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適的座椅上慕雨杉正費(fèi)力地擰著衣服上的水,大雨之后淋成落湯雞的她,臉上的憂傷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
任皓謙脫下外套,披到她身上,又從后面拿了干毛巾,安靜地幫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和臉頰。
他的動作溫柔又遲緩,慕雨杉有些驚訝地抬頭,澄澈靈動的眼睛里映著任皓謙那張干凈英俊的側(cè)臉。
“冷嗎?”他動作一滯,抬眸看著她,神色如常。
慕雨杉居然被他的這兩個字弄得有些想哭,但是,她搞錯了一點(diǎn),面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比解簡還要可惡的人。
果然,下一秒就原形畢露,嘲弄的語調(diào)穩(wěn)穩(wěn)說道:“活該?!?p> 話語吐出,任皓謙的嘴角便微微翹起,笑容燦爛地眼底眉底都散開似的,聲音里摻著十足的戲謔味。
慕雨杉看著他打量自己的得意神情,氣憤地推開他貼近的身子,奪過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氣沖沖地擦拭著。
任皓謙不輕易笑,但是笑起來卻像冬日稀少的陽光那般明媚璀璨。
但在慕雨杉看來,這陽光般的笑容還不如狂風(fēng)暴雨來的實在。
他依舊側(cè)著身子看著她狼狽的樣子,默然俯過身去,臉倏地湊到她跟前,清爽的男性氣息撲面迎來,慕雨杉瞪著大眼睛,一副要被非禮的羞澀和不情愿浮現(xiàn)在臉上,還沒等她開口,任皓謙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肩上,麻利地拉下安全帶給她系好,才回身坐正了姿勢。
慕雨杉輕嘆一口氣,想到自己的書會不會被淋濕,急忙打開書包,半濕半干的書被她拎了起來放在后座,但是那本小說卻神奇地安然無恙,她愣住了,低垂著眸盯著書包。
皓謙打開了暖風(fēng),又將慕雨杉身上的衣服理了理,看她半晌不說話,還以為凍傻了,就啟動車子,開到第二個路口時,下車去買了兩杯熱咖啡。
過了幾分鐘,他撐傘回來,慕雨杉還在走神中,他將她懷里濕漉漉的書包丟到后座,然后把一杯熱咖啡遞到她手里。
慕雨杉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是掌心的暖意確實比冰冷的書包更有人情味。
她轉(zhuǎn)過臉,小聲地說:“謝謝?!?p> “沒見過下雨天不會避雨的笨蛋。”任皓謙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掛著高檔,快速地駛過咖啡店。
外面的瓢潑大雨和呼嘯而過的臺風(fēng)將他的聲音襯得十分綿長,就算是責(zé)難慕雨杉卻也習(xí)慣,很舒服的感覺,如同掌心的熱咖啡。
她回過頭,視線落在那本書上,許久之后,任皓謙以為她安靜地睡著了,她卻突兀地冒出這樣一句話,“它居然講的是我們兩個的故事。”
然后,她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任皓謙的車停在自家車庫里,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diǎn)了,因為天氣的緣故,今日的夜色來的有些頗早。
整個天空都是暗黑色調(diào),風(fēng)聲小了些,時不時夾著冷雨打在臉上有些刺痛。
他解開雨杉的安全帶,用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慕雨杉迷糊地睜開眼,手里的咖啡早已涼了半截。
兩人走下車,慕雨杉才明白過來,任皓謙把她帶到了市中心的房子里。
他攬著她凍僵的身子往門口走去,慕雨杉在他懷里四處張望,生怕有狗仔拍到自己,她又將外套領(lǐng)子往上拉了拉,但是突然想到解簡很有可能已經(jīng)告發(fā)她了,又氣餒地把頭耷拉在皓謙的肩上,盯著他手里的鑰匙難過著。
皓謙打開門,里面富麗堂皇的裝飾一覽無遺,昂貴的真皮沙發(fā)立于客廳中央,正前方是最大尺寸的液晶電視,材質(zhì)極佳的地板鋪設(shè)了一地華麗,暗綠色的窗簾、噴金的墻壁、明晃晃的水晶吊燈,還有一個偌大的觀景臺,幾近奔放且大氣的布局,正是任皓謙在外界傳言的名義上的家。
慕雨杉最不喜歡來這,因為這個地方讓她窒息。
她松開任皓謙的手,徑直走向浴室沖個熱水澡。
任皓謙則去廚房泡了一杯咖啡,準(zhǔn)備熬夜工作。
寬敞的浴室和她第一次來的印象里是一樣的,她慢慢地脫掉衣服,連同皓謙的外套一同丟進(jìn)了洗衣機(jī)里,打開熱水器,里面的熱水嘩啦嘩啦的流著,散發(fā)出來裊裊熱氣,繚繞了整個浴室。
慕雨杉關(guān)掉熱水器,鉆進(jìn)了浴缸里,熱水包裹住身體,緩釋了許多疲倦。
她一直泡到水泛涼,才從浴缸里出來。
擦干身體,裹上浴袍,慕雨杉拿著吹風(fēng)機(jī)走到了洗手臺前,透過鏡子,盯著里面倒映出來的一張干凈精致的小臉,腦海里忽然就閃過任皓謙一年前,扔給她的那句:“你只是我發(fā)泄的工具而已?!?p> 頓時,她就恍了神,忘記自己站在這里,是來吹頭發(fā)的。
默然無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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