霖聽見門口有動靜,便悠悠的睜開雙眼。一臉病態(tài)的他看著曹彬和馬道畿,有氣無力的先是對最后面進(jìn)來的丫頭道:“你先做我吩咐你的事,有消息了立馬告訴我。還有,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門帶上。”
丫頭擔(dān)憂的點點頭,轉(zhuǎn)身走出寢室,關(guān)上門之后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阿霖,你怎么樣了?”曹彬上前,道:“身體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確實很不舒服。我聽丫頭說,我中了奇毒?!?p> 曹彬皺眉:“你想想看,你最后接觸過什么。我和馬道畿都沒事,怎么偏偏你...”
秦霖努力的想了想:“你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那你吃過什么?”
“一日三餐都是和你們一起吃的?!?p> “你喝過茶水嗎?”馬道畿忽然問道。
秦霖看向馬道畿,點點頭:“茶水肯定有喝,你們不也一樣有喝?!?p> “那幾乎可以肯定,你喝的茶水有問題。”
“什么意思?”秦霖和曹彬齊齊望向馬道畿,一臉困惑的等待馬道畿的下文。
“我知道每日的吃食都會有人檢查,可是茶水沒有。根據(jù)被人下毒的可能,那就只有茶水被動過手腳。而且。”馬道畿頓了一會:“我覺得我知道是誰下的毒。”
“說清楚!”曹彬一把揪住馬道畿的衣領(lǐng),那雙眼睛里傳遞出來的意思是,馬道畿會是兇手嗎?!
馬道畿沒有慌張也沒有推開曹彬,他無所謂曹彬的舉動,沉著臉道:“就是剛才我問你的,秦懷民。”
“他?”曹彬疑惑道。
“哪個大夫不是說了,也許只有秦懷民才知道此毒怎么解,而且又是和祭毒那么相像?!瘪R道畿抿了抿唇:“我想,我有很多事情也許該和你們說說。”
曹彬和秦霖對視了一眼,前者才放開馬道畿,質(zhì)疑道:“難道讓阿霖中毒的事情,你也有參與嗎?”
“沒有?!瘪R道畿整了整衣衫:“我會這樣認(rèn)為是因為我有依據(jù)?!?p> 秦霖和曹彬不再作聲,定定的看著馬道畿,等待他的娓娓道來。而馬道畿也識趣的不拖沓的將在奴隸窟發(fā)生的,所有與老怪物有關(guān)的事情都說一遍,當(dāng)然不包括他和林景生的計劃。
他們聽了之后,都驚訝不已。
馬道畿說完事情的始末,最后道:“他的目的達(dá)到了,而景生就得到這樣的下場,還不自知。”
“細(xì)細(xì)想來,我知道城主為何會空降一個柯簡章坐上四爺?shù)奈恢谩!鼻亓氐馈?p> “我猜測,秦懷民自己動不了柯簡章,所以利用林景生來對付他?!?p> “所以柯簡章是城主的人!”秦霖斷定道:“那他有可能沒死?!?p> “我覺得不太可能吧!”曹彬說道。
“打斷一下。”馬道畿惆悵道:“我想這件事,會不會對救出景生有很大的幫助?”
曹彬立馬瞪著馬道畿,秦霖兩只眼睛閃著光芒,急忙道:“說說你的想法。”
馬道畿移開目光,側(cè)臉對著曹彬,對秦霖道:“告訴城主,秦懷民謀劃的所有事情?!?p> “你以為城主那么好給你忽悠?!”曹彬插話道:“很有可能的是,我們現(xiàn)在所知道秦懷民的事情,城主也知道。秦懷民這個人是城主的心腹大患,他肯定會派人無時無刻的盯住?!?p> “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讓城主盯得住。秦懷民能那么安然無恙的躲過死亡,還能那么安逸的待在奴隸窟,連城主都奈何不了他,怎么可能只盯住就能知道他要做什么?!瘪R道畿深思后道:“也許,我們所知道的事情,正中城主的想要解開的疑惑呢?!”
秦霖?fù)u頭,惆悵道:“他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p> “可是?!?p> “沒有可是?!鼻亓卣f:“可以說最了解他的人,除了常福,副城主不算在內(nèi),第二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