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竹目光沉沉,但到底被一個白色面具擋著,臉上的神情并不分明,只是江欽栩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可是她的心情更不好。
“小女子之前所為確實有失身份,小女子為此道歉,但現(xiàn)在光天化日之下,黎公子對小女子動手動腳,也算是扯平了,還希望黎公子能將小女子放了,小女子的丫鬟還在外頭等著,若是尋不到人定然會通知蘇府的,黎公子也不希望事情鬧大吧?!苯瓪J栩嘴上有理有據(jù),內(nèi)心忐忑不安,生怕這個變態(tài)在這里為難自己,她現(xiàn)在是蘇家的小姐,一言一行代表了蘇家,出點什么事把蘇家拖下水的話,她一定會被蘇云玦大卸八塊的。
“......”黎竹抬起手,慢慢地伸到她臉上,似要行不端之舉。江欽栩死死低盯著他,卻沒想到對方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臉。
“黎公子——”江欽栩的聲音分明伴著某種磨硬物的聲音。
黎竹依舊沉默,怔怔地盯著她許久,忽然上前一步,將人一拐,飛上了屋頂。
江欽栩崩潰,“你到底要干什么?”
“給我唱一首歌,我就放了你?!崩柚駩瀽灥卣f,聲音里還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自暴自棄,江欽栩快瘋了,自是沒發(fā)現(xiàn)。
“黎公子想聽曲子,酒館青樓有的是人唱,何必這般辱沒我!”
“......”黎竹將人按在樓頂上,冷不丁地問,“你覺得太祖皇帝與昌平公主的故事如何?”
“......你有病吧?”這人想一出是一出,話題轉(zhuǎn)得真快,江欽栩很誠懇地說道,“黎公子,我認(rèn)識一位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醫(yī)德高尚,我介紹你過去,讓他給你醫(yī)藥費打八折。”
“太祖皇帝奴隸出身,與前朝昌平公主相愛,在妻子的幫助下奪得帝業(yè),最后兩人成就佳話?!崩柚窨聪蛩斑@是街頭巷尾廣為流傳的故事,還被編成了戲曲,蘇小姐覺得這樣的愛情如何?”
“啊?”
“你回答我,我就放了你?不然——你就在這兒陪我吹一天的風(fēng)?!?p> 江欽栩真的要崩潰了,她現(xiàn)在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個神經(jīng)病,自己完全跟不上對方的思路,“不是,黎公子你是不是失戀了,失戀去喝酒,你拉我一無辜的小女子做什么?。俊?p> “你不回答我就當(dāng)你想陪我?!?p> “別別別?!苯瓪J栩連連擺手,“我覺得太祖皇帝和昌平公主的愛情甚是美滿,值得后人借鑒。尤其是后來公主亡國流落在外,太祖不計前嫌放下尊嚴(yán)追妻,簡直就是好男人的典范!”
黎竹盯著她,似是要在她臉上找出一點口是心非的痕跡,“你不覺得這樣不公平嗎?男人害得女人沒了家,最后卻還能抱得美人歸?”
“......”不得不說這個神經(jīng)病和她的真實想法聽像的,但——那可是太祖皇帝啊,她要是隨便嚼舌根,被人舉報了,會被弄死的。
江欽栩臉上笑得好不天真,“黎公子再說什么呢?小女子聽不懂?!?p> 黎竹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暗了下去,說不出是失落還是松了口氣,他不希望江欽栩是他想的那個人,可更不希望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