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按了免提,沖到洗手臺開始洗漱,鼓鼓還在電話里講到:“那個禮服我給你放到桌上了,今天早上一個快遞小哥給拿來的?!?p> 慕雨杉邊刷著牙邊應(yīng)和著,鼓鼓幾秒后掛了電話。
慕雨杉卻看著鏡子發(fā)了會呆,這任大總裁怎么突然這么好心,不會舞會的時候故意整她吧。
她衡量了一下獎學(xué)金和生命安全之間的重要性,決定還是獎學(xué)金吧。畢竟任皓謙快要結(jié)婚了,應(yīng)該不會不顧及沈大小姐的面子。
洗漱完畢,她走到自己的桌旁打開禮服盒,里面是一件特別精致的紅色晚禮服,簡約大方。
慕雨杉不喜歡紅色,妖媚的顏色,她撇撇嘴,極不情愿地穿上,隨便整理了一下頭發(fā),連妝容都是一貫的素顏,就這樣草率出門。
因?yàn)檫@個時間點(diǎn)在校門口打車特別困難,所以慕雨杉頂著個大太陽站了將近二十多分鐘才坐上車,誰知車主的車速開的比烏龜還慢,她一路上一直催,就算是這樣,還是誤了點(diǎn),趕到酒店大廳的時候,校長正站在舞臺上,說著一些感人肺腑的畢業(yè)致辭。
好在所有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都在校長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晚到的慕雨杉,她站在人群外左右張望了一圈,然后就沖著最外層的方鼓鼓走去。
“鼓鼓,你怎么不喊我,不知道我的學(xué)分還保不保得???”她站在她身后幽幽地嘆了口氣。
誰知方鼓鼓居然溫柔地扭過頭,笑著說:“杉杉,今天我要保持淑女形象,你別惹我!”她頓了頓,調(diào)整情緒,穩(wěn)穩(wěn)說道:“昨天你喝的爛醉是本大小姐把你扶回來了,其次,今天早上我和葉子喊了你八百多遍,你就是沒醒,再然后,”她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語氣有些凝重,“你素顏出鏡都這么自然,離我遠(yuǎn)點(diǎn)!”
慕雨杉呵呵一笑,壓低聲音問她,“葉子呢?”
“洗手間?!?p> 慕雨杉站在偌大的酒店大廳里,聽著校長沒完沒了的嘮叨,她抬腕看看時間,都快五點(diǎn)了,據(jù)她了解校長大人一般發(fā)話都得一個多小時,她嘆了口氣,決定去洗手間看看葉子。
穿過酒店長長的走廊,往左拐就是豪華的洗手間,金色的墻壁,高檔的配置,和別墅的洗手間可以相媲美了。
這次校長可下血本了。她思忖著,慢慢走了進(jìn)去。
剛抬頭,就看見葉子一副焦急的模樣在弄她的禮服,她大步走上前,問她,“怎么了?”
葉子傷心地看了她一眼,指著破洞的裙擺,低啞地說:“這裙擺太長,剛剛在走廊的時候不小心讓我踩壞了,你看,這么大的洞……”
她說著說著急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一直跺著腳,不知所措。
慕雨杉也為她著急,琢磨半天,她想到一個好方法。
“葉子,你穿我這件,咱倆換換。”
“這樣你怎么辦?”
“哎呀,我無所謂,本來就不想?yún)⒓拥摹!?p> 說著,她就拉著葉子往里面站站,催著葉子趕緊脫衣服。
葉子換好了衣服,慕雨杉讓她先出去,她要研究一下怎么遮擋這個洞。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禁失聲大笑起來,耳畔突然響起資本家的話,“每次都搞的這么狼狽。”
她收回笑意,俯身把破洞的地方用頭上的蝴蝶發(fā)卡夾起來,雖然很丑,不過還算看的過去。
大功告成,她剛想離開,迎面幾個大四的學(xué)姐正談笑著走了進(jìn)來。
一看到慕雨杉她們就紛紛涌上前,慕雨杉抬頭,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們是顧城以前的同學(xué)。
她禮貌地打招呼告辭,誰知道有一個女生居然拉住了她,把她重重地甩到墻上。
慕雨杉疼地皺著眉,臉色微微泛白。
一個高個子女生率先發(fā)話道:“你就是慕雨杉。呵,可憐兮兮的賤樣子?!?p> “就是,和顧城牽扯不清,當(dāng)人家校花和校草的小三,真是不知羞,系花了不起啊,再厲害,還不是顧城帶著任皓宣出國了嘛!”
“……”
她們嘲笑著,慕雨杉其實(shí)早已習(xí)慣這樣的場景,自從顧城走后,她的日子并不好過,她趁著她們沒防備,一個大力地沖了出去,身后還隱隱傳來那些女生的辱罵聲。
從洗手間出來,走到大廳,校長的講話已經(jīng)結(jié)束,舞會也正式開始。
她站在一個小角落,也懶地去尋葉子她們,端著酒杯和幾個要好的學(xué)姐聊著天。
正聊的盡興,原本喧嘩熱鬧的舞會大廳,突然一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她有些好奇地抬起了頭,然后就順著眾人所矚目的方向,一眼看到了任皓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