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見此立刻又將天喪六芒釘祭了出來,擋住了對方的攻勢。
袁秉貞雖然已入天象五境,但是對付這天喪六芒釘還是十分警惕的,此物不似凡間之物,說不定是某位仙家化虛留下的法寶,不可小覷。
“鼠輩休走??!”看著曹豹和李文姬逐漸越去,袁秉貞心中也有些急了,將手中霸王槍猛地朝前方投擲而去,恐怖的氣浪爆炸開來,狂風肆虐,那霸王槍彷如利箭一般朝著二人的位置射去。
曹豹看著那氣勢驚鴻的霸王槍,眼皮狂跳,急忙想將六芒釘召回抵擋,不過六芒釘又被袁秉貞拖住,無可奈何只能拿起剩余的黑鞭抵擋。
但是沒了六芒釘?shù)膸椭?,身為天象四境的他對付蘊含五境之威的霸王槍卻是有些力不從心,被槍頭巨力震的和李文姬從黑虎背上掉落下來。
“袁秉貞,你休要欺人太甚!你真當我沒有辦法制你嗎!”曹豹臉色鐵青從地面爬起來,心中默念口訣,霎時間只見風云變色電閃雷鳴,不過多時一道碩大的雷電自上空朝著袁秉貞劈去。
“這妖道果然有些本事,竟能御風雷之象”袁秉貞看著天空翻騰的雷云,手握著霸王槍臉色有些凝重了。
天象九境,只有過了六境才能改變天地大勢,可對方明顯不是六境中人居然也能掌御天地大勢,就不由得他不重視了。
“哈哈!曹豹師兄果然厲害!師弟佩服!”李文姬看見電閃雷鳴不由驚嘆出聲。
“哼!袁秉貞,我?guī)煹軒藵撊肴缃襁@些人都讓你給擒了,此事就此揭過如何?”曹豹開口說道,他的目的是盡快帶小師弟離開,要是遲了估計就會惹來其他的麻煩了。
“好!你們走吧!”袁秉貞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放過對方,畢竟如果自己強留的話,不一定能戰(zhàn)勝對方,更何況此次伏夷潛入晉國的陰謀已經敗露。
對于鴻洲城的戰(zhàn)事已經沒有威脅了,一想到此,他目光看了一眼山谷上方的儒雅男子,只見對方也是輕輕點頭,袁秉貞心中嘆了口氣,緩緩收起了霸王槍。
曹豹見此也不拖沓拉著李文姬重新騎上黑虎御空而去,連天地大勢都能改變虛空踱步并不算什么。
“小師弟,今日就且放過他們,待他日我從師尊手里取回寶貝,定讓他們雞犬不寧!”曹豹小聲說道,李文姬深深點頭。
不過就在此時異變突然發(fā)生了,只見方才深夜的天空驟然一亮,祥云漫天!
曹豹見此神色大變大呼道:“不好!祥云漫天,是九境圣人!師弟快走??!”急御座下黑虎逃跑,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三教的大人物了。
“哼!來了還想跑?給老夫回來!”云層之上氣運灌頂,九天之云滾滾下垂,一位老人端坐白云之間,大手朝著二人逃跑的方向輕松一抓,頓時又將曹豹二人給擒了回來,丟在地上。
袁秉貞持槍立定,輕輕低頭單掌合十朝天一拜道:“弟子袁秉貞恭迎老祖!”。
曹豹將李文姬扶起,臉色頓時陰沉無比,緊緊盯著那端坐在云層之上的老人開口說道:“堂堂一個三教老祖,竟然對我等小輩出手,兵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憑你也有資格站著和老夫說話?給我跪下!”老人神目如電,掌心驟然下壓一股偉力瞬間鎮(zhèn)壓而下,曹豹和李文姬二人承受不住硬生生跪了下來,腦袋緊貼著地面。
“堂堂九境圣人,欺負我一個四境中人,你們兵家要不要臉啊!規(guī)矩都不要了!”曹豹腦袋被壓得死死的,但是嘴上依舊叫囂道。
“哼!老夫說的話便是規(guī)矩!侮辱了我兵家還想全身而退?笑話!”老人威嚴斥道。
曹豹雖然被鎮(zhèn)壓在地面動彈不得,但是臉色依舊是無懼陰陽怪氣道:“哼!真是恬不知恥,規(guī)矩是三教定下的,你兵家一個外道也敢喧賓奪主,就會欺負欺負小輩,有本事去靈境山去夫子廟呈威風去?”。
“聒噪??!即便是王章旭本人來了,我都不怕!你既然是他弟子,我就替他教訓教訓你!”老人伸手一甩,頓時一道恐怖的手印悍然拍下,風云變色!
“孫昊,你過了!”突然一只大手自伏夷深處憑空出現(xiàn)對著老人拍下來的手掌迎了上去,二者對撞頓時天地都搖晃了起來七彩霞光四散,可那只大手依舊不弱于下風,一招過后抓起地上的曹豹與李文姬消失不見。
云層之上,老人目光如火,眉頭深深皺起,冷哼一聲甩袖離去,逐漸祥云退去天空重新恢復夜色,寂靜無聲。
山谷上方,周亞夫目光盯著曹豹和李文姬二人離去的方向看了許久,這片天下雖說是國與國之爭,但充其量不過小道小爭,在三教規(guī)矩面前也是蒼白無力。
就像當初九州初分如果沒有洪熙官的幫助,僅憑他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夠屢次破壞伏夷的陰謀詭計呢,而他清楚洪熙官是儒家的人。
說是他周亞夫打贏了伏夷,其實儒道學宮才是晉國的底蘊,只要夫子廟還在晉國便不會亡,可惜洪熙官早已離去,男子最終嘆了口氣,吩咐士兵將剩余的指尖刀成員全部擒獲。
臥龍水榭,靜心亭內曹豹和李文姬慌忙跪倒在地,對著那位垂釣的老者恭敬說道:“弟子見過師尊!”。
“都起來吧”王章旭淡然說道,目光依舊平靜的盯著誘餌,不見任何表情。
“師尊!他們兵家欺人太甚了!將弟子鎮(zhèn)壓在地如此折辱,這口氣弟子咽不下?。 辈鼙酒鹕碜由裆珣嵑揲_口道。
“沒錯師尊,此番本就是兩國之間的事情,但是兵家那個老不死的不顧規(guī)矩對我等出手,擺明了是在欺辱師尊你一般??!”李文姬也臉色不甘說道。
“此事我已然知曉,既然樊陽之地不可取,你們二人就去兩界山幫助你陳師兄,盡快攻下鴻洲城”王章旭眼睛瞇起一條縫,淡淡開口說道。
曹豹和李文姬大喜,隨后迅速離去。
老人將魚鉤收起,將那件黑袍披在肩上,來到一座墳墓前,期墓碑上刻有王甲二字。
他伸出手輕輕拭去掉落在墓碑上的枯枝,然后將一壺酒倒在碑前,動作很慢很輕。
“老爺”似乎有一聲輕呼飄了過來,那般的熟悉,就像當年在王府門口那般。
王章旭下意識回首卻是只有蕭瑟的寒風,搖曳的柳枝并無一人。
老人嘴角輕輕一笑,幾縷白發(fā)掠過眉間,他站起身子佝僂著背轉身離去,他每日都要來此地敬上一壺酒從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