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迅速領(lǐng)著兩個奴仆跪倒在馬車面前,顫聲說道:“回...回夫人,是這兩個奴仆所騎乘的馬匹!”.
“冤枉??!夫人,是那個野丫頭驚擾的馬匹,我們縱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如此?。∏蠓蛉嗣麒b??!”兩個奴仆此刻臉色蒼白如紙,汗?jié)n打濕了他們二人的衣衫,身體不斷的打顫,不斷地磕著頭哭聲祈求著。
心中恨不得把那位坐在板車上的野丫頭給活活掐死,在他們看來這一切肯定都是那個野丫頭搗的鬼,之前還好好的馬匹怎么會突然就發(fā)狂,一定是那個野丫頭做了什么!
“野丫頭?”
粉妝女子秀眉微蹙,目光看了一眼遠(yuǎn)處,待瞧見那頭走入城門口的黑驢和一輛板車,卻并沒有看見什么野丫頭,頓時臉色一寒,左右示意之下,過來幾個人便將那兩個奴仆拉到一旁。
“饒命??!夫人!冤枉啊!真的是那個野丫頭搗鬼??!”二人臉色慘白,嚇得屎尿流了一地,不過依舊躲不過被殺的命運(yùn),很快城外某處便多了兩具尸體。
“爾等都聽好了,此番殿下特意從龍虎山求得重寶,準(zhǔn)備前往逐鹿山拜見,千萬不能讓那東西有任何閃失!”
女子厲聲呵斥了幾句,便重新縮回了華麗的馬車之內(nèi),四周一干人等均是臉色嚴(yán)肅警惕著四周,生怕有異變發(fā)生。
馬車內(nèi)空間很大,鋪有絨毛制作的地毯,左右各放置著各色糕點和茶器,一個面如冠玉的美男子披了件單薄的白衫,側(cè)臥在地毯之上,手中拿著毛筆,正刻畫著面前一位衣衫凌亂的美貌少女。
那少女面若桃花,媚眼如絲,半遮半掩的薄衫隱隱顯露其曼妙的身軀,渾身隱隱留有汗?jié)n,擺好姿勢一動不動。
粉妝女子拉開珠簾回到車內(nèi),神色厭惡地看了眼那有點衣不遮體的女子一眼,而后便轉(zhuǎn)而含笑依偎在那美男子懷里,嬌聲道:“殿下果然還是喜歡紅燭妹妹多一些,奴家的暗鴉嗓音哪里有妹妹的黃鸝啼鳴好聽呢”。
男子目光細(xì)細(xì)瞇起,用手指勾起女子下巴,左右擰了擰,然后柔聲說道:“你這又是吃誰的醋,本殿下只是在作畫將紅燭的美麗記錄下來,之前叫你也來畫一張,你自己要跑出去,又怪得了誰?好了,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連你這位世子妃親自出馬”
南華親王世子公認(rèn)的便只有兩個側(cè)妃,都是出自玉春風(fēng)的頭牌歌姬,這兩位女子自從被世子殿下看中,又因為心性高傲各自都看不對眼。
“也沒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狗奴才瞎鬧騰,驚了馬匹,還謊報什么野丫頭干的,我已經(jīng)叫人打殺了,咯咯,殿下不如我們繼續(xù)之前未做完的事吧”粉狀女子勾住男子脖頸,面色含春笑道。
此話一出,美男子手中的筆一頓,目光微微一凝回頭看了一眼那放置在車內(nèi)一角的紫色木盒,然后說道:“本世子殿下從來龍虎山回來的消息恐怕已經(jīng)被人知曉了,太欛城雖然處于貪狼衛(wèi)的監(jiān)控之下,但不免有些跳梁小丑出來蹦跶,遇到了一概格殺保護(hù)住這寶物便好”。
“殿下那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竟然如此重要”一旁那位名叫紅燭的女子也穿好衣衫,抱住男子的手臂笑道。
男子嘴角輕輕翹起,伸手一招那原本在車內(nèi)角落的木盒竟然自主飛了起來,穩(wěn)穩(wěn)落在了他的掌中,在整個披俠郡恐怕都極少人知道,傳聞中書畫雙絕的南華世子還是一個武道一途的高手。
“我父王他老人家對于逐鹿山那位主兒一向敬畏有加,雖然前段時間傳出逐鹿山叛亂的消息,連帶山主本人都神秘的消失無蹤,得到此消息后我父王便命人四下搜尋“
”不過在數(shù)月之前逐鹿山突然發(fā)生巨變,那位消失許久的山主突然現(xiàn)身,用血腥手段鎮(zhèn)壓了叛亂,其實力似乎比起以往更為恐怖。“
”父王為了一表忠心,這才讓我花大價錢從龍虎山那里購來一件寶貝,前往逐鹿山拜見”男子說完把玩著手中的木盒。
粉妝女子一聽后,眉頭微皺說道:“殿下可是堂堂的親王世子,老王爺更是當(dāng)今天子的親娘舅,那個逐鹿山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讓王爺如此忌憚”。
“啪——!”
突然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女子的粉嫩臉蛋上,頓時把那位粉狀女子打的有些發(fā)懵,眼淚頓時巴巴的往下掉,一臉幽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里,惹怒了這位冤家。
“你個無知的臭娘們,你懂什么,那逐鹿山即便是我父親都要小心翼翼伺候著,我們俗世之中的權(quán)利名譽(yù)對于那位山主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知道前任太欛城城主是怎么死的嗎?“
”就是因為惹怒了那位山主,結(jié)果直接一掌給拍死了,尸體都掛在太欛城城門口數(shù)日,最后還是我爹親自去逐鹿山求情才給放下來的,”
俊美的世子殿下此刻的臉色有些猙獰,之前的紈绔風(fēng)流蕩然無存,有的只有警惕和害怕。
此話一出,車廂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之前那位紅妝女子臉色早已嚇得慘白,臉色太欛城城主都是直接拍死。
而且老王爺還要親自上門賠禮道歉,這位逐鹿山的山主已經(jīng)是她一個凡夫俗子無法想象的存在了。
“殿下,妾身也是無心之失,你就原諒妾身嘛”女子連忙又蠕動著柔弱無骨的嬌軀,死死纏住男子的腰肢,媚眼如絲。
一旁的紅燭在心里罵了句騷浪蹄子后,也堆起笑意抱住了男子。
“哈哈哈!你們也不要害怕,這位山主其實對我爹還是不錯的,前些日子我爹大壽逐鹿山便送來一枚藥丸,我爹吃了簡直生龍活虎”男子又一摟一抱,畫也沒心思做了,將手中木盒放到一邊,然后和二女嬉鬧起來。
太欛城門口處,黑驢拉著板車被守城的士兵給攔了下來,那睡在草席之下的少女依舊沒起身,從席子下遞出了一塊古黃色的玉牌。
那士兵看見玉牌后臉色猛然一變,旋即對著板車上的人恭敬的低頭示意,然后迅速放行。
黑驢打了個哼唧,甩了甩尾巴,走進(jìn)了這座繁華的太欛城。