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意到剛剛滿屋英文對話的書房忽的安靜下來,便想著任皓謙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一丟丟的空,她大著膽子,拿起紙和筆,慢慢走到書房門口。
皓謙的視頻會議剛剛開完,有些倦意地閉上眼睛,揉著眉頭,再睜開時,看見雨杉站在書房門口看著他。
“你有空嗎?”她問他,眼神里透著祈求。
“什么事?”他往后靠了靠,拿起水杯安靜地喝了一口。
雨杉邊走邊說,“幫我寫幾張明信片?!?p> 說罷,她把明信片和筆放在桌上,一雙澄澈的眼睛盯著他。
“理由?”
“那就一張吧!”她尷尬一笑,將那一打明信片拿起來,放了一張于桌上。
“寫什么?”
“嗯……”慕雨杉略一思考,認真說道:“祝葉子早日找到幸福!”
任皓謙邊寫邊冷聲說道:“沒理由,那就有代價了?!?p> “什么?”慕雨杉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把寫完的明信片塞到她手里,她漂亮的唇角一揚,“謝……”
還沒說完,他便把她拉到懷里,置于自己的膝上,低頭看著她未反應(yīng)過來的驚恐表情,“就那么怕我?”
“這才五點呢!”她認真的模樣讓任皓謙莫名想笑。
可任皓謙還是色心不改,微低身子,欲想覆蓋她柔軟的唇。
慕雨杉卻“啪”的一聲把那張明信片堵在他的唇間,說出的話讓任皓謙又好氣又好笑,她直接道:“我不滿意,退貨?!?p> 任皓謙也不知為何,驀地松開了她,看著她驚慌而逃的背影,無限癡迷。
他又靜下心,整理了明天要用的會議資料,給Amy打了個電話,讓她定兩張回上海的機票。
這些忙活下來,任皓謙才從椅子上起身,他抬腕看了下時間,心想是時候吃飯了。
從書房出來的時候,任皓謙正巧看見慕雨杉正在插著耳機聽歌,身子躺在沙發(fā)上,悠閑的很。
他發(fā)現(xiàn),她似乎沒那么怕他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
他清清嗓子,徑直走到她跟前,“和我出去一趟?!?p> 慕雨杉翻身坐起,拿掉耳機,因為沒聽清,又問一遍,“你說什么?”
“現(xiàn)在出去,馬上。”
慕雨杉“哦”的一聲,急忙換好鞋子,穿上衣服。
兩個人乘著電梯下樓的時候,慕雨杉不知什么時間往口袋里塞的口罩,“唰”的掏出來,遞到任皓謙手心里。
“你還有一個多星期就結(jié)婚了,低調(diào)點?!彼ь^若有似無地冒出這樣一句話。
任皓謙淡定的接過來,然后下一秒果斷丟掉。
“不需要,反正遭殃的不是我?!?p> 說罷,拉著她的手往門外走去。
這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分,大地籠罩起金色的寂靜,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云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
難得的火燒云,灰藍的天色被紅色渲染,既靚麗奪目又別有風情。
慕雨杉抬頭一路看著這美麗的天色,許久,低下頭默然不語。
她還以為任大總裁要帶她出去吃飯,沒想到來到超市,她站在門口,斜睨他一眼,直接說道:“我只會做面?!?p> 任皓謙松開她的手,大步走了進去。
慕雨杉呆了幾秒鐘,也走了進去。
兩個人并肩走著,皓謙推著購物車,慕雨杉負責選食材,還沒走幾步,這目光砸過來的越來越多了。
任皓謙卻對旁觀者的注視視若無睹,慕雨杉可受不了這萬眾矚目的感覺,尤其是女同胞的眼神分分鐘要殺死她,這就是她為什么不想和資本家出現(xiàn)在任何一個公共場合的重要原因。
恰巧遇見旁邊有墨鏡專柜,她順手拿過來,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幫他戴上,任皓謙先是一怔,然后冷淡地即刻就要摘下來,慕雨杉卻硬生生扯住他的手,虛偽的笑說道:“這樣很帥,真的。”
任皓謙懶得理她,大步走開,去冰柜里挑了一些新鮮的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