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新聞,易筱梧就給張汧陽打了電話,這幾天,她真的沒有理會自己,每次打電話,她總說自己在忙工作。他也沒有打擾她,可是這次事情孰輕孰重他在清楚不過,可是打電話過去卻是無人接聽。一直都打不通,他也不想管,想直接去找她,然后就公開。
可,李涼拉住他。
“你哪都不要去,現(xiàn)在很樓下不知道又多少記者狗仔,你是真的不想在這里混了是吧?”
易筱梧甩開他的手,說,“現(xiàn)在指不定有多人會去騷擾張汧陽,我的去找她?!?p> 李涼無奈的拍著額頭,“你現(xiàn)在去有什么用?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前腳還和鄒意資炒cp,后腳就被爆料有女友,你已經(jīng)自己是什么大咖,就算人品不好也有資源?現(xiàn)在一旦搞不好,你他媽就被雪藏,你知道上次事情發(fā)生,我跟上層說了多少好話嗎?你就這樣肆意踐踏別人的努力,你現(xiàn)在在不安分,一切都完了?”說著,李涼哽咽住,他是自己一手帶到現(xiàn)在,這么久感情,他是真的不想見易筱梧自暴自棄。
易筱梧回頭見李涼這樣,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可他放不下張汧陽。
手機亮了一下午,張汧陽打開手機,見著都是陌生號碼,一滑下去,沒有看見其他號碼。早上的時候收到林四珍的電話,才知道她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今天準時下班,張汧陽打算去醫(yī)院找林四珍,比起現(xiàn)在自己的狀態(tài),此時林四珍應該更難過。
剛張電梯,就見一個身影飛快鉆進電梯,張汧陽側眼看過去,穆沁言就打著招呼,說,“今天下班很積極?!?p> 張汧陽有些莫名其妙,“嗯。”
“我仔細想想,之前一直利用你趕走葉茱,現(xiàn)在幫幫你也算是應該吧。”穆沁言樂呵的說。
張汧陽詫然,這個男人不笑的時候好比霸道高冷總裁,笑起來的時候就成了憨憨。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她們總不會蹲我下班吧,何況我就在公司附近,真的沒關系”
“我來都來了。”
在穆沁言眼里,張汧陽確實是一個不一樣的女人,認真的可愛,長得是不好看,人還是有魅力。
“不過,我今天姚去醫(yī)院一趟?!?p> “醫(yī)院?”
“去找朋友。”
“上次那位?”
“是的?!?p> “那正好,我送你吧?!?p> 張汧陽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
林四珍一下班就去了醫(yī)院,這幾天一直陪在侯景程身邊,說了很多自己的事,現(xiàn)在只要安靜的呆在他的身邊,心里就很踏實。
“四珍?!睆垱F陽推開門,輕喊著。
等到張汧陽走進林四珍才緩過神,兩人站在窗邊,看著外面夕陽斜照。
“四珍,穆林安在你心底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位?”
“我不知道?!?p> 張汧陽壓著她的肩膀,輕輕拍拍,“四珍,你老實告訴我,當時你根本知道穆林安不是侯景程對嗎?你一直在欺騙自己對嗎?”
林四珍一僵,許久才回答,“汧陽,我很自私,我明明什么都知道,還在欺騙自己,欺騙他。”
“四珍,我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穆林安?”
這么多年,張汧陽總是一眼就看穿他的心事。這么多年也是自己倚靠的肩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闭f著,她就捂住臉。抽咽起來。
張汧陽伸手抱著她,四珍將臉埋進她的肩頭。
“不知道就不知道,哭就哭,沒事,我一直都在?!睆垱F陽撫摸著她的背,把事情說開放聲哭出來心里總會好受。
林四珍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不想去面對,至少現(xiàn)在只想安心呆在侯景程身邊。至于外界的事情都沒有心情去理會。
回到宿舍,這幾天張汧陽打算在公司附近租房間,她正在打開電腦看房子,忽然界面就彈出關于自己種種新聞。
這么久了,易筱梧都沒有打帶那話過來問,心里起起落落,這幾天一直把這件事壓著,現(xiàn)在搞成這個樣子,她徹底不想說話了。她不想理會,竟然他也不過問自己那就這樣吧,大家都以事業(yè)為重最好。
想著,張汧陽關上電腦。
事后又放出最新的爆料,“是張汧陽和鄒意資從醫(yī)院出來的畫面,兩人間的關系有點微妙,都板著臉,應該就是上次鄒意資和易筱梧炒cp的緣故,看來這位正牌女友很不爽自己男友事業(yè)的合作伙伴。”
鄒意資看完新聞久久不語,好不容易事情要過去,怎么會有被拉出來,這次還更厲害。雖說這次跟她沒有什么關系,可是易筱梧這么幫自己,看著他又有事,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猛然,鄒意資想起一個人——言溪。這件事根本沒有人知道,還記得易筱梧和張汧陽的關系還是言溪告訴她的,而且言溪和林四珍還認識,她是了解言溪,很有可能就是他干的。說完,她提起包就打算去找言溪。
網(wǎng)絡上現(xiàn)在罵聲一片,不止易筱梧,還連著張汧陽一起罵。甚至越來越多的短信電話打過來,已經(jīng)嚴重張汧陽的正常生活。
只是這場的鬧劇,張汧陽看到易筱梧的澄清,與她只是朋友。不過也是,所有爆料也會有當初拍的車上模糊的親吻照。他們只要否認,總會有人相信。
甚至她還接到李涼的電話,要求自己去澄清,她也沒有拒絕,她都說了要成全易筱梧的工作,自然不能擋在他面前。
她首次發(fā)微博,曾清自始至終兩人都是朋友。
以后都只是朋友,當天晚上,她就給易筱梧發(fā)了短信,就連電話她都不愿意打,她提出分手,這么多年過去,聚少離多,在加上一出出的鬧劇,她早已累了,再怎么愛,都抵不過一份安穩(wěn),她想要的安穩(wěn),想要簡單。他們都會遇到更合適的人。
張汧陽勸服自己不要流淚,可是那眼淚就是不爭氣的一個勁往下流,想過無數(shù)次放下,都沒想到一句再見這么難開口,這么心痛。
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社會,他們都陪伴彼此過完最好的青春,可終究不是一輩子。
發(fā)完消息,她就一直盯著手機,可是等到手機黑屏也有等到恢復。等了這么多年,她終于等不了了。
好像發(fā)完短信,心里舒適很多,最重那部分放下了,整個人也輕松許多,可是心里也空了一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