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樓和岳尋的臉色同樣變了。
“如果我不能由你們慕容世家原本的心法中,推斷出演變以后的成就如何,又怎能算是第五先生的傳人?”
風,好涼!
岳尋只覺得胃里一陣酸痛。
汗竟不知在何時流了兩頰好濕。
“所以,你一信口胡說我就知道了。”羽紅袖輕輕的笑著,很悅耳的笑聲,但是在別人的耳中卻不舒服極了。
“那……你為什么還……”岳尋吞著口水,顫著聲道:“還要來……這里?”
“因為我想知道真正的‘偷天堂’位置?!庇鸺t袖看著前面山谷中,那第三排中間的洞口在笑,“是的,我確定那個洞口里面就是‘偷天堂’?!?p> 這個消息的代價是,十條人命!
羽紅袖看著宋懷古,忽然間笑的更奇特,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一直想毀掉這座‘偷天堂’?”
宋懷古的確不太明白。
杭州一十六懷古堂和羽紅袖并沒有什么過節(jié)!
“為什么?”宋大堂主忍不住問了。
“因為‘人情冊’有很多別人欠我們的人情,也有我們欠別人的人情……”羽紅袖嘆道“家?guī)熅驮愤^唐門上一代主人人情……”
所以,她要毀掉“偷天堂”就還唐門的人情。
“你更想不到一件事!”羽紅神輕輕笑著,有一抹悲憫的意味,道:“釘眼身上的火藥足以炸掉半座山……”
死士!
釘眼執(zhí)行的是死士的行動。
“轟”然巨響!
宋懷古的心往下大大大大的沉落。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羽紅袖一點都沒有夸張。
火藥的聲音,已經(jīng)證明可以炸掉半座山。
更令他心痛的是,那山洞內(nèi)藏存了不少的炸藥桐油。
一聲接一聲,好像是不斷證明十六懷古堂的噩運。
每一聲都是喪鐘在響。
宋懷古在狂怒中不顧一切的出手,好恨?好怨!
天臺山南端最大的一個城鎮(zhèn)就叫做天臺城。
天臺城左邊的始豐溪向來以“藏春酒”最為著名。
在那里的人,每每在初春的時候便將一壇一罐的酒埋在溪流底下,在長達半年的山溪保溫后,到了秋高氣爽的季節(jié)再打撈土來。
時人稱之為“留春”。
這時那些瓦壇在長達六個月至八個月的泥水里浸潤后,尚未開壇即聞到撲鼻的香味。
這酒香夾有泥土和山林的氣息,特別的清雅。
每年到了七月底八月初的時候,總會聽到類似的話。
“這味道我知道,是檜木陳年香……”
“唉呀!你聞聞,這不是茉莉香味兒是啥?”
“呵!這罐是上酒……”一定會有人用力嗅著,邊大聲叫嚷著:“君子香哪!”
君子香就是竹子的香味。
一般在“藏春酒”中就屬被題做“君子香”的最名貴,而且這罐酒的主人也大大面上有光。
“他們說只有有德的人,老天才會特別賜給君子香……”董斷紅哈哈大笑的看了李大捕頭一眼,道:“不過,今年有你這個‘老天爺也敢嚇’的大捕頭在,恐怕沒有君子香這回事?”
“這你可以大大的放心。”李嚇天騎在馬背上,看著河畔那些忙碌的人潮,笑著道:“老天爺知道哥哥我好品名酒,不敢沒有……”
說著的時候,人群中暴出一大響喝彩來。
登時,便聽得有人大叫道:“馬家今年釀的十七罐酒,全部是君子香……”
這一叫便似巨浪般傳了出去,一波接一波的聲浪往前后涌開。
同時,則是一波接一波的人涌過來聞著、叫著。
每個人的眼睛都在發(fā)亮。
他們的笑容就是笑容。
那只是很單純的快樂,絕對沒有半點的矯情。
“這里的人還是很純樸……”董斷紅似乎有些感嘆,又有一些安慰,自個兒點了點頭,朝魏塵絕和李嚇天忽的一笑道:“怎樣?待會兒嘗嘗君子香的‘藏春名酒’?”
李大捕頭的眼睛可亮了,道:“那個姓馬的你熟?”
“熟?開什么玩笑,馬家可是董爺我的產(chǎn)業(yè)……”
“啥?”李嚇天怪叫道:“你算是‘有德’的人?”
魏塵絕竟然也補了一句,道:“怪誰?老天爺被你嚇傻了眼?!?p> 董斷紅大笑了起來,他的心情真是好透了。
當然,人群之中也有人在冷笑著。
蒲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