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后,
一路上二人不曾說過一句話,楊樂本就不是多話之人,或者說與外人沒有交談的心思。
姍姍一直與王隊長交談,有種“網(wǎng)聊”的感覺,臉上一直笑意不斷,就連步伐都莫名的歡快,若不是記得她現(xiàn)在是人質(zhì),只怕早就笑出聲。
楊樂心中模擬著見面的場景,他要一次性搞定那妖,不想在出現(xiàn)意外的變化。
所以不曾注意姍姍的變化,此時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他也不再多想,自然發(fā)現(xiàn)某人的異狀,但沒有多說,最后結(jié)果都一樣,就當(dāng)作是最后的時光。
“在翻過前面的山頭就到了,那妖上次可是天黑才動手,希望它白天不會整個什么休息,那我可就要一直傻等了?!?p> 楊樂大步而行,與姍姍并肩而立,現(xiàn)在是最后時候他可不想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聊天的姍姍感覺旁邊多了個人,心中一緊,臉上的笑意頓時全無,就連信息也不敢再回,生怕被發(fā)現(xiàn)什么異狀。
帶著小緊張用余光打量了一眼楊樂,見對方?jīng)]有意外,才松了一口氣,“突然來到旁邊,嚇人家一跳,還以為他想起什么了呢?!?p> 隨后若無其事的打量著周圍臉色在變,不由的出聲道:“我~我們?yōu)槭裁匆獊磉@?”
對于這等險地她一眼認(rèn)出,那天他們可是死了十多人才跑掉,要不是天色亮起,她都以為要團滅了。
“廢什么話,讓你走,你就走?!?p> 見對方露出不快之色,姍姍心中簡直日了狗,前有虎,旁有狼,這次出門我絕對是沒看黃歷。
心中千萬不愿,可是兇人在側(cè),她也只能妥協(xié),“再出門我就先沐浴焚香,不然決不踏入異界。”
翻過高山。
楊樂佇立不動,低頭前行的珊珊被他抓回身旁。
珊珊一驚,急道:“你想干什么?”
她以為對方要圖窮匕見,拼命掙扎,楊樂的手就像是鉗子死死抓住她。
“不想死,就閉嘴。”
楊樂的臉色微變,前方明明沒有任何異常,可是他的心中卻在剛才出現(xiàn)悸動,契約者身體自然不會出現(xiàn)生病的情形。
至少他還沒聽過哪個契約者得過什么病,就算有,只要出的起異界幣,系統(tǒng)自然會給你治好。
唯一解釋就是下面有危險!
楊樂雖然不是什么強者,但是他堅信第一念頭。
“退?!?p> 楊樂拉著珊珊慢慢后退,眼神宛如鷹眸,兇狠又不失冷靜。
隨著二人步步后退,眼看就要退下高山,突然一聲槍鳴,子彈打在二人的腳下。
警告!
楊樂心中了然,這是對方警告他不要亂動,感覺身后還有三米的距離才能到坡下,衡量一番,決定看看情況。
至于姍姍,此時手腳冰涼,宛如木偶被楊樂隨意拉扯。
楊樂掃了一眼,心中不解,這種素質(zhì)還能做契約者?還能入第四界?異界的危險無處不在,沒有準(zhǔn)備好,身死隨時可能。
姍姍似乎有所差距,艱難的轉(zhuǎn)過頭,對楊樂小聲道:“我們不逃走嗎?留下來可能會死的?!?p> 楊樂搖搖頭,看著對方的繃緊的臉色小聲道:“真不知你是怎么度過三個異界的,這種敵暗我明的情況,輕舉妄動并不明智,對方?jīng)]有第一時間攻擊我們,就有周旋的余地,現(xiàn)在開始,聽我行事?!?p> 姍姍心中苦笑,她其實也沒做好來第四界的準(zhǔn)備,可誰讓鬼舞強大,能帶她上分呢,她也與家人商量過。
全家人一致認(rèn)為不要掉隊,這是個有能力的隊長,勸她要把握機會。
姍姍盯了楊樂半天最后點點頭。只是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明明他也是壞人,我為什么會有安全感?!?p> 蹭蹭,
高山之下走出二人,楊樂神色不變,直到二人來到跟前,開口道:“兄弟,為何攔我二人?!?p> 姍姍看著二人瞳孔擴大,隨后若無其事的低著頭,只是不自覺抓住楊樂的胳膊,手上的力度十足。
楊樂表情不變,拍了拍姍姍的手以示安慰。
“沒事,只是此地被我們冒險團當(dāng)作臨時駐地,為了避免誤會,特來解釋一番,大家都是一個地方的人,這不是怕誤傷嗎?!逼渲幸蝗诵Φ?。
楊樂面色緩和了很多,笑道:“那我二人就離開此地,不給貴團造成沒必要的麻煩。”
“那就再次謝過兄弟的好意了,來日必有重謝。”
“客氣了,本就是因我而起?!睏顦凡缓靡馑紨[擺手,帶著姍姍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那人在次出聲道:“兄弟是哪個冒險團的人,等有機會,我好去拜訪?!?p> 楊樂動作未停道:“我二人只是個獨行俠,不喜歡冒險團道束縛,有緣再聚,那時感謝也不晚。”
“好,望兄弟異界暢通?!蹦侨苏f完不在言語,只是緊盯著楊樂二人的身影,看到對方繞路繼續(xù)前行,才往回走。
“讓我動手殺了那二人,哪還用這么麻煩?!绷硪蝗瞬粷M道。
“殺人?也要看值不值得,何況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刻,不宜生事。”另一人眼中帶著不屑,只是想到對方的武力,不敢讓他看出異常。
………
楊樂二人頭也不回的行走,直到感覺背后的視線消失,才不停止不動。
楊樂抽出手臂,看著神色不安的姍姍道:“說說吧,他們是怎么回事。”
姍姍毫無形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可見那二人的給她的壓力多大,聞言道:“那是月夜傭兵團的人,和我們紅蜻蜓是死對頭,當(dāng)初在波之國我們打過一場團戰(zhàn),最后以我家團長略勝一籌?!眾檴櫿f完臉上帶著自豪之色,更是心生向往。
“波之國?難道是卡多的那個小隊?”楊樂思緒回轉(zhuǎn),想到他的第一個異界,正是在那里才認(rèn)識的鬼舞。
只是后來他離去的早不知后續(xù)的事。
姍姍繼續(xù)道:“我能認(rèn)出他們也是因為,月夜傭兵團走的是精英路線,他們的宗旨就是寧缺毋濫,所以人數(shù)特別少。
當(dāng)時雖然是我家團長略勝一籌,也是因為人數(shù)的優(yōu)勢,但也付出不小的代價,這些人太兇殘了,戰(zhàn)斗起來就像不要命一樣?!?p> 楊樂點點頭,對方的氣息給他感覺很強,就像是他殺掉的那個給他刀技的男人。
聞言翻翻白眼:“這不是廢話嗎,一旦戰(zhàn)斗就是生死時刻,只要一秒的猶豫就可能被殺死,誰敢猶豫。”
楊樂也是心中想想,沒有說出口,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才懶得操閑心。
“這些人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駐地?真是個完美的借口,要么翻臉,要么另尋別路,斗狠不可怕,就怕還有腦袋啊。
不過暫時它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月夜的這些人進展到哪一步了,白天的它是不是還有實力反抗。
他們的藏身點,我大概能猜測到,只是那個狙擊手不好解決,更不知暗中還有沒有隱藏的狙擊手,或者其他的偵查人。
它也夠悲催的了,誰來這都能碰到它,”
楊樂眉頭擰成個川字,感覺事情出乎他的預(yù)料,變得由些棘手。
紅蜻蜓雖然人多勢眾,但魚龍混雜一起,反而威脅不那么大,不是沒有強者,只是扯后腿的更多。
他可以直接翻臉,還能從容離去,就是看準(zhǔn)了這一點。
可月夜不一樣,人少,精英,對方給他的感覺又強,楊樂可不敢像對紅蜻蜓那樣對待他們。
若是翻船,他就死定了,看那些人的模樣也不是善男信女,可不會留他性命。
“伴生法我才正式修煉,根本不能給我太多的助力,難道又要等天黑?”
姍姍看著眉頭緊皺的楊樂,默不作聲,她剛才給王隊長,又發(fā)了信息,告訴她的位置,至于月夜的人她沒說,只是告訴王隊長遠(yuǎn)離那。
“你是什么職業(yè)?”楊樂突然開口道。
“我是個輔助系的,可沒有戰(zhàn)斗力,你不能這樣對我。”姍姍好懸驚叫出聲,這人是魔鬼嗎,一個半的忍還有歹意?
她又不傻,楊樂開口她就知道想干什么,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從開始就知道,她酸那半個。
“輔助系巡邏?你們冒險團還真會玩?!睏顦凡豢伤甲h道,他就算知道的再少,但也知道輔助系這種職業(yè)可是不易發(fā)覺的,不是你有技能就可以用,還要看你的體質(zhì)。
當(dāng)然,這也是婉兒告訴他的,看著職業(yè)很多,其實就大概就兩種。
武者,掌控者。
不是你會兩下拳腳你就是武者,還要看你的體質(zhì)是否適合,比如提個柔柔弱弱的身子去練武,不等別人動手,自己就先折了。
同樣掌控者也是,也許你得到了某種技能,你學(xué)了,可是你的身體沒覺醒,同樣的技能就會發(fā)出不一樣的效果。
比如之前的朝拜者,這種也是掌控者的一種言變,但是你沒有一顆虔誠的心,你就算學(xué)會技能也沒用,根本用不出來。
“不是啦。”姍姍不好意思低下頭,聲如蚊細(xì)道:“就是治療結(jié)束后,看著有些好玩,想要嘗試下,恰好同伴又有事離開了下,誰能想到就這么巧的被你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